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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防、封鎖是常有的事情,西夏在這方面很有經驗。以往都是被宋國封鎖,因為資源匱乏,往往需要以戰求開榷場。還要想辦法與宋國商人進行走私貿易。
現在易地而處,被封鎖經驗豐富的西夏,轉變立場搞封鎖,也是手到擒來。何況……西夏資源也不夠豐富,想拿出更多的資源與蒙古進行交易,十分困難。李德任索性與各地方勢力協商,在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範圍內。
李德旺作為皇弟,也參與了朝會。有一個能幹的哥哥,做弟弟的也省心,他只要執行好兄長的命令即可。看分給自己的任務並不難,他面上沒有為難之色地回府了。
還不及更衣,門上管家急匆匆拿了一張拜帖進來:“殿下。”
李德旺往他手上一看,心裡登時一驚。這是一份奢華的拜帖,正面金花燦然,開啟來先不看正文,且看落款,端端正正兩個蠅頭小楷——王訥。
是他?完顏康!他又有什麼事情了呢?
李德旺急召了完顏康的信使進來,一番密語,匆匆往宮裡尋李德任去。這件事情他可做不了主,須得皇兄做決斷。
潼關,陰雲低垂。
鐵蹄敲在官道上,帶起陣陣塵土,忽然,一座高大的城門出現在眼幕裡,道路也變成了石板路,馬蹄落下,發出清脆的響聲。騎手一路疾馳,早已汗透重衣。人們看到他身上的號令,不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難道有什麼緊急軍情?”、“如今朝廷忒不頂用,還是要靠咱們節帥力挽狂瀾。”、“嘿,現在是元帥啦,咱們大樹底下好乘涼。”、“做了元帥,就要接著打仗,自從被調往北邊去,便沒再回來,聽說去了上京路,嚇,好遠!我那鄰居小狗子他爹就跟著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孃兒倆在家可擔心。”、“可不是,出門做買賣都要掛心,何況是打仗呢?還好,聽說打勝了。”、“哎,也沒耽誤死人。”、“算少的啦,聽北邊逃難過來的人說的麼?蒙古人搶起來比當年……咳咳,還狠……”
騎手衝進行轅,跳下馬來,守衛一看,樂了:“你小子不是隨節帥北上了麼?怎麼回來了?”騎手一路疾馳,喉嚨乾澀,張開口直咳嗽,連連擺手。守衛道:“你悠著點兒,哎,我不問了,你快進去吧。”
將一封手令交到留守手中,又取一封信,交給唐括鉉。再往後衙,拜見太夫人。
包惜弱正在看曲思歸寫字,這姑娘傻了之後就好動,不耐煩靜坐。這樣可不好,總是動啊動的,腦子豈不更亂?靜下心來,興許智力能恢復一點。包惜弱教她唸佛經,聽說佛經靜心養神是最好不過的。
梅超風與馮默風還在掐架,兩人同在桃花島門下十數年,生活中無數小事都與之相關,不定哪一點就想起舊事來。一提起來,說不兩句便要吵,乃至於打。不下死手,也要讓對方不痛快。
管家帶著騎手進來,險些被梅超風一鞭抽到臉上。
包惜弱問道:“什麼事?”
管家見慣了二位打架,從容地道:“元帥有信來。”
上京,勇義軍大營,耶律阿旺帳內。諸將校圍坐在一張桌子邊,望著桌上一份手令,沉默良久。
幾處佈置,都是完顏康安排的後手。具體效果如何,卻是要看大家的配合了。他能確定的,是李德任“應該”不會頭腦發暈聯蒙攻金、包惜弱不會掉鏈子、勇義軍那邊不至於視他為仇人。這樣,就夠了。否則他真的要再換一個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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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單衡憂心如焚。
挫敗了紇石烈執中的廢立的陰謀,又扶佐今上登基,完顏康完全奠定了他在朝廷中的地位,朝野一片讚揚之聲。丞相議論,非封王不足以賞其功。偏偏他不驕不躁,絲毫不以功臣自許,深居簡出,除開堅持一貫的主張,其餘竟是一點要求也不提。
徒單衡是願意相信他的,看到這個情形,也不由冒出一個念頭來——忠厚似偽。
然而又毫無痕跡。他先前所為,半是今上授意,半卻是為了今上,也確實將今上扶上御座,且並無謀害上皇之心。否則一句“紇石烈執中弒君”足矣。更有甚者,將至尊父子悉數謀害,又或者坐視紇石烈執中所為,以宗室強者身份登臨大寶,豈不更便利?
徒單衡的心左右為難,想來今上也是這般想,才會徹夜難眠。
大約只有上皇,才會將疑心放大萬倍,更因失去權柄而認定他會圖謀不軌。
【但願是小人誣陷,但願上皇不要輕舉妄動!可要萬一是真的……】徒單衡被自己的想法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