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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還不願意擔著?”伯生笑的雅緻,人蹲下身子,撈起木桶裡的沁透麻布,擰乾水遞來。
我睨他生悶,隨手接過麻布跪坐在階上,伸手去抹那些猶有拖爬痕跡的濃烈血色,無趣道,“若不是阿姊養傷要清淨,攆我下來察看你們生辰準備,我才不願下來。不過隨口問問那日發生過什麼,你領我到這血跡斑斑的鬼地方來,安的什麼心?”
“小主,那日之事全發生在此地,當是要來此想的。”
他稱我小主,不過念我是阿姊的妹妹,我憤然為想,話及耳聽,腦中忽地閃過了一些畫面,猛然回頭盯著他道,“你不是死了麼!怎地還……阿姊還…還親了你!”
他愣住,眼中迷茫,疑惑地望著我,道,“院主怎會親我?胡鬧!”
見他正言輕斥,也確有迷惑之色,白淨的臉皮竄上輕紅羞澀,定是在想阿姊親他之事,我氣惱站起,怒道,“你少在那得意了,不過是阿姊見你要死了,可憐你而已,你不準去想那件事,更不準亂想我阿姊!”
“啊?”他驚訝之下沒想得明白,搖頭自嘲,“院主這般仙人怎會容得我喜歡,我可不敢有什麼貿然逾矩的想法。”
“哼!”我稍稍緩氣,剛坐下來,不禁想來又氣,切齒道,“老生斗膽,竟敢尋思借我傷了阿姊,當真不要命了。可不知阿姊怎麼想的,不僅沒有處罰他們,還治好了老生大傷的身骨,連婕好半毀的臉和手都醫好了,真叫人可氣!”
“院主是心好,我等來無往山求取長生多年,無論是小人作祟,還是歸墟界魂獸作亂,院主皆未曾下過狠手,寧願自己大傷,也不容許魂獸毀去地盛殿。上次墜星之禍,歸墟界動盪難抑,好在院主及時趕回,本以為會就此安生,倒不想老生他們橫生禍心,想以小主迫使院主帶他們登上無象界,確實過分氣人。”
他自來自矜,如此薄怒含愧,想來不僅自認錯處,也想於此博得我也寬解老生他們一二。
到底是個凡人之身,顧及之心也僅僅念及同輩而已,我冷冷作想,冷淡道,“空無一物的無象界什麼也沒有,你們即便身至,怕也得不了什麼長生。長生有什麼好,來回活上千年,若總遇上你們這樣的人,當真無趣而厭煩。”
“小主非人,自是不知長生對人有多重要,便是我,也曾貪妄,更別說耗費數十年窮盡心思來到無往山的權貴之人。”他朝我笑笑,“您可知,為來到無往山,我們這些人曾做過何等殘忍的事,又曾害過多少無辜的性命?”
“害人?”我瞅著他一張清雅無害的臉,根本不信他會做出什麼害人之事,訝道,“竟是連你也曾害過人?”
他笑,苦澀的嘴角滿是愧疚,“是啊,所以當真到了無往山,得知本沒有什麼長生時,才覺自己是多可笑,自此也就難得安寧。雖得山中異果維持表面年歲,實際心骨早已腐爛不堪,不知自己這般活著,還能有什麼意思。若非院主建下無往書院,讓我等各司山中其職,有個消磨時間的法子,否則當真是山中不知歲月,亦不知如何為存了。”
“如此看來,你們倒挺可憐的。”我癟了癟嘴,言此及想的,不免茫然,“既然我也不是人,阿姊為何要我以人來紀年,甚至還要我行及笄成人之禮?”
“許是不想讓小主也像我們一般活的不知年歲罷。”他灑脫一笑,“老生他們得百年歲月,不及長生終究難以甘心。見院主如神如仙,遂想知她久居所在的無象界到底有何奇異,見魂獸傾盡而出,以為院主會擋不住,才陡生作亂之心。好在院主縱使傷成那般境地,還是拼回命來救下小主,足見小主您對院主有多重要了。”
“那是自然,我可是她妹妹!”
我得意莞爾,隨即腦中一空,疏離至遠的陌生感覺壓迫過來,不禁去想,我當真是她的妹妹麼?
伯生看出我異樣,因忌憚大象階梯而止步在外,急切道,“可是想起了什麼?難不難受?若是難受,千萬別再去想,當日發生並未經久,總有些記憶殘留,切莫依此去強行作想,傷了心骨可是不好。”
我晃了晃頭,腦門汗涼,身子跟著不適起來,遂不敢去想,道,“無事。”
他緩了口氣,道,“大象之道本是要心境純粹至無牽無系的地步,方可無所為傷地走過。我們這些人以往做過惡事太多,清心多年亦不能避開過往的難纏心結,縱使能得院主準允上無象界,怕也不能透過大象道的剔心剔骨了。”
聽他此言,雖淡然無緒,可單憑字面之意已足以��耍�頤C;贗罰��膨暄訊�系囊宦費�#��技塹玫筆鋇淖約和闖�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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