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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掌中,絲絲銀光閃爍,五指微抓探向白子畫的墟鼎。一定要治好他,不能再讓他受傷了。
墟鼎中物漂浮在半空中,沉沉入睡的冰藍色的晶體如願以償地落在她手中。
這些是什麼?
一塊沾著血跡的白床單,還有紅繩縛住的兩縷黑髮。
那塊血的味道,是自己的,是初夜嗎?
那黑髮紅繩,是結髮嗎?
眼眶又漫上水汽,原來師父竟藏了這些。她將白子畫的墟鼎封好,又將冰晶丟入自己的墟鼎中,趴在他的身邊,淚水浸溼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纏在一起的衣袖。
師父啊,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
迷迷濛濛中,像是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花千骨抬起頭,一個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動,可自己卻像很多年以前很多年以後那樣,怎麼也抓不住。
她向那個白影伸出手,無聲地喚道,師父。
☆、搵淚鎖泣(一)
她不知道怎麼離開七殺殿的,只知道自己又躺回了絕情殿溫暖的大床上,那雙溫暖的眼眸中柔情似水,見她睫毛翻動,睜開雙眼,暖暖一笑:“醒了。”
“師父。”有些乾澀的喉嚨發出這個好聽的詞,窗外陽光燦爛,灑進來斑斑點點的金色,好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她從厚厚的錦被中伸出雙臂,眼眸微閉,小嘴嘟囔著:“師父,抱。”
白子畫含著笑無奈地搖了搖頭,俯下身將她圈住:“又撒嬌,總也長不大了。”他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將睡得亂糟糟的長髮理順。
花千骨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尖尖地小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我已經長大了呀。”不由地手指輕轉,把玩著他的長髮,好順滑,好漂亮,好捨不得呀。
又試了試她的額頭,總算是好多了。當時抱起她時渾身涼得像冰,額上又燙得嚇人,他哪還顧得了許多,真氣輸進她體內。那眼淚竟能將衣袖都浸溼,自己是嚇著她了吧。若再問起來,總要有個解釋才好。
“來,喝點水。”取了床頭桌上的水杯,試了試溫度,遞到她面前。
花千骨趴在他肩上搖頭:“師父抱。”
“不是正抱著嗎?”他一隻手環住她就沒鬆開過,“聽話,多喝點水。”
花千骨順從地將一杯水全部喝完,又趴回他身上不動也不說話。
“怎麼了?”白子畫輕輕地撫著她的背,感覺懷裡抱了一隻小貓。
手緩緩上移,掌下的身體一陣顫抖,花千骨拂上他的心口,在那片純白上綻開的大片血色早已消失不見,他換過衣服了,可她竟還能聞到那濃郁的味道。
“疼嗎?”她輕輕地揉著,低垂的睫毛上晶瑩透亮。
白子畫有一秒的恍惚,她知道了?握住那盤繞在胸前的小手,薄唇動了動,繼而才道:“不疼,殺阡陌傷不了師父的。”
他,果然不願讓她知道。
也是,知道又如何,她也無能為力。
抬不起頭,眼淚便成串地落,極速地滴在被褥上,只一會兒便印出了一灘水漬。
“小骨,別哭了……”他勾起她的下巴,眼淚滴在他的手背上,晶晶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無聲的淚讓他的心都絞在一起了,“是師父大意了,這才讓殺阡陌得手,以後可不能小看他了。”
花千骨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順著他的意思,笑道:“那師父記得下次討回來哦。”
“嗯。”他擦著她的眼淚,手一招飛來一碗桃花羹,正冒著熱氣,送到她的鼻尖下,清甜的香味像精靈一般飛入心扉。
“師父做的?”
“嗯,這次應該做得更好吃。”白子畫依舊摟著她,移來榻幾將碗置在上面,一勺一勺地喂她,既然生病了,愛撒嬌了,他寵著點也無妨。
花千骨沉浸在他的寵愛中,貪戀著他身上的氣息,那桃花羹和她做的總有些不同,想象著師父摘桃花、洗桃花又熬羹的樣子,甜蜜中有滿是酸楚,吃在嘴裡的味道也變得有些苦澀了,她終還是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
“師父做的真好吃。”花千骨嘻嘻笑著,小舌頭在湯匙上舔了又舔,意猶未盡。
那可愛的貪吃樣子讓白子畫不禁莞爾,幫她擦了擦嘴:“是要再睡會還是出去走走?”
“我想修煉。”花千骨一臉的認真。
“修煉?”小徒弟腦子裡又在想什麼了?突然那麼勤快了,“等好了再修煉吧,也不急於一時。”
“那好吧。那我再睡會,師父去忙吧,不用陪我。”說完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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