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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道:“帥哥語錄:每一個等待的都是好姑娘,都能保得住慾望,守得住輕狂,甩得開憂傷,都是思想上的好姑娘,心理上的變形金剛。”
她看著他得意的笑臉,覺得再說什麼都是鬼打牆。他的溝通方式,永遠以製造溝通壁壘為目標。她只覺得兩人面前橫著汪洋大海,遠得讓人絕望。
“我走了,你再找一個變形金剛吧。”葉鶯站起身,準備離開。
王帥真著了急,臉上那層上電視專用的胸有成竹的表情終於破了,拽住她的手腕,低聲說:“你這是幹嗎?別鬧,我是公眾人物。”他小心地看旁邊有沒有人注意。
葉鶯沒有順著他的力道坐下,可也沒有堅持要走,杵在他面前。王帥不甘於仰視的角度,順勢也站起來,與她平視。“看人要透,臉皮要厚,氣場要夠。”他與葉鶯同時想到他在電視上被反覆播放的金句,都有些尷尬。
“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他溫柔地說。
第二章
在那輛八成新的鮮紅色福特車上,王帥明顯地放鬆下來,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自然而然地去握葉鶯的手。
她的手在他潮溼的手心裡動了一下,就徹底安靜下來,忘了剛剛等候的不快。
“你等一下。”他忽然停下車,從置物箱裡拿出一塊黑色的絲綢圍巾,說,“蒙上眼睛,一會兒給你一個驚喜。”
她順從地讓他用圍巾蓋上自己的眼睛,傳來一股熟悉的髮膠的濃烈香味。
他們認識,是王帥來葉鶯所在的高中演講,中午校領導招待他吃飯,葉鶯來陪。席上,他一面排山倒海地講著那些押韻的道理,逗得滿桌人大笑,一面死死地盯著葉鶯,就像臉上長著四五雙眼睛一樣。
她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向他敬酒,王帥微笑著問:“葉老師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拍過一個電視廣告?”馬上又掌自己的嘴,“什麼話,現在也風華正茂。”
她在少女時,的確拍過一個地板的廣告。是一箇中年導演拍攝的,她曾短暫地對那個滿嘴英文的導演有過好感,但她無邪的誘惑只是愈發使導演膽怯,不敢更進一步。導演無望的愛戀卻讓鏡頭裡的葉鶯格外地美,那則廣告的壽命竟長達五年之久。葉鶯抱著狗在地板上愉悅地玩耍,露出膝蓋上方一塊比打過蠟的地板更光滑的腿。
葉鶯說:“八百年前的事了。”
王帥大聲說:“哈!我就知道,那時候我守在電視機前幾個小時就是為了看你,夢中情人啊!”
第一次在他面前脫下衣服的時候,她很緊張。她覺得自己是他心中臆想出來的,出現在他少年時每一個骯髒的夢裡,一個人怎麼能超越自己在另一個人心中的臆造品呢?
很快,她就發現不需要擔心。她是他從前夢寐以求的東西,後來到了手,已經面目全非,更有一種愛憐與自得交織的複雜情緒。
他們固定在每週四傍晚見面,見面往往是在葉鶯的公寓。離婚之後,前夫要去了房子,把買房時她出的幾萬塊錢如數還給她。她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小的公寓,從原先的房子裡只帶走一張梳妝檯,純實木的,刷了奶油一樣的白漆,巴洛克風格,雕著宮廷花紋鑲著金邊。結果,新的小公寓放不下,只留了一個抽屜,放在床底下裝雜物,總是拖出來又推回去,底都快被磨穿了。鏡子拆下來掛在牆上,照出的人格外雍容貴氣。房間實在太小,鐵架床旁邊的五斗櫥裡放著電飯鍋、油瓶,還有幾袋洗衣粉。
她已經不是自強自立的小姑娘,一個年近四十歲的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是一件很不體面的事情。
王帥第一次進到她的房間時也很意外,然而在他竭力搜尋熟悉且賴以為生的情緒反應——自信、挑釁、語重心長等,竟然找不到一種適用於此時此景的。向來滔滔不絕的他一時竟然無話,窘迫地坐在她的床上。
等到做完愛,他才終於想起合適的情緒反應,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去掏椅背上搭著的褲子口袋,他掏出薄薄一沓粉紅色的鈔票,放在椅子上。
葉鶯躺在床上,看著他。房間很小,天花板卻莫名其妙地高,燈光顯得暗淡而遙遠,她看著他燈光下裸著的背影,精瘦短小,連屁股都窄窄的。髮型高高地聳起,越發顯得比例畸形。她一瞬間覺得很恍惚:怎麼會是這樣一個男人?
每週四傍晚兩三個小時,他對性事並不熱衷,除了第一次顯得有些熱烈,其他時間都顯得興致索然。
比起實施性,他更願意談論性。談論那些慕名去調戲或者生撲他的各類女子,真真假假——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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