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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千山不說話。
冉風月引人坐下,挽起長袖,舀了一匙,送至他嘴邊。
任千山當真餓了,想了兩息,從了。
冉風月等他喝下,輕輕拍了拍他臉:“這才乖嘛。”
任千山不惱,問:“你之前為何逼我吃那些?”
冉風月反問:“那又是誰逼你粗茶淡飯?”
“身為劍者……”
冉風月打斷他:“先把廣寒劍找回來再說這話吧。”
任千山:“……”
冉風月又與他斟酒。
前頭話已說下,但酒香實是勾人,任千山胸中蟲蟻噬心,又癢又痛,眼光輕飄飄地自杯麵上掠過,再不多看。
冉風月似笑非笑看他,忽低頭輕笑一聲,自飲盡了杯酒。
任千山險些去阻,幸得理智尚存。
只是不等他平心靜氣,冉風月托住他後腦,傾身吻了下來。
酒液自對方口中渡過來,帶了人體的溫度,比尋常的暖上些。
任千山心神俱醉,連冉風月的唇何時離開也不知,猶自沉浸在酒意裡,不自覺舔了舔嘴角沾上的酒液。
等他回神,想起方才做了什麼,幾不敢看對方神情。
冉風月不多話,又含了口酒,俯身貼了上來。
任千山記掛美酒,難起抗拒之心,放任對方用這種法子,一口口將酒渡給他。
一壺既罷,冉風月方要離身,任千山伸手壓下他脖頸,將其口中酒味掃盡,才鬆開手。
冉風月讚歎:“廣寒君真令我……大開眼界。”
4、
喝了酒,意志不如往常堅定,稍有鬆懈,任千山便做出了這等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
真羞憤欲……死倒不至於,他竟不覺得多難堪。
冉風月沒笑話他,取來一套衣衫。
“識得廣寒君的人雖少,但不得不防。”
這番好意任千山自然領了,他臉仍有些熱,暈乎乎地換了衣裳,扭頭瞧去,胸口便是一窒。
冉風月正噙著笑看他。
任千山換衣時候根本未顧及有人在,動作自然。從前不會在意人看,但此人舉止過於輕佻,總要注意些。
想到時已晚了,他面上鎮定自若,心內連嘆了好幾聲。
冉風月從袖中摸出一物遞來:“若要外出,煩請廣寒君戴上。”
任千山接過,原是張極薄的、遮半臉的純金面具。
這位冉樓主年紀不甚大,想的卻周到。只是等任千山覆上面具,對方又解下身上的刀。
“你……”
冉風月半跪著,將兩把白玉刀也掛在任千山腰間:“給你行個方便。無需多想。”
任千山覺得對方待他好得過分了:“這是樓主信物,怎好隨意交付我?”
冉風月笑了:“樓主信物?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現在只認我臉。”
雖得了解釋,任千山仍一頭霧水,直愣愣由對方幫忙佩上刀。
衣物質地輕薄,與冉風月身上的大體相似,只細節處稍有不同。他想起初醒時穿的衣衫,隱約有些相類。
對方走後,任千山獨自外出探看。
說是魔道組織,其實看不出什麼。一路行來,所遇到的人一見他,便自發停步,垂首立於道旁。
任千山本想多問幾句,又怕給冉風月帶來麻煩,只得壓下疑惑,暗自打量。
沿途而行,忽遇著個與他穿戴彷彿的中年人,眼周有細紋,但五官端正,想來年輕時候必是個英俊人物。
此人雖也停步,卻笑問:“掌司何時回來的?也不與我說一聲。”
任千山不知這人是誰,又把自己認作了誰,但看他態度,知此人在樓中地位不低。
他怕出聲會讓人聽出不妥,只微微頷首,與之擦身而過。
那人對這態度毫不驚異,在原處站定,不聲不響地看他。
任千山如芒在背,等那感覺消失,也不想再逛下去,原路迴轉了。
沒走幾步,望見路遇之人與冉風月在一處說話。
雖沒故意探聽,架不住他耳力太好,又恰一陣好風,送來隻字片語。
路遇那人看模樣是以冉風月為主,但心情激盪,聲量有些高。
“您不是說他必死無疑嗎!”
5、
任千山從不自作多情,也覺得與自己有關。
摸了摸臉,亦或是與這個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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