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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銘章說:“他有急事。接下來我有話說。”鄭重地看了一眼在場坐的所有人,最後落在厲封的身上,厲封額上冒出了冷汗。
所有人都靜下來,或是愣怔或是猶豫地看著他,這每一字。
厲封一直沒有說話,嶽銘章突然握住了他的手,發現他在微微顫抖,不由得又用了一分力,才看著他的父母說起來。他的嗓音有如細水在流動,緩緩地淌過厲封的心底,讓他感受到心意,情緒,他從十七八歲就被這樣一個冷漠剋制的男人深愛的事實。
他靜靜地講述著自己和厲封之間的過去,現在,和將來,這或許是嶽銘章唯一的獨白時間,他專注地看著厲封的眼睛,好像忘了身邊還有其他人,而沒有人敢於打擾。厲封一直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眼神一起一伏,接著便暗得沒有了光。
“十年了,不敢相信這個相互環繞的城市,從來沒有讓我們遇見。父親,母親,我想擁有的,這個過去,現在,和將來,我都深愛的人,如你們親眼所見,他是一個男人。”一室的沉默,嶽榮成愁眉深鎖卻未置一詞,顯然在考量著什麼。
“我不是沒有感情,我一天比一天更清醒地知道那個原因是什麼。”看著厲封,從懷裡拿出一個裝著戒指的錦盒,眼裡帶著笑意,“現在,告訴我,厲封,你願意做我的情人,和我在一起嗎?”選擇在父母面前表白,選擇拿出這枚戒指,只因為他要厲封明白,永遠和他在一起的這句話不是說說的。
聽了這樣的話,岳母眼睛一紅,年輕的時候忙於工作,對嶽銘章的關心太少了,苦的是,她的兒子如此長情,她一點不知。
嶽榮成越看厲封的模樣越覺得驚心,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嶽銘章握住他的那雙手,接著一點一滴地回憶起曾經的那個小男孩,沉下臉來,又猛得愣住,像是一下子想明白了,又像是不敢相信,關於這個人的事,嶽銘章從來沒有在這個家裡流露過一絲一毫。臉上一陣變幻後,高深莫測地盯著厲封不放,誓要看出點什麼來。岳母張了張嘴,在嶽榮成要說話時猛得掐了他一把。
厲封很緊張,只顧盯著自己絞緊的手,定了定神才抖動著嘴唇,費力地把準備好的措辭說出口,“我考慮了很久,嶽銘章,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軟弱,我無能,還有些……自卑。但是,嶽銘章,對不起,我可能已經習慣一個人過了。伯父,伯母,謝謝你們的招待。”推開那枚戒指,看了一眼嶽榮成一瞬間變化的表情,硬是僵笑了笑。
嶽榮成一看猛得拍了拍桌子,聲音從平地上拔到頂峰,瞪著厲封咆哮道:“你在做什麼!”聽到厲封的拒絕一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獅子一樣暴躁了起來,岳母無語地瞪著他的反應,尷尬地抽了抽嘴角。
嶽銘章怔怔地坐著,啞然無聲地看著他,明白他在撒謊。厲封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朝著岳家夫婦鞠了一躬,起身往外走……比想象中難過太多了,他難過地皺著臉眼淚一瞬間冒了出來,加快腳步,想要儘快離開。
唯有嶽析微的聲音漸漸響起來,帶著點思考,他不怕死地看著嶽銘章說:“哥哥你最近溫和這麼多,原來是在談戀愛,這倒也難怪了。”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說完渾不在意飛快起身跑到厲封的身邊,小力戳了他一下,笑眯眯地把他拉回原來的位置,厲封掙都掙不開,慌亂地抬起頭來望著嶽銘章。
嶽銘章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手腳冰涼地壓低了頭,狼狽地湧著眼淚。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難堪,眼淚已經擦乾了沒有痕跡,但覆蓋他的不是那種感覺,而是難過,這種難過讓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麼,但。
以一種嶽銘章在很多人的口中聽過,就是沒有在厲封的嘴裡聽過的口吻叫他的名字,好像是一瞬間控制不住的情緒,“嶽,嶽銘章,你說過,我總是那麼無所適從,所以大家才看著我,那麼你呢,你為什麼看著我。我十七八歲,皮包骨,又髒又破,坐在你身前。我二十七八歲,又窮又苦,再遇見你,又會怎麼樣?再,再見。”嶽析微剛想去追,被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岳母拉了一把。
嶽銘章沉靜深邃的眼睛望著厲封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抓著戒指朝著他快步走了過去。
嶽榮成有火發不成,漲紅臉憋出一句,“不許過去!你打算把安悅怎麼辦?”厲封一僵,背對著他們站住了。好事的嶽析微飛快跑到他面前,探頭一看笑容在臉上怔住,繼而挑高了眉毛。
“你打算把她怎麼辦!”
嶽銘章不予理會,站起來朝著厲封走過去,惹得嶽榮成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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