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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收到的大部分花束,都是因為她成為了安東尼的學生。
那是她追捕安東尼的第二十四個月整,得知了安東尼定居在了俄羅斯、並擔任了博物館館長後做出的危險的決定。
澹臺楚回到了SCP基金會,用其中一個已經勉強能被解析出使用原理的SCP專案暫時性地徹底更改了自己的外貌、身高和聲音,為期一年。
在更改自己的外表之前,澹臺楚去見了自己在大學時的教授羅威爾。他曾和安東尼共事,在幾周前主動向她發了封郵件。
羅威爾看著曾經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學生:“你還在堅持追捕他?”他只教了塞西莉亞兩年時間,其間還有整整一年的空白期。但他很清楚塞西莉亞天性中的善與悲憫和它們帶來的強烈責任感,而她的堅韌使她坦然揹負和願意承擔這些理應與她無關的責任。
澹臺楚點點頭。
羅威爾嘆了口氣:“如果你明天沒有安排的話,我會帶你去Osiris。”
Osiris精神病態者監獄監獄長親自見了澹臺楚。
“知道為什麼安東尼沒有殺了你嗎?”那時的監獄長是巴蒂斯特,一位性格溫和、處事嚴謹的行為心理學專家,“因為你的目光。精神病態者會下意識地被解析式的目光吸引、並且產生殺死對方的欲。望,但是你的目光在洞察外多了平靜和包容。這也是你唯一的機會。Osiris的人員不能和安東尼有直接接觸,擦肩而過也會讓他產生懷疑。所以我可以為你提供抓捕他的人手,但你必須在發出訊號後拖延安東尼十五分鐘。”
在得到巴蒂斯特的許可後,澹臺楚再次藉助了SCP基金會的勢力,得到了一個前往俄羅斯學習的學生身份。她在那所大學裡停留了兩個月,耐心地等待著寒假的到來,隨即去了安東尼任館長的博物館。
她明白安東尼會被什麼樣的人吸引、且願意指導。
澹臺楚,或者說,斯蒂芬妮·薩爾茨伯裡,在第二次前往博物館的時候見到了安東尼——現在他的名字是艾德里安·安東尼·維克托。而在第四次的時候,安東尼主動地帶著她瀏覽。
她謹慎而小心地接近著安東尼,直到第五次拜訪才間接地提到了論文中的疑惑。如她所預料的,安東尼幫她解答了。
她和安東尼的來往漸漸頻繁起來。第六次拜訪時,安東尼送了她一支代表著信念、智慧和英勇的鳶尾。她笑著收下了這支花,卻不可抑制地在夜裡驚醒,戰戰兢兢如驚弓之鳥。
第九次拜訪博物館,安東尼終於和她開啟了指導者與被指導者的關係。
儘管澹臺楚在此之前就知道安東尼近乎無所不知,但她還是為他的淵博學識再度震驚。他對館中所有珍藏都瞭如指掌,輕而易舉地說出它們與同一類展品間的相似與不同,再和歷史、哲學、宗教、人類學等等學科一一聯絡在一起,引經據典,將每一個細節都給予詳盡而合理的解釋和猜測。
在來往的第十個月,澹臺楚假裝無意地說出她的假期,很快換來了安東尼的邀請。他邀請斯蒂芬妮與他同行,參觀世界各地的博物館。她答應了。
旅程中,他們往往居住於同一套間的兩個不同房間。有時安東尼也會親自下廚,他很擅長、也樂於烹飪。
澹臺楚至今都對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度過的一個晚上歷歷在目。她清晰地記得餐桌上大團大團的龍膽花,它的花語是喜愛看憂傷時的你。她同樣記得安東尼選擇的前菜、主菜……她連安東尼放入的香料的分量都記憶猶新。
因為那道主菜,安東尼所說的烤牛肋排,是用人肉做的。
親手解剖過、切開過無數人體面板和肌肉的澹臺楚在切割盤中肋排的瞬間就已經明白了真正的原材料是什麼。
雖然做過這樣的心理準備,但在將肋排肉送入口中的同一秒,澹臺楚快速眨了眨眼,斂去眼中的不適。
她不能夠吐出來。一旦嘔吐,她就會成為安東尼下一餐的主菜。
澹臺楚的腳趾蜷縮起來。她甚至不敢讓手指蜷起。嚥下它,澹臺楚如同真的被分割成了澹臺楚和斯蒂芬妮兩個人,依舊眉眼彎彎地笑著稱讚安東尼的調味。
在那天之後,安東尼在每次經過花店時,都會為她買下一枝花。她先後在柏林收到了基督教中代表審慎的風信子、在巴黎拿到了中世紀時象徵不屈不撓的紫羅蘭,在柬埔寨得到了在澳洲土著人眼裡有著忍耐含義的大百合。
每一枝花都讓澹臺楚惴惴不安,就像是他們相處的第三個月裡安東尼突然將對她的稱呼從“斯蒂芬妮”換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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