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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致一咬著嘴唇沒怎麼吃東西,似乎又惹火了梁古殷,他心裡煩躁得要命,但什麼也做不了,只時不時粗魯地摸一把大奔的腦袋,也沒怎麼留心旁的事物,只見一聲短促的驚叫聲時還嚇了一跳,一下子扭頭看向了身邊的人,以為……他又要打自己。
“怎麼了?”揉了揉不安亂動的大奔,顏致一儘量柔和地開口,沒有留意到梁古殷揉和憤怒、詫異的眼神。狗是姓梁的硬送給他的,到現在也養了半年了,不短。
大奔一雙眼睛晶晶亮,嗷嗚嗚地衝著桌子底下叫,聲音不大,軟軟的,似乎像是在邀功。
顏致一從它的狗眼中看不出什麼,就拍了它一下讓它別吵,又丟給它一塊肉。
大奔得了吃的,一雙滾圓的眼睛還是不死心地瞪著桌底,一吃完立即就衝了進去。
躲在桌下的厲封滿臉都是疼出來的冷汗,當一雙瑩亮發綠的眼睛冰冷地看向他時,全身僵硬動也不肯再動一下。
嶽銘章在那頭五十多斤的大笨狗跑進去的時候,手立即一緊,剛想站起來,底下又傳來了一聲極力想忍住不願被髮出的痛呼。
換了別人,坐在那裡的不是嶽銘章,他不會聽見厲封。
椅子被向後踢倒在地上,嶽銘章拽住一個人的手腕,向後用力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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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厲封!”嶽銘章咬牙切齒地喊了他一聲,又猛然沉寂下來。
厲封揪著他的衣服,驚恐得站都站不直,嶽銘章明顯察覺了,用力地託著他的重量,才沒有讓他往地上滑去。
剛想起來要推開他,眼前一黑,是嶽銘章強勢地把他的臉壓進了自己的胸口。
血跡在他的西裝上胡亂地擦過,厲封軟軟地垂下了手,沒有再把臉抬起來。
大奔還死死地咬著厲封的褲子不放,拉扯間,包廂裡頓時充斥著輕微的金屬撞擊聲,仔細一看,從桌子底下滾出來一隻燈座,因為地毯的阻力,尷尬地滾在最顯眼的位置停下來。
再仔細看那個突然出現的人,手掌上血淋淋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那狗聞著腥味,蹦躂得更歡實了,蹶著個大屁股做好了姿勢就要往他身上撲。
在座的都不是什麼沒身份的平頭百姓,這麼一個舉止怪異又來路不明的人出現在這種半商業半私人的飯局上,不少人都皺著眉頭露出了不滿的表情,性子急的當場就要請保安趕他。也有明眼的,在幾人之間來回掃視了幾遍,露出了玩味瞭然的表情,這看著可是什麼稀奇的也不稀奇了,有場好戲,且看著吧。
但,誰也沒有把突然冒出來的厲封放在眼裡。
正等著發難,嶽銘章的反應卻超出了大部分人的預料,其中也包括了連狄。
他猛然坐正,眼睜睜看著嶽銘章站得挺直,站得坦然,他把那個連面貌都來不及讓人看清的男人往自己胸口懷裡攬進,兩條手臂抱上去,一味護著他。別說就是隻調皮的哈士奇,就是來只獒犬,也別想碰著他懷裡的人一根頭髮。
“沒什麼好怕的。”輕拍身上人的背,聲音已經恢復成不帶起伏的冷硬只是呼吸微亂,還帶著驚詫後的愕然。說完感覺到胸口的溼意,眼角掃過一抹紅,像被人打了一拳,沉悶得喘不過氣來,環顧一圈,點了點頭,要拉著他出去。
連狄的眼睛漸漸變紅,像是被人當面甩了響亮的一巴掌在肉上,他渾身都漫布著一種被踩在腳下的恥辱難堪,他突然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字像是在吼,“嶽銘章,我的地方,什麼時候是這種來路不明的人高興就能進,高興就能出的?”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他,訕訕不語,幾雙眼睛透著古怪。厲封則是震驚地抬起了頭。
眼高於頂的連狄並沒有去理會別人,他只陰鷙地盯嶽銘章一個人,又低沉地清晰地問了一遍,“你們果然認識。這筆帳我認在你頭上!”
正準備帶著厲封走出去的嶽銘章回過頭來,他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他一字一句地說:“連狄,對你,我永遠有底限,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看了一眼懷裡渾身僵硬的人,“跟我出來。”很顯然他誤會了什麼,而連狄也沒有解釋的機會。
越過樑古殷,梁古殷朝他回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顏致一似乎想追出去但手被梁古殷抓得很緊。
“大奔回來。”梁古殷在兩人簇擁的背影快消失時才喊了一聲,那蠢狗一個急剎車把臉撲在了地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