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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開始思考下一步的方案,他想他應該幫她做點什麼。
在手帕附上眼睛的那一秒,七夜感受到對方輕柔而又小心翼翼的動作,終是從絕望的深淵裡暫時逃離了出來。她默默地接過手帕,將臉上的淚痕擦乾。
不行,現在還不能放棄。只要她還能夠思考,只要“她”一直沒有醒來,那麼一切都還有可以挽回的餘地。
“抱歉,我失態了。”七夜深呼吸一口,努力保持鎮靜地說。可惜由於剛才哭得太厲害,話語的末尾帶著顫抖。
“沒關係。”赤司體貼地說。
七夜在赤司的護送下回到了病房,臨別前,她聽到赤司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湊到她耳邊說:“改天我再來看你,七夜。”
七夜點了點頭,淚眼朦朧中看著少年漸行漸遠。
此時的她彷彿沉溺在茫茫大海中,而少年就是那塊僅有的浮木。
在這個人事已非的世界中,至少有一個人能夠看到她。這大概便是這些天來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一週過得意外平靜。
七夜倚在房門前發著呆,看著卡卡西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出院手續已經辦理好了,”他眯起了雙眼,“嘛,我們回家吧。”
回家?!她原本的家已經回不去了。聽到他的話,七夜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努力壓制下難過。
☆、第66章 赤司卷·八
在出院之前,赤司果然說到做到,帶著幾頁重點資料再次前來探望七夜。
“我想這些對你比較有用。”赤司將資料交給七夜,臉上雖然是一貫的淡然模樣,七夜卻瞧出了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七夜點了點頭,只是掃了一眼第一行,便打起精神認真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有關於原主人宇智波七夜的資料。
身世有很多空白之處,這是很罕見的。要知道如果赤司想要調查一個人,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七夜的重點並沒有放在這上面,因為另一件事情更讓人驚訝。
“帝光中學?”七夜驚呼。
這個女孩竟然與他們同校?!可是她完完全全沒有見過。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年級人數這麼多,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赤司點了點頭,當初拿到資料時這一項同樣讓他驚訝。身為學生會會長,對全年級的人大多數都是面熟的,可這個女生的模樣在他腦中印象似乎並不深刻,不過聽名字卻讓他覺得耳熟。絕對不是因為她和藤原七夜同名才讓他有所印象,但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至於關於身世不少空白之處,他在看到另一份資料的時候便了然了。
“這是關於你的監護人的,還是知己知彼比較好。”瞧見七夜翻了篇,赤司適時提醒道。
七夜點了點頭,認真檢視了起來。
旗木卡卡西,XX第一警察署刑事科隊長,曾經是“水門組”的一員,小組解散後休假一年,後來一人成為地方警署破案率最高的刑警。
七夜不免想起了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樣貌,那雙毫無波瀾的雙眼帶著幾分思量,雖然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慵懶,可骨子裡卻透著冷漠幹練。
她竟然攤上了這種棘手的人物!?那麼她不是以前的宇智波七夜,想必他已經一眼看穿了。可是為什麼至今為止卻沒有任何動作呢?
“你的疑問在看到下一張資料就會明白。”赤司看著陷入沉思的七夜,淡淡地提醒,“在身世空白之後的時間,直到今天,宇智波七夜都與一個人物密切來往。”
七夜聽後立馬往後翻,上面是一家心理諮詢室的介紹,以及她的主治醫師森田。
她想她明白赤司的意思了。身世的空白是因為有一個內部系統的監護人,以前很可能發生過什麼事情而讓他刻意抹去。而旗木卡卡西始終不曾揭穿或者詢問她,大概便是因為這個身體原主人本身就有很大的心理問題,也許這對他來說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她突然就明白了當初醫生對他所說的“這次也許比以前嚴重”的意思。
由於病歷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具體是什麼病,從明面上沒有查出來。
“謝謝你,徵十郎。”七夜低頭,慢慢捏緊了資料。
她很慶幸能在如此困難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向她伸出手。至少她可以順著這一束亮光,一點一點向前走。
赤司溫和地看著她:“下次見面就是在學校了。”
七夜呼了口氣,然後抬頭看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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