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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掌門經驗不夠,還是從實戰練起吧。”白子畫是因為怕惡鬼會掉頭襲擊長留,有笙簫默在他至少還能放心,若換了幽若,信任度急劇下降。況且小骨在這兒,長留絕不能出事。
笙簫默是顆七巧玲瓏心,白子畫心中所想他總能猜到一些,思索道:“不如二師兄坐鎮長留,我與大師兄、掌門同去?”
“那怎麼可以!”摩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反對道,“子畫是仙界的中流砥柱,出了這樣的大事他能不去嗎?你沒看到,冥王的飛翰、尹掌門的飛翰中都多次提到希望子畫出面,你讓他坐鎮長留,仙界同道會怎麼看,長留及子畫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
笙簫默頗為頭痛,大師兄也太直腸子了,他這個二師兄哪裡想離開自己的寶貝娘子哦。
“可是,二師兄的傷怎麼辦?”他瞪回摩嚴,心裡有些幸災樂禍,難不成你還不顧二師兄的傷了?
“不必再議,就這麼定下了。未時出發,掌門和我先去,勞煩師兄帶眾弟子儘快趕到。”白子畫毋庸置疑的語氣,打斷了那些再有異議的聲音。他如何不想在她身邊,但好歹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光,想來也不必急於一時。
只是他這個決定剛做完,不得不愧疚地看著正站在門外的花千骨。
她怎麼來了?摩嚴心裡不滿但也只是輕咳一聲,倒還頗為識趣地招呼那兩人下去準備,留下這對師徒夫妻兩兩相望。
白子畫知她剛來,便將惡鬼上天山一事解釋了一番,握住她的手道:“事出突然,不過好歹也就幾天時間吧。”
“幾天?”
“最快三天,最慢七天肯定回來。”
花千骨心跳得如在捶鼓,卻機械地點了點頭:“那,師父一路小心,要注意身體,不要受傷。”
白子畫似乎也鬆了口氣:“放心吧,沒人傷得了師父的。”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絕情殿上的桃花開得再好,也終有落下的一天。
“師父。”花千骨突然叫住他,小跑幾步環住他的腰,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清香,不願鬆手。
不知為何白子畫也有些心緒不寧,也許有被她感染的原因,小骨似乎比以前粘人了很多。抱著她吻了吻,只能哄著:“小骨乖,師父很快就回來了。”
見懷裡的人點了點頭,環住他的手臂緊了緊,垂著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的光芒,不由地叮囑:“如果悶了想出去玩就跟你師叔說一聲,不要單獨行動,斂魂石也不可以摘下懂嗎?”
“好。”細若蚊蠅的聲音,在他心裡像翅膀掀出了一場風暴。
白子畫斟酌地道:“如果要去七殺玩……”
“我哪都不去,在家等師父回來。”花千骨輕輕地打斷他,踮起腳想去吻他。
“嗯。”俯身含住她的唇,甜甜得如蜜一般,心裡反覆回味著她的話,她說要等他回來的。
望著那御風而去的身影消失在天際,花千骨才流下了一滴淚,環視著整個絕情殿,她的夢在這裡啟航,也將在這裡隕滅。
絕情殿靜得如死域,師父不在她就懶得點燈,在黑暗裡坐了一夜,一直到天光大亮,她才從墟鼎中掏出冰晶,顫顫巍巍地將它拋在空中。
“主人,您想清楚了嗎?真的要去找司音神女?”
花千骨動了動已經麻木的雙腿,嘶啞地道:“我不能不去管他,也不能當作不知道。”
是啊,真的無法騙自己,每日他只要不在身邊就開始提心吊膽,那痛不欲生的畫面讓她感同身受。可他在身邊了,又開始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痛,她說不出口,也不敢哭出聲,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司音神女彷彿早就知道她會來,依舊坐在寒潭邊的斷崖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想清楚了?”
“是的。”
“你願意離開他?”
心一下就被抽緊,閉了閉眼道:“是。”
“很好。”她從懷中丟擲一個綠色的小瓶子扔在花千骨面前,“這裡面裝有忘川水,拿給他服下。”
花千骨撿起綠色小瓶,道:“他不在長留,我想等他回來後……所以,再給我們一天的時間。”
司音神女凝神想了想,雙掌飛舞,一顆純白色的珠子從墟鼎中飛出,慢慢地如霧氣擴散開來,向遠處瀰漫,漸漸地蓋住整個長留山。她手指輕點,空中結成了一張金色的小網,飛快地籠罩住花千骨和她手中的綠色小瓶。
冰晶在一旁驚呼:“司音神女!”
花千骨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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