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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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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即將在陽光下化為齏粉;有些養精蓄銳,馬上就要化出形體向古老卻搖搖欲墜的秩序發起衝擊。

這些日益有力的幽靈中,逐漸抬頭的殖民地解放思潮約略是這幫老貴族誰也不願意見到的。但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許多,在解構權力,構建話語。

風信子搖曳的時節,他應薩拉的邀請,去法國做客。英美方面不知怎麼得了訊息,對此表示很不愉快。但薩拉的回應更不愉快,威脅說如果她私人性質的邀請都要被橫加干涉,就請約克負擔拆裝和運輸費用,把自由女神像原封不動地還回來。

不滿的聲音消失了。薩拉昂起頭。儘管她還活在上一場慘敗的陰雲下,陰雲太大,走不出去,她卻沒有在精神上覺得哪裡低於那些救出她的人。

你看,春回大地,萬物復甦。我保藏了我的夢,避過戰火,誰也不能阻止我繼續去追。

“永遠不要把自我憐憫和軟弱當成理所應當。”

薩拉談到戰後崛起的存在主義和女性主義時,說上一段就做個結語,然後接著說下一段。高盧女人把栗色鬈髮重新燙了,鬆鬆繫上一個繩結搭在胸前。

“其實我有點怨恨過波伏瓦。德國人佔領巴黎的期間,她不但沒受多少影響,還有點找到新自我的調調,坐在咖啡館裡放縱思緒,享受人生。”薩拉若有所思地望著落地窗外的街角,打量著她迴歸了日常生活的市民,說,“但我很快就寬容了她。法國的知識分子就是這樣。形式上,你們解救了我們;思想上,我們以另一種方法儲存了自己,這也是解救。我明白,這麼說會讓你不舒服……一紙薄言,如何同上千萬犧牲的生命比高低?”

米哈伊爾沉默。他不想搖頭,也不想點頭。他在莫斯科保衛戰前夕還站在列寧墓上,把法國人和英國人捆綁式嘲諷了一通,這些他絕不收回。但他也沒有比較的興致。都過去了,無名烈士墓的墳冢已長出青青的野草。

他們戰勝了滅絕的危機,未來卻仍在霧中。

“但不得不承認,我們以武力彪炳的時代逝去了。最少,我還能為國民旺盛的創造力、生活的激情所鼓舞。他們還有希望,還有衝勁,我便足以感到欣慰。”

攀談時,薩拉湛藍的眼睛熠熠生輝。有時,她像個剛剛邁出閨閣,懷著無限好奇心四處張望的小姑娘;有時,她陰冷絕情猶勝男子,舉一支火把躍馬揚鞭,把本已支離破碎的世界拼圖再衝個七零八落。只是她的陰冷,她的絕情,永遠源自她心底旺盛的火,源自她奉為圭臬的愛與美。她若恨誰,因為他對世間的愛太少;她若要擊倒誰,因為他的美學扭曲落後。

現在她不會去擊倒誰了。但薩拉還是那個薩拉。

他無法評判她。他們相處不錯,立場上似乎是敵人但又有不加粉飾的認同。他們一定程度上都清楚對方的靈魂,又難以感同身受地理解對方。

他揶揄她,也沒什麼顧忌。“馬克思主義早就解放了婦女,”他說,“不需要這麼繁瑣的哲學論證,他就實現了目的。而且我看你也沒在乎過諸如父權體系、文化架構一類玩意兒,在過去十幾個世紀裡照樣活得風生水起。”

薩拉笑了。這只是單純的揶揄,不含否定誰的觀點的意味。

她十指交錯抵住頜骨,長長嘆息:“我們是我們——人類是人類啊!”

除了壽命,還有太多的不一樣。

“今天對著你,我真希望我是個男人。”薩拉眯起雙眼,一片藍幽幽的光卻更熾盛了。她挑釁地揚起下巴,“征服你這種人想必相當帶感。不過,作為女人,我雖有遺憾,倒也沒什麼可懊悔的。”

“那真是可豔羨的人生。”他應著,無端想起本國一位女詩人。她在戰爭期間一反文學應同現實生活保持距離的論調,寫了大量愛國詩歌,完成從愛神到戰神的驚人蛻變。戰後一年,她不知為何被中央封殺了,決議書上他記得某人這樣攻訐她——

“半是蕩()婦,半是修女。”

他回想女詩人往昔的作品,並沒有找到絲毫和蕩()婦沾邊的痕跡。但這樣的世界,這樣的國家,不講理的時候實在多如繁星。他管不了。

至少她還活著,就夠了。

時光之輪向前推進,尾部拽著舊世紀森森的白骨。有的業已腐爛,有的暗香猶存。只是該犯的錯,還是要犯。日光底下,並無新事。

☆、米哈伊爾、華亭

我獨自遠行,不但沒有你,並且再沒有別的影在黑暗裡。

只有我被黑暗沉沒,那世界全屬於我自己。

——《影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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