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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看他當年是怎麼考的第一名……好吧,他說的一些話還是挺有道理的,他說,讓我別急著跳級,我應該把現在的努力當成進入大學後與眾不同的籌碼,他說從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起就要篩選和組建自己的人脈,我認為很對。”
看他一臉鬥志,厲封也就敢笑笑,小心放下一疊新出爐的餅乾,“那你看。”
嶽維淵下午三點就在家,他是真正的老闆,想什麼時候下班就什麼時候下班,不像嶽銘章總被一些身不由己的事絆住腳。
而現在他正悠閒地坐在廚房內的處理臺前享受厲封烤的餅乾,時不時感慨一句,“厲封,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厲封笑笑,“我報了班學,後來變成了習慣,習慣又變成了樂趣。”
嶽維淵誇張地說:“你都可以建一個培訓院校了。”
厲封悶笑,“這話有人說過。”
嶽維淵打聽,“你以前的朋友?”
“嗯。啊,不過不是同學,參加工作後認識的第一個人,他叫賀秋。”
嶽維淵下意識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危險,就聽厲封笑眯眯地說:“就是你去買了那種東西送銘章,那家店的老闆。”
嶽維淵搓鼻樑,臉頰有些紅,一本正經地說:“這件事在嶽維淵的丟臉日記上是極為濃重的一筆啊。”說著一愣,狠狠地看了厲封一眼,“好啊,如果沒有我,你能跟我哥重逢嗎?原來我是恩人啊,嫂子。”得意地挑眉,一時間笑得極開懷,精緻似假人的面孔都生動起來,讓人挪不開眼。
厲封一臉尷尬。正談著天,門鈴響起,厲封拍了拍嶽維淵的肩,“我去。”
嶽維淵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臉上柔和起來。果然如他哥說的,厲封自在,就全自在了。
等了等,不聽厲封聲音,嶽維淵走出來,一看來人,先是意外地停住腳步,之後慢慢朝著厲封靠近,看了安悅一眼,對著厲封說:“怎麼了?”
厲封嘴邊喜悅的笑眼下一掃而空,惴惴不安地看了瞪圓眼珠子的安悅一眼,才說:“我去倒茶。”轉頭向安悅示意就走開了。
並沒有在廚房裡磨蹭,把茶放在失魂落魄的安悅面前,就近坐下了,小聲說:“他開會,還沒回家。”
厲封在岳家出現這件事讓安悅好似要隨時哭出來,又強忍著,無助地抬起頭又垂下,很低很低地嗯了一聲,緊緊抓著自己的包,柔弱的,楚楚可憐的沉默著。
嶽維淵深嘆一口氣,正想說點什麼,厲封拉了他一把,只好聳聳肩,看了一眼樓上,厲封不好意思地朝他點頭,轉身前,嶽維淵狀似漫不經心地說:“我哥書房的鑰匙在你那吧?”
厲封沒多想,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來給了他。嶽維淵上樓離開。
安悅的肩膀猛得顫了顫,像是被風吹敗的花,暮氣沉沉卻安分地坐著。
一直不說話,厲封又給她換了一杯茶,維持著表面的熱度,半晌低聲開口,“不要等他了。”
安悅猛得看向他,目光閃動,“我要等,我來岳家等他,怎麼了!”
厲封低著的眼睛重新抬起看著她,堅毅的,認真的,很無情,“可是,我並不想你們再見面。”
安悅眼眶發漲,嘴唇抖動著,努力要破口大罵,卻只說了一句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話。
“你憑什麼。”
厲封本應是猶豫不決的,但他沒有。他的拇指反覆地在那隻早早就拿在手中的手機上摩挲著,輕輕地按亮後,一點一點舉給安悅看,“對不起……”
一張十分露骨的照片,窗上的光線裡似乎還有很遠很遠的煙火,是除夕那夜。情到濃時,厲封拍下了這張相片,他全身溼透背對鏡頭坐在嶽銘章的腰上,交纏的身體半隱半現,而只露嶽銘章迷醉的側臉。成年人看得出,他們在親熱。
安悅是成年人。動作定住般,看得沒了魂。
厲封做下狠事,臉卻是羞愧而滾燙的,對著受了致命打擊的女人輕聲細語,唯恐亂了心神,臉上甚至掛上了虛假的冷冰,像帶了一層雪白的面具,“他要我認真對待他的感情,我想,應該的。”
安悅猝然掉下淚,厲封呆站著,讓她別難過。
安悅在看到厲封閃動的憂慮的雙眼時,失聲痛哭起來,難過得全身抽搐,卻突然不明白是為了什麼,眼淚還是掉還是掉,心臟像是被紮了一針麻醉,腳都動不了。
嶽銘章從來沒有承諾過她感情,碰,也是從來沒有碰過她,從始到終,都沒有給過她錯覺。
她來,並不是為了面對厲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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