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自身,他就接受汙穢和死亡,不再勞動:他逃避時間,讓生命的一切活動用於消耗。對人而言,超越必死的生命,透過時間確定自身並沒有什麼好處。我們在這條道路上尋找獨立,我們找到的只是謊言。但在失敗中,我們可以看到,一種更深刻的自由開始了,我們乾脆同意放棄,不是放棄超越的慾望,或許可以說是服從,為了超越而服從個體的形式。事實上,在那個拒絕死亡的人的死亡中,在那個厭惡性的人的快感中,出現的即便不是人為自己設想的長久的、固定的獨立,至少是激烈的時刻,在這個時刻,真正的自由以節日為條件:節日,迴歸自由,迴歸性混亂,迴歸令人揪心、令人發狂的死亡,節日,否定勞動及其產品的價值。
在此之前難以理解的是從動物到人的轉化得以完成的全部衝突。最終,這種轉化並非完全產生於基本的禁忌及勞動之中。居首要地位的失敗起到了推動作用;這種失敗不是不幸的結果,而是隨之而來的激烈衝突,是節日。
*巴塔耶的註釋:但是,還要說,這從來不是動物行為。動物從不說是否。如果說不好否,不可能稱是。說否的權力本身要存在,只需一個條件,就是說過一次否。只有在說了否時,才能額外獲得稱是的權力。所以應該從否定開始。動物對此漠不關心。要心甘情願地適應自然,應該做人。人總是犯錯誤,(劃掉:在尊嚴和清白方面)弄虛作假。
(第二章用來寫節日和色情的神聖基礎,構造總體性)
Ms。fo Ⅳ l2ter的結尾(接下來的頁數,直到第57頁,被標為Ⅳ6 2…42)。
Ff(Ⅳ13…19)之後: 5。神性意味著主體對客體的厭惡,主體與客體一道採取一種反抗的融合。*
——神性意味著主體對客體的厭惡(禁忌),它們不顧厭惡融合在一起(違反)。
當然,“一方面”,聖物是我在前一章(註釋:Ⅲ)所講的令人厭惡的東西:臭烘烘的、黏乎乎的、不著邊際的東西,糜集了生命,卻是死亡的象徵。這是處於熔點的自然,陷入死亡的自然,充滿腐敗的生命惡臭的自然(參見第83頁)。從此(怎麼樣?)我說過的聖物,不僅是我的身外之物,而且就是我本人,我與物接觸時的焦慮,而當我對物的厭惡消除時,這種厭惡在我身上融化了,我滿懷焦慮地迷失在自我之中。**只是在這個意義上,聖物才是我所談到的總體性,儘管我厭惡它,它還是主體與客體的融合。
為了闡明這些不和諧的關係,我將說明,聖物在這個意義上類似於色情物件,主體融入這個物件,物件也融入主體。即使色情與(純粹獸性的)性慾的關係相當於聖物與自然(與自然功能的自由)的關係,這種相似也無法精確地得以考察。這是因為,即使在一般意義而言的性慾中,也有分隔的時刻,隨之而來的是性交的時刻:動物通常彼此獨立地生活,然後融合的時刻來了。如果我們從整體上看待自然,那麼在動物與其周圍世界的關係中,沒有分開的時刻:動物全都迷失、淹沒在自然之中,它們從未像人那樣與自然區分開來,假如人遵守禁忌的話。反之,如果我談論總體性、融合,聖物和人,我僅僅是指其意義被分隔所決定的融合,這種分隔在融合之先,分隔的原因是厭惡。聖物產生於融合、交流的時候,這種交流是逆反的,突如其來的;它的意義來自對世界和世俗時間的反抗,在這個世界和世俗時間裡,已知物對那個它為之產生的人基本上是陌生的:一塊木頭,一顆石子,一件工具,可以表現為中性的、有無限用途的元素,但它們除了用途,就沒有意義了,它們是抽象物,毫無生機的東西,我與它們沒有任何共同之處。它們既不吸引我,也不令我厭惡。
*參見Ms(Ⅳ6 5):如果我現在談論打擊和反擊的特徵(參見第82頁,最後幾行……)打擊和反擊反抗世俗世界的固有平靜(其後,被劃掉)這顯然是厭惡與慾望的協調,這種協調賦予神聖世界最神秘的特徵。(參見第83頁)。
**被刪除的第一版:這是處於熔點的自然,它陷入死亡,用腐敗培育預示著死亡之自主權的糜集的生命。但是,聖物不僅僅是客體,也是主體,也是焦慮,焦慮來自與主體融合的客體:只有在這個意義上,“另一方面”,聖物不僅是自然,也是主體,主體滿懷焦慮,沉溺於自然。
越是仔細觀察,這種區分越是重要,隨後,同一範疇的差別非常微妙地出現在分隔色情與性的距離中。
如我所認為的,色情是一種神聖的形式,這沒什麼令人驚奇的。
神聖與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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