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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曾見我,商丘的無數人也不曾見過我,何以分辨我是妖?我昏睡來商丘,醒來不足一月,所見之人不過是闕伯臺的諸位大人,以及我身旁伺候的數名宮女,我可害過他們?又何時叫大王下令傷了你們一胳膊一條腿來!”
“可你傷了我的人!”長公主尖聲厲銳,撕人耳膜。
我不耐煩與她,頭都懶得回,道,“家養禽獸尚知護了主,你們做臣做子的卻不能護養你們的父王君主,豈非連禽獸也不如!”
“你!妖言惑眾,來人將她殺了殺了!”
她又是無能為力地只剩了叫嚷,我更是討厭,怒道,“殺?君子懷仁,何以為仁?人以雙為仁,莫不是你要將天下之人盡數殺了,孤單留你一個才是了人!”
“胡言詭辯!”她衝將過來。
我頭疼她胡攪蠻纏,腦門上好像有個小人在跳在敲,反手揮劍冷道,“我話還未問完,火正大人,你要坐視不理麼!”
火正一這才顯了存在,小小的個子從甲士旁處踏出,不多不少地一步,恰到好處地攔在了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氣極,指著比自己矮了半截身子的火正一尖聲怒喝,“莫不是闕伯臺也要造了反?”
“此言為長公主口出,可不是闕伯臺為造。”火正一不卑不亢,袍袖揹負,冷淡而不失威懾,氣勢端地迫人不敢小瞧。
長公主氣得跺腳,拂袖轉身,高聲呼喝,“父王,您還能不能做得主了,這些人都欺負到您頭上來了……”
我冷眸蹙眉,暗自想長公主如此之蠢,能在吃人算計之地活到現在也令人佩服。
當下轉眸回劍,對那青年開口正道,“君臣之禮我已講的分明,眼下與你講一個家字。”轉眼自那些簇擁膽怯的人身上掃過,冷道,“你們也都聽清楚了。”
茫茫然的一片眼回望過來,好似將什麼東西徑直砸在了我心口生悶,當真有些無力可使,不願說下去的打算。
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住幾分心緒,冷靜開口。
“父王為我母親之事傷懷,自此做下不當之舉,這是他為君不當,將家事扯及國事。但這是他的自行之舉,何故要責難了我母親?”
有人小聲反駁,並不敢大聲,我往那處瞥去,冷眼道,“我母親為父王拆散本家,於世人眼中得榮華富貴,卻未曾恃寵而驕,反是一心為貞不願屈就自己,更不願對不起韓憑,不過礙於腹中有我尚才苟活一年,遂後便追隨韓憑墜臺而死。”
覷覷之言大了一些,我心頭見喜,頓覺此番用險沒有白費,趁勢追道,“傳言她化鴦鳥而生,可誰曾真的見過她化形之舉?本不過世人憐她與韓憑情意,憐她們死後無依,方以此憑慰他們生前苦楚,怎地到了此時,她反倒成了妖惑之身?”
諍言大聲說完,我故作有嘆,低垂眼眉,委屈道,“世人皆如你們,居小家而期圓滿,由此及彼,念我母親堅貞之心,方有此憑慰。化鴦為生,本不過以此虛化流傳世間,教化世人尊夫重貞,何故成了我生為妖惑之女的由來……”
話至及此,我雖有幾分假借作樣之心,可到底真的動了情,心頭難忍酸澀地跳得厲害,揪做一處地十分疼痛。
縱使站起想要喊出心底不屈,可觸及的盡是懵懂為惑的迷茫之眼,不禁可憐。此刻想想,我用盡心思想要他們明白一些道理,可他們能真的明白麼?
無能為力的感覺湧沒而來,我打了個寒噤,茫茫不知自己赴險做下這些事有何用來。
“我為妖?誰曾見我為妖…誰曾見我惑王耳際……大王為天下至尊,誰能命令了他…誰又聽了他的令,行了他的事……這一切,難道是我一言為之左右的事麼……若一言有如此能力,我一併子將你們都蠱惑了去……一併子將你們都蠱惑,倒也犯不著去繞上父王耳際……”回過神來,不知自己說了如何胡話,腦子暈眩,身上也乏得緊。
右手甚是沉重,移眼落在指尖劍上,我轉了轉眼,是拿,還是不拿?
好一會後,還是隻覺累贅,甩手丟給火正一,右手解脫地甩了甩,輕裂的灼痛立時撕疼了脈絡,兀自直接紮在了心上,惹得人挨不住煩躁,對著火正一使了性子。
“我問完了。”
“不求答?”火正一淡淡斂眉,童子明瞳,竟有了幾分滄桑之意。
他輕巧為問,想來是故作不解地有心看戲,我心下暗惱,更覺自己做了一件可笑之事。好在,他們對母親,多少不會再因我偏執一詞了罷。
如此,反倒得了一點寬解,悶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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