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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早走了。
路過陽臺的時候一頓,外面晾滿了被套床單,兩條皺巴巴的灰色老氣的內褲委委屈屈地被夾在了中間。
卓揚簡直要被他氣笑了,昨晚他可是一等那女人把衣服穿上就趕她出去了。
回回都勾引他帶回來的女人,他還沒生氣呢。這人倒好,自己先跟自己過不去,嗤,你能拿他怎麼辦?
也不知道幾點就起了,卓揚幾乎可以想見他喪著一張臉蹲在廁所吭哧吭哧洗被套的倒黴樣子。難怪到現在都是一個人,嗤,誰理你。
卓揚倒是撞見過幾次厲封在廁所搓小象,不然真該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了。嗤,沒本事,還給自己養了這麼一酸不拉嘰的清高性子。
冬天的樹都是禿的,下了車也看不到什麼好景,倒是不少腆著肚的痠麻雀從枝頭上飛到了這寸土寸金的地兒上,啄啄跳跳的鬧不停。
清晨的嶽老二住處靜得像埋屍現場,厲封用鑰匙開啟門時嗅著裡面冷颼颼的空氣,心臟無端咚咚跳了兩下才緩和了一些。敞亮富麗的新房子真是一點人氣也沒有啊。
樓上嶽先生的臥室門緊緊閉著,應該還沒有醒來。厲封從陽光還沒有打到的窄廊裡退出來又轉到廚房乘機推開後門看了一眼,昨天來的時候太慌張,也沒機會看一眼花園和水池的面積。
還好,不小,但是一上午也能收拾出來。
心情終於好了一些的厲封把昨晚發生的事甩到腦後,不聲不響地就在廚房裡忙了起來。
嶽維淵起的時間剛剛好,八點整。由厲封協助洗了個澡,剛開始享用早餐,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嶽維淵毛骨悚然地把懸在嘴邊的雙手收了回來,看了不明所以的厲封一眼,點頭示意他去開門。
當來人走進來時,嶽維淵鎮定地目空一切,剛要張口喊“哥”,那人先是頹氣十足地打了個哈欠,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搶過了嶽維淵手裡卷著的一張鬆軟的烘餅,張嘴就是一大口。
被虎口投食的嶽維淵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問:“你來幹什麼?”
許大少爺軟若無骨地趴在桌子上,也不嫌冰,用一根慘白慘白的手指懶洋洋地指了指沒什麼存在感的厲封,氣若游絲地吐了一句,“來驗收成果,啊?”不行嗎,一臉的無辜。
“我看你是來蹭飯的還差不多。”嶽維淵惡聲惡氣有一句沒一句地損他,一會兒捏著他的臉皮一針見血地指出他夜夜笙歌的不諱事實,一會兒痛心疾首地控訴他沒兄弟義氣,活活地見死不救。
等許途的臉皮被那兩根手指鬆開,竟半天沒能彈回去,已經紅了一大塊。妖孽慢吞吞地掏出手機來了個自拍,下一秒面目猙獰跳起來就朝著嶽維淵衝了過去。
厲封心驚肉跳地聽著他們從餐廳轉戰沙發,又從沙發轉戰到樓上書房,猶豫不決應不應該上去看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許途先探出了頭,一隻手來回摸著自己的臉,朝厲封喊,“樓下的那個,弄點水果上來。再出去給我買張面膜。”
隱隱約約傳來嶽維淵嘀嘀咕咕的聲音,“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給我招來?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許途不痛不癢地叫喚了幾聲,推著他走到窗前,動作倒是難得的細緻。
嶽維淵隨意地問起,“把公司開在自己家裡,你也不嫌難受。”
既然要提,索性就敞開了講,他漫不經心地玩了會嶽維淵的手指,又嫌難受似的一把扔開,“老傢伙處處抵我逼著我回了家,好了,我回去了,又拿著個破事說不停,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我能怎麼辦?還好我早有遠見,在那片鳥都不拉屎的山頂買了套別墅,我看老骨頭爬上來也夠嗆。”
嶽維淵有心踹他一腳,笑罵道:“怎麼說話的呢?我哥可還住在那兒。”
提到嶽銘章就想到他那張未經允許擅自釋放冷氣的黑臉,可能是因為心虛,許途不自在地抖了抖,“你哥有幾十年沒進化了吧?”
嶽維淵嘴角一抽,狡辯道:“你哥才是老怪物!我大哥以前不這樣的,是後來,我們從海臺出來以後我哥就這樣了。”
海臺是一個廢工廠的名字,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岳家當年發生的那件事。
“你當時才多大?能記得個屁。”許途摸了摸鼻子,大概也覺得十歲那麼點大的孩子被綁架後性格大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嶽維淵不在意地哼了一聲,說:“我當時已經會走路了,其實那些事我已經忘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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