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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都要去擠。楊均寧主動承擔了打飯送飯的工作，只因他自己打工的時間也很緊張，並不是每餐都能及時供應上，有一天楊均寧去校外當家教，回來發現許維翰的舍友都不在，他就一個人一直呆在宿舍沒吃飯，楊均寧都覺得心疼了。

“你自己好歹也注意點，把身體弄垮了就得不償失了。”楊均寧埋怨許維翰。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馬上會來，而且肚子餓一點吃飯比較香嘛。”許維翰餓的眼都綠了，嘴巴嚼得吧唧響，看上去的確特別香。

楊均寧很好奇許維翰這麼努力到底有什麼成果，可每次問許維翰，許維翰總笑著打哈哈，說等成品出來你就知道了，現在沒成型也沒什麼好看的。

楊均寧輔導的學生臨近中考，又加了一節家教課，週末都要往美大跑，卻再也沒見過亦森和楊貝南。春天來到的時候，楊均寧覺得應該給姐姐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楊貝南聲音聽起來很累：“小均啊……見面？可以啊，你哪天來美大做家教我去找你。”

就這樣見了面。楊貝南的外表看起來還是很精神，著裝和妝容都一絲不苟。

“姐姐最近很忙？看上去有點累？”楊均寧詢問。

“嗯，很多手續要辦。”楊貝南依然優雅地點茶，“說起來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要出國的事。”

“出國？”楊均寧驚訝。

“年前就決定了，我打算移民。”楊貝南邊說邊將茶杯遞給楊均寧。

所以她過年才會一反常態地回去看伯父？是為了告別嗎？楊均寧想起了她在樓下回望的那個眼神。

“這樣真的好嗎？”楊均寧問。

“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了。快二十年了，我終於找到了想做的事情，不好嗎？”楊貝南笑問。

“想做的事……姐姐是怎麼找到的？”楊均寧又問。

“我啊，原本對生活諸多抱怨，覺得我應該值得更好的人生，就這樣白白浪費了二十年在這裹步不前中。後來我重新見到你，看見那個呀呀學步的孩子成為了一個美好的青年，才發現時間沒有在等我，所有的事情不會因為我的不滿而改變，我終於能下定決心往前走了。正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