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帶著楊貝南去幾個地方玩玩，楊貝南說自己有打算。楊貝南看似遊客，實為歸人。於是楊均寧只是和她吃了頓飯便沒再多問。

按照慣例楊均寧還是要到許維翰家拜年，兩人比了比許爸爸給的紅包，今年還是兩人一樣多，許維翰滿意地點點頭。

回到家楊均寧看見門口放了一雙女款長靴，想是家裡來了客人，進屋一看，這人不是客人，其實比楊均寧更應該是這家的主人。

楊貝南來了，她一個人坐在客廳，雙手捧著茶杯，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廚房有水聲，和窸窣的談話聲，聽起來像伯父和伯母在小聲交談。

“大姐姐。”楊均寧上前喚楊貝南，楊貝南竟然這時才發現楊均寧。

“小均回來了。”楊貝南扯出一點笑容。

“歡迎回家。”楊均寧笑道。

“我只是……回來看看。”

“來，吃蘋果。”伯父端著果盤從過來，看見楊均寧站在旁邊，“小均去洗手一起吃吧，對了，打個電話給小雅讓她早點回來吃飯，就說……就說姐姐回來了。”

“好。”楊均寧聽話地走開了。

事實上楊均寧洗完手就沒打算回客廳，這麼多年不見的“父女”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又或者他們什麼都不用說，只需要靜靜地相處一會，不想外人打擾。

楊均寧在房間留心聽著客廳的動靜，他們說話故意壓低了一些聲音。楊均寧斷斷續續地聽著，多少也能猜個大概。

“……你這個決定挺好的，我支援你。”伯父說。

“謝謝。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你們，以後機會更少了。以前太任性，給每個人都造成困擾了。”楊貝南說。

“你別這麼說，我們都很想你。”伯母說。

“阿梓，看著你把他……你把這個家照顧得這麼好，我真的很羨慕你。對不起，我……”楊貝南說。

“貝南，我們永遠是朋友，我從來沒想過要改變這一點，哪怕我們的關係有改變。”伯母說。

“當年我做錯了，真的對不起。我出國之後，會經常跟你們聯絡的。”楊貝南說。

“貝貝，找個人照顧你吧。”伯父說。

“我知道了，爸爸。”楊貝南說。

楊均寧覺得一家人真的很好。

晚飯之前楊雅寧回來了，她已經收到楊均寧的資訊，回來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就拉著楊均寧鑽進房間。

“楊均寧，那個人真的是我姐姐？”楊雅寧張著水汪汪的大眼一臉疑惑地問。

“是的。”楊均寧點頭。

“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我有一個和我媽媽一樣大的姐姐？”楊雅寧可憐地搖搖頭。

“那也很好啊，又多了一個很愛你的人。”楊均寧深知不能把他們的關係告訴楊雅寧，畢竟以她的經歷一定理解不了這麼複雜的感情。

在飯桌上，楊雅寧很膽怯很羞澀地輕聲叫了楊貝南一聲姐姐，還幫楊貝南添飯加菜。楊貝南對她笑，心想這個妹妹很懂事，楊鏗把他教育得很好，這樣才比較像他的女兒。

吃完飯楊貝南就告辭了，儘管伯父伯母挽留了很多次，楊雅寧也主動提出可以和她住一間房，但楊貝南還是堅持回酒店去了。大家在門口寒暄了很久，終須一別。楊貝南穿戴整齊站在門口和門內的大家一一道別，有說有笑的，楊均寧還是覺得很悲傷，就像一個你非常想念的人突然回來了，卻經過很短的時間，她又要離開你們很久很久。也許離別是每個人都要學習的功課。

大家心照不宣地道完別就各忙各的去了，只剩下楊鏗和楊貝南面對面站在門口，隔著一個門檻的距離。

良久，楊鏗輕聲說：“貝貝，好好照顧自己。”

楊貝南微笑著答道：“我會的，你也是。”然後揮揮手轉身下樓了。

楊貝南的高跟靴子一步一步地踩著樓梯，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一下子就靜默了，樓梯上的人影也消失了。劉梓輕拍還站在原地的楊鏗的肩，把門關上了。

楊均寧站在房間的窗前，看著楊貝南在樓下稍微停頓了片刻，回頭望了望這所房子，大概只有幾秒的時間，然後非常堅定地走了。

那一眼，楊均寧彷彿看見了楊貝南的前半生，他的姐姐，將她的前半生還給了這裡，向新生活邁著步伐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他的作品

18。

過完年回到學校，就迎來了許維翰備戰比賽的緊要關頭，這段時間許維翰真是忙到連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