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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借一步說話。”
趙堂將他引到一處偏僻所在,見左右無人,才向他附耳說了幾句什麼。水溶點點頭,面上有些驚訝:“原來公公是南安王埋在宮裡的線人,今天多謝公公相救了。”
趙堂拱手道:“不敢當,王爺的‘苦肉計’也演得著實漂亮,奴婢幫不上大忙,在駕前說兩句好話,還是算數的。”
水溶沒想到他竟這樣精明,不由生出警惕,索性把話挑明瞭說;“這種雕蟲小技,既然瞞不過公公的法眼,本王也沒什麼好藏著了。”
“王爺好手段,五千兩銀票就打發了管茶的小太監,設法將鐵觀音,換成了有□□的大紅袍,又打著閩州知府的名義,給忠順王、東平王各送一斤,那茶裡雖有毒,一時也要不了命,饒是萬歲爺再聰明,也絕對猜不出是王爺以身作餌,在拿自己的性命壓賭。這招一石二鳥,既可以撇的乾淨,又可以嫁禍他人,拖忠順王下這趟渾水,嘖嘖嘖,真是了不起啊。”
水溶微微眯起眼睛,輕笑:“公公有這等玲瓏心思,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不過我納悶的是,那五千兩銀票還封不住他的嘴麼?”
趙堂也笑道:“他的嘴倒挺嚴實,不過我們閹人也有個規矩,不乾淨的錢不能要。他既有膽子吞下去,我就有法子讓他吐出來。只不過……”他語鋒一轉,壓低了聲音道,“王爺聰明過人,始終也要記得‘慧極必傷’四個字,東平王是顆牆頭草,自然容易對付,忠順王在朝中人脈亨通,可沒那麼好打發!”
水溶身子微微一震,旋即挑起眉頭:“多謝公公提點,這般拳拳之心,本王沒齒難忘。”
“王爺客氣了,奴婢也是過來人,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不會亂說。”趙堂冷笑著靠近他,“費了這麼多周折,王爺急著打壓忠順王一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該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
水溶眼中光芒一閃而過,彷彿是出鞘的利刃,讓人看不清楚那神色。
而他卻十分沉得住氣,片刻之後,悠悠勾起嘴角:“趙公公,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有些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你我相安無事,大家都太平。”
“這個,自然自然。”趙堂被他逼得退了一步,忙賠起笑臉。
一路上水溶強撐著身子,待回到家時,已是滿頭的冷汗。這次雖然是提前算計好的,亦免不了損些內傷。回到府邸,先洗漱更衣,又按照太醫的叮囑,服了半碗化解烏頭毒的蜂蜜漿,才勉強打起精神。
下午申時,去老太妃的房裡請了安,羅氏見他面容憔悴,唇色也皆有些發白,以為是天熱受了暑氣。水溶怕她們起疑心,不過隨意應付了兩句,就找了個藉口,朝萼綠館來。
昨天夤夜被召進宮,一晚上沒回來,他心裡惦著黛玉,怕她等的急了生氣,所以忍不住轉過來看看。
午後驕陽似火,遠遠看到一樹海棠初綻,從旁邊高高的朱牆上攀出來。正逢花期絢爛的時節,蟬聲陣陣入耳,風一吹,滿目亂紅飛渡,在這僻靜的小院中,美得令人窒息。
走到萼綠館的廂房外,他忽然停下腳步,隔著茶煙色的紗窗,就聽見裡頭有聲音傳來,隱約不太清楚。
“現在做夾襖也太早了,小孩兒家,哪穿得了這個。”
“不早了,等這一個夏天過完,天就涼了,正好接上。”
“我倒不明白了,這府裡手巧的人多得是,姑娘放著病不養,何必親自做這些針頭線腦的小東西?”
“你不懂,那些人不是把袖子裁大了,就是把紐子縫歪了,哪有咱們自己來的放心……把籃裡的剪子遞給我,還有那一絞紅棉線。”
“哎——紅線沒有了,這裡有兩絞松花綠的行嗎?”
“也行,還過得去……待會兒他來了,先把這收起來,別讓他看見。”
水溶笑著掀開簾子,徑直走了進去:“做什麼好東西,讓我也瞧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沒料到他來得這樣及時,正逮了個措手不及。屋裡的兩人抬起頭來,登時手忙腳亂,把趕製的東西往背後藏,結果一個不留心,帶翻了籃子,針線布頭滾了滿地。
“你怎麼來了?”黛玉反翦著雙手,神色慌張,彷彿頗為不自然。
水溶瞧見她神色不對,故意走過去,探頭往她背後看了看:“什麼好東西,也值得偷偷摸摸的,趁早拿出來!”
“沒什麼,就是兩塊沒繡完的布料,沒什麼好看的。”
黛玉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