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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若真有一個清明腦袋,不至於是如今場面,求他們,不如求上我自己。我不過是不願他們辱及母親,故才爭上一爭,依得我本性,才懶得去管這些管不了的,也不該管的事來。”
“公主。”
冷不丁的,是那青年男子出聲。
我正得寬解,不願多陷糾纏,微微側首,冷道,“我話已言盡,你們得幾分心思,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眼下,我便遂了你們的願,讓你們瞧瞧,我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妖。日後,若你們再辱及母親,不管我是人做了鬼,還是妖化了魅,定不會輕易饒了你們。”
“公主…草民不是……”他想爭辯些什麼,開口便是陷入不解非明之中,想來他想了那麼久,還是未能得些許明白。
想他師儒之輩,自來縛於朝政人間,言修己身而推及天下,時常苦陷非己之事,本該由人敬佩一二,可到底,還是自苦縛教之輩。
教化人?多是可笑。
萬物皆有自我之己,想要教化推己行彼,不過是自苦為樂的自欺之事,縱有得一二,於變化長恆常衡之中,一時走得一處,也終會臨一場分道揚鑣各行之局,何苦來哉?
如此想著,苦澀乍泛而起,自己應公主之名的血脈之嗣,竟比不過草民之輩用心為甚,何曾為父王朝政民生分憂一二?
無趣生嘆,憐他幾分心意,回望道,“是人也好,是妖也罷,若你們心有愚鈍而須彌眼眉,以人為妖或以妖為人,皆不過是隨口常事,區不區別,又有何用?換做朝堂之政,也是這麼個理,若你於君臣尚有誠心,那便切莫須彌眼眉,矇蔽己心才是。”
說罷,我不再管他,徑直往青銅大鼎走去。
火正一伸手阻攔,明瞳爍爍而來,“你如此一問,多少有讓他們明白之用,何故再行天火鑑身下策之舉?”
我諷刺地笑,“權以為你是個聰明腦袋,現在看來,與他們也無甚區別。”
拂開他的手,豈料他扯住我衣襟,仰望而來地笑,“你以眼見求他們心見,這才你真正要求的所問之答,對不對?”
他笑的透徹明瞭,以一幅滄桑悲憫的模樣道出我心所求,令人頓生難掩的尷尬,薄嗔怒道,“既是明白,那便放手。”
他猶自不放,我不耐煩,正要罵他,他又開了口。
“但你早已明白,他們只願相信眼見,所謂的心見,得與不得,你皆不在意,實際上,你也在意不了。”
像是見了什麼有趣之事,他盈盈翹唇,十足的少年童子動了好奇之心的模樣
“不過是一場…你信他……”
他在笑。
既是滄桑輕淡,又好奇濃郁,我初始尚有些介意他過分的透徹明瞭,及至後言冒出,所有的不解疑惑便是不願再去追究了。
人便跟著笑。
回首見那火焰背後的遙遠輪廓,安然的歡喜輕漾而來,禁不住靠近踏出,感覺不到火正一的牽扯阻攔,便是走的更輕快了些。
金玲汀淙拂耳,一併將周遭的影子拂開,火耀的靜夜之中,好似只有此端之我,彼端之他,只消我一伸手,便能夠到這個我歡喜捂在心上的妖怪。
“對,我信他。”
☆、卷一大夢卷之第三十九章:求己
“公主!”
何用撲在腳邊,滿臉是淚地抱住了我的腿。
這丫頭……
無奈蹲下去,伸手抹她的淚,未料想竟越抹越多,忽地想起守歲那夜,我也曾這般哭的徹底,心跟著揪疼。
仔細將何用的眼眉打量在眼底,不願錯過任何輪廓地盡數刻在心上。
“阿用,我不怕,你也不要怕,好不好?”
大約是當著眼前陣仗的緣故,她也不敢過於親近地去攔我的手,只管揪了腿面襟子搖頭直哭。
“阿用,你瞧著這些人,他們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瞧,我若不隨他們一場願景,便會如母親那般擔了所謂的妖惑之名,難道你想讓我死後也為人唾罵,為人詬病千年麼?”
微側餘光地掃過那些人,猶見那些懵懂以及興奮,我到底是失望的。
覷回來,見何用有些動容,遂趁勢做下委屈模樣,道,“你也聽見過母親是如何為他們責難咒罵,難道你捨得我為他們如此對待麼……”
“你答應過我的……”何用開口就滾了好大的淚珠子,砸在我手背上,簡直燙得人心底滿是苦澀。
“笨阿用……”見她根本就不理我的道理,我只得無奈想了想道,“你權當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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