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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說著抿嘴笑起來。
林燮略略思忖片刻,道:“罷了。祁王殿下行事一向磊落,朝堂之事從來不在皇上面前藏半點私,這麼多年皇上也瞭解讚賞祁王這一點。他們父子之間自然有默契,我們外人也許只是瞎操心。”
晉陽長公主笑道:“皇兄有時看上去性子冷淡了些,但其實是最疼孩子的。相公怕是不知道,當年宸妃生了景禹之後身子弱奶水不足,可景禹偏偏除了他親孃的奶,別個的一口都不吃,每天餓的哇哇直哭。那時我還在宮裡,每天過去探望,那把皇兄心疼的呀,每天抱著那小娃娃不知如何是好——我當時還小,稀奇地跟蒞陽說,這境況下皇兄要是自己有奶,也早就給這小娃娃吃了!”說著撲哧笑出來。
林燮也是笑,搖頭望著愛妻,道:“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做姑娘的,口裡就這樣沒遮攔了。”
晉陽長公主道:“對了,那雲南王穆深可是已經進京了?”
林燮呷了一口茶,道:“是,昨日就到了。”
晉陽長公主道:“相公,小殊這兩日一直在追著問,他提的那樁事我們覺得如何。”
林燮放下茶盞,道:“溱瀠,你覺得如何?”
晉陽長公主一笑,道:“我倒是很喜歡穆家那小郡主,家世自不必說,小殊那像混世魔王般的性子,霓凰竟也轄制得住他,倒是難得。只是——”
林燮笑望著她,道:“只是什麼?”
晉陽長公主嘴角的笑意微斂,道:“只是不知道皇兄會怎麼想,穆家又會怎麼想。”
林燮望望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光,半晌,道:“穆深是個聰明又謹慎的人,一直對我也是不冷不熱,說是客氣,也是疏遠。不過想想他們穆家幾代人靠著馬背上的真功夫打下來的今日地位,他縱然謹慎些,也不無道理。也正因如此,他定不願把女兒嫁到京城裡來,那日小年夜宴上你也看到了,他連那霓凰小郡主的一點好都不想讓這京城裡的人知道。”
晉陽長公主撫著自己袖口精緻的牡丹花紋,點頭道:“穆深在金陵城中這樣謹慎,自然是怕得了皇兄的忌憚。說到這個我還很是奇怪,雖說皇兄是因為皇祖母喜歡霓凰才會下旨讓她多在京裡留一段時間,但讓一個尚未及笄的外姓郡主這樣獨身留在京裡卻是於例不合,皇兄真的沒有其他打算嗎?說來我也是不信。只不過等了這大半年下來,皇兄那裡真的沒有動靜,倒讓我疑惑了。”
林燮站起來踱了兩步,而後似是嘆了口氣,復又坐下,道:“這兩年總覺得皇上的心思愈發深沉了,他的許多想法我也已經猜不透了。雖說不該如此,但是每每想起年少時候,一個眼神就能知曉對方心思的時候,我總是——”說著又是一嘆。
晉陽長公主慢慢站起身,長長衣襬拖曳著來到他身邊。她執起林燮的手,柔聲道:“相公莫要如此。舊日的情誼自然不會更改,只是皇兄身在其位,自然會憂慮諸多事務,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林燮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復又道:“穆家小郡主的婚事,皇上第一放心的當屬將她許配給皇族,但既然他遲遲拿不定主意,也許是怕穆家的實力會成為哪個皇子上位的跳板,到最後因奪嫡而內鬥,一發不可收拾。第二放心的就該是皇室旁支,如此一來,小殊既然喜歡那穆家郡主,要結這門親倒也未嘗不可。只不過那穆深擔憂的也不錯,他守南境,我守北境,走的太近都怕惹猜疑,更何況是結親家,所以這門親,我們林家求不得。”
晉陽長公主也是聰明人,聞言,略略一想,遂道:“相公說的對,這門親事的確求不得。但若是宮裡賜婚的話,那林家奉旨迎婚,就該另當別論了。”
林燮點頭,道:“小殊的性格驕縱又直率,從小到大他要的東西,哪樣不是折了手也要弄來?太皇太后如此寵愛小殊,他的婚事不可能不得到她老人家的應允。既是如此,這事兒我們兩人說了都做不得數。”
晉陽長公主聞言,登時笑起來,道:“我說小殊平日裡那麼多鬼點子都是跟誰學的,看來是從他爹那裡遺傳來的!”
林燮朗聲一笑,少年心性起,拱手道:“夫人謬讚了。”
晉陽長公主笑道:“那我明日就掂對著跟小殊說,這個媳婦要想娶過門,還得他自己進宮去討!”
林燮道:“倒也不忙跟小殊說,你哪天進宮去先知會月瑤一聲才是正經。”
一提林樂瑤,晉陽長公主頓了半晌,方才點頭道:“知道。”
林燮自然察覺,道:“怎麼,月瑤近來有什麼事嗎?”
晉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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