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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力深厚之人,力氣自然大啦。
叛軍勝利在望,猛然間背後被插了一刀,登時陣腳大亂,禁宮守衛趁機反撲。皇帝被圍堵了,兩翼的守衛現在還不知道呢,還在拼命救駕。東宮那裡,有太子坐鎮,雖然病者,諸般事務倒是有條不紊,叛軍的主要精力放在皇帝那裡,東宮暫時還未告破。
完顏康的馬隊一陣衝殺,身邊漸漸空出一個圈來,叛軍佔著人數上的優勢,將他們圍在中間,隨他往前,一路到了金主的跟前。紇石烈執中眼神不錯,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位“故人”,心頭一動,大步上前,一手攥住了金主的手腕,揚聲道:“爾非召而來,見君不跪,是要逼宮嗎?”
金主:=囗=!逼宮的是你吧?忽都,你幹嘛?你不要下馬啊!
眼見完顏康從馬背上輕輕躍下,金主內心大為焦急。他現在不覺得完顏康不好了,這個時候,先急了燃眉之急再說!喉嚨裡憋出一句:“忽都。”腕上便是一痛,臉都疼得白了。來不及懷疑完顏康的打扮——並非禮服,也不是甲冑,一身青衣,閒庭信步。
紇石烈執中見完顏康下馬,心下一喜:沒想到居然是個迂腐的傢伙。你若有馬,再不濟也方便逃命,下了馬來,你一戰將,還能有什麼本事?一聲號令,叛軍便過來將完顏康等人團團圍住,當先數人執刀砍來——活捉?不不不,殺了最安全。
此時,完顏康離紇石烈執中不到十丈。
輕輕往前跨上一步,雙臂前揮,寬袖輕舞,罩在當先兩人的頭上。手臂像划水一樣,從身前劃了個半弧到身後。二人的腦袋罩在袖子下面,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袖子轉到了他的身後。兩個腦袋撞到了一起,砰!眼前一黑,血濺五步。
完顏康依舊緩步上前,每一步看起來步幅都不大,紇石烈執中卻覺得只是一眨眼,他便到了面前。兩片袖子像是最厲害的兵器,藏著無窮殺機,周邊不知道多少,擦上袖角便倒地,被隨後而來的執刀衛士斫殺。
紇石烈執中心跳得飛快,再顧不得做表面文章,抽出佩刀架在了金主的脖子上。綁匪與人質,兩人喉嚨一起發乾,金主張大了嘴,一點聲音也不敢出,紇石烈執中萬沒想到完顏康還練出這樣的本事來,也有些驚惶,本能地威脅他:“你……要弒君嗎?”
完顏康微笑道:“大伯,我來了。”
一語畢,紇石烈執中眼前一花,肩上一沉,臂上一痛,執刀的手臂已經被他卸了下來!登時疼得額冒冷汗。完顏康雙袖輕揮,為金主撞去浮塵:“侍奉的人呢?您擦擦臉。”金主臉上被紇石烈執中斷臂濺出的血沫噴個正著,舉袖一抹,低頭看到袖上的血漬,兩眼一翻,昏倒了。
完顏康一手揪著便宜大伯的後領子,一手揪著紇石烈執中的髮辮,晚風中抬眼望天。
畫風不對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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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還未被攻破,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低,撞門的力道越來越小,漸至停止。徒單衡披頭散髮,手執利刃,奔走指揮。外面動靜平自息,他心下疑惑,奔上角樓去望,卻見一個青衣人,被數十人擁簇著,身後一乘肩輿,擔著的正是便服的金主。再細看,青衣者十分眼熟,又過數息,辨認出是完顏康來。大吃一驚:他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是說紇石烈執中謀反嗎?
完顏康到了門外,揚聲道:“阿衡在嗎?紇石烈執中已伏誅,我將聖上護送過來了。”
為什麼要把皇帝送到東宮?因為皇帝不太靠譜,而太子靠譜呀!善後事宜,還是跟太子商議比較好。還可以用皇帝受到了驚嚇,要禪讓給太子的理由,將這個便宜大伯給架空,讓國家迴歸正軌。
東宮的大門緩緩地開啟了,完顏康護送著金主到了太子房內。金主被完顏康點了穴,還在睡。太子雙頰赤紅,眼睛透出光來,握著完顏康的手道:“你來了?”
完顏康低聲道:“我悄悄去了大同,見了阿姐,本來想來悄悄見你一面的。沒想到遇到了這件事情。你現在,怎麼個想法呢?機會正好,可以撥亂反正。”
太子苦笑著咳嗽兩聲,摸出手帕來,一方絹帕染血痕。太子輕聲道:“別為我費心了,不中用了。”
完顏康沉聲道:“總要試一試的。”
太子冷靜地問:“你要如何對聖上?”
完顏康詫異地道:“哥你問我嗎?這事兒最終,還是該你來拿主意。”臥槽!你不會以為我是想殺你爹吧?就算看你面子上,我也不能這麼幹啊。
太子知道自己問錯了話,心底有些訕訕,低下頭,弟兄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