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完美的時刻或神學淡漠與淡漠的同一性
應該全部指出這種轉變:因為它說明了中心觀點。否定無法脫離這些道路,在這些道路上,享樂不是由感覺產生的,感覺的精神機制被解除了。同樣,否定的享樂是偷偷摸摸的,令人蔑視的,無力保持它在意識的光輝照耀之下的至高無上的地位。克萊爾維爾說,“我想成為朱麗葉放蕩的夥伴,發現一樁罪行,即使我不再行動的時候,它那永久的結果仍在起作用,於是在我的生命中,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即使在睡覺的時候,我不再引起某種混亂,這種混亂會延伸開來,導致一種普遍的腐敗,或一種非常明確的紊亂,以致在我不再存在的時候,這種作用仍在延續。”誰敢最終否認他自己身上的一種享樂傾向只會在這一點上找到其極端的延續?誰敢最終拒絕在享樂的墮落中發現一種理性的利益無法比擬的價值?誰敢拒絕從永恆的角度出發看到享樂中的迷醉,沒有迷醉,人的令人焦慮的、殘酷的和否定的超凡入聖,連想都不會想到?
這種過分的否定具有兩個特徵。首先它極力否定面對廣袤宇宙的單獨的人,不確定的個體。它否定這個人或許是為了另一個也不確定的人的利益,但是,如果後者鑑於其普遍的否定,自己也亦步亦趨,那麼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否定。因此,頹廢的靈魂從一開始就有了邏輯性,他身上沒有什麼不是預先面向那些打擊的,那些打擊類似他自己從四面八方承受的打擊。這種與殘酷毀滅的相似性通常不體現在薩德的男主人公身上,而是體現在他最完美的一個人物阿梅莉身上,阿梅莉把這種相似性講說的相當透徹。“她住在瑞士,有一天她去找博爾尚……後者渴望著殘暴的行動,剛剛將(他策劃的)陰謀的所有參與者出賣給國王,背叛使年輕的婦人欣喜若狂。她對他說:‘我喜歡你的殘暴。對我發誓,有一天我會變成你的受害者:從15歲起,我一心想的就是作為放蕩的殘酷激情的受害者死去。無疑,我不願意明天就死,我的想法不會荒謬到這種程度,但我只願意照這種方式死去;在死去的時候變成一次犯罪的機會,這是讓我神魂顛倒的想法。’奇怪的想法,完全應該得到這樣的回答:‘我瘋狂地愛上了你的想法,我想我們會一起做出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來。’‘她腐爛了,腐敗了,我滿意了!’因此,‘對於完美無缺的人而言,沒有可能犯罪,因為他是人的一切。’如果他對別人不義,這是多大的享受!如果別人對他不義,這是怎樣的快樂!道德令他快樂,因為道德是脆弱的,他戰勝了道德,因為他從製造的混亂中得到了滿足,罪惡就是他的代價。如果他活著,在他的生活中沒有一件事不令他感到幸福。如果他死了,在他的死亡中,在對毀滅的意識中,在只有毀滅的需要才能證明的生活的完美結局中,找到了一種更大的幸福。因此,慣於否定的人同時作為對其餘一切的極端否定存在於這個宇宙中,這種否定無法給他提供避難所。無疑,只要否定的力量持續下去,它就提供了一種權威,但是它與一種超人的力量一起實施的否定行為,是對抗一種巨大否定的激烈程度的惟一保護措施。”
誰會看不到,在這一點上,所考察的結果無論如何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這種完善從來只能在神話的形式下才能設想,這種神話形式即使不把它置於人類之外,至少也將它置於夢幻的領域。在薩德的作品中也是如此,但是,——這是否定的第二個特徵——在這裡被否定的不再是為了某種超驗的表現而被否定的。薩德以一種罕見的狂暴反對上帝的觀念。事實上,他的體系與神學家的體系的惟一深刻的差別就是對孤立的人的否定,任何神學,除非在表面上,對孤立的人的否定沒有不殘酷的,它除了自身,不保留任何存在,任何安慰人的東西,哪怕一種世界的內在性也不例外。現在,這種否定達到了頂點,它就是一切。這顯然是懸而未決的,令人困惑的,即便對於那個認為這獨一無二的可能性無法實現的人也無二樣。(其實,薩德的這些表現是如此完美,以致它們以自己的方式離開了地面,那個按照它們本來面目把握它們的人,從第一步開始就將它們置於個人的可能性之外。)最終這種最大限度的、不可企及的活動,以不可能實現的人類要求代替了上帝的形象,只要想想這種活動,就讓人緊張地透不過氣來,而人類要求的必要性並沒有得到承認,甚至比從前上帝的必要性更合乎邏輯。這是因為,上帝的觀念是在我們從事的令人頭暈目眩的活動中的一種休憩,一段中止的時間。而薩德的否定意味著一個人有力量不中止而是加速這種運動。
不那麼令人奇怪的,並不是轉向宇宙淡漠的自主權這個過程僅僅透過無限否定,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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