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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了。徒單衡洗完臉過來便聽到這一出,當仁不讓挺身而出:“當然是效唐肅宗啦!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此言一出,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徒單衡喜滋滋地道:“這下就好了嘛!我去準備!”
宮中平靜下來,原本或四散躲避,或準備救駕的朝臣也一齊湧了過來,聽徒單衡宣佈了這個訊息,議論一番之後,大多數人都坦然接受了——終於來了一個靠譜的主政者。少部分人心下惶恐,在見識到太子並沒有窮治的打算的時候,也稍稍心安。
朝廷開始恢復秩序,無人敢質問完顏康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汴京。他暫居在宮裡,太子又給他補了一紙手書,擔下了他“擅離職守”的責任,讓他等處置完了紇石烈執中餘黨之後,便回上京,上京路不能亂也不能丟!
太子的身體很不好,完顏康願意等他油盡燈枯之後再脫馬甲。不想讓這個對自己一向照顧的兄長,死前還要受打擊。如何光明正大地為人處事,皆是太子所授。他要做的事情,不可能一片光明不使心機,卻願意在太子面前盡大限度地保持一個光明的形象。
對太子壽數的憂慮與自己將做之事的計劃在內心拉據著,完顏康心神不寧,令斫答等人出宮。自己卻留在宮裡,隨時與太子商議著未來的國策走向。除開雷厲風行地將紇石烈執中謀逆之事的餘波平息,他們更多的,是商量國策。至於金主,已經被奉為太上皇,安養宮中。
徒單衡私下對他戲言:“凡有你在的地方,必多一上皇。”興慶府也是,汴京也是。
完顏康笑笑,獨一人在宮裡,戒備萬分。政權交替的時候,是危險極重的時候。他很擔心有人會行刺太子,因而與太子幾乎形影不離。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反撲的危險並非針對太子,而是他。
紇石烈執中伏誅,宮中清理他的餘黨,他在世時,慣好收買金主身邊的近侍。他死了,他的宮中關係也著慌了。底層軍士不去問責,為他說話、打通關節的人,如何能討得了好。皇帝昏睡時做了上皇,醒來之後一臉頹喪,也沒有反抗的勇氣,近侍很是擔心他不會保護己等。設法攛掇他奪權回來!太子的身體,可不大好呢!
金主擁被而坐,兩眼無神,望著燭火發呆。近侍湊近了,臉上作驚惶擔憂的模樣,雙目含淚地道:“陛下,陛下,您可不能眼看著太子被那個冒充皇室血脈的人迷惑了呀!”
金主驚訝地問:“怎麼了?”
近侍道:“趙王世子並非親生,乃是王妃與宋人生的!”
金主大驚失色:“這怎麼行?大郎呢?我要見他!”
太子被完顏康拿了件龍袍往他身上一罩,徒單衡領頭拜倒。木已成舟,金主迴天乏力。幸而父子感情不錯,兒子並沒有軟禁他。只是新君極忙,透支著生命在處理政務。情知自己活不久,情知一旦身故,國家會滑坡,依舊想趁著自己活著,多做一些事情。比如全面執行遏制蒙古經濟的政策。
批了尺多高的公文,終於可以歇一下了,接到父親吵鬧要見他的訊息。
新君並不躲避與父親的見面。
卻不料,初一見面,便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中——完顏康不是趙王親生的兒子!
太子怒道:“這等奴才,為了活命,居然攀咬起世子來,該殺!”
近侍磕一個頭,道:“是為了活命,卻真不是攀咬。紇石烈執中在世時,很是忌憚趙王世子,卻又奈何他不得,便陰求世子的短處。世子並無行差踏錯,他並尋不到什麼機會。哪知有一天,就是這麼巧,臣出宮辦事,聽到兩個乞丐閒談……”
當初的事情,有太多經過丐幫的手,後來弄了一個讓人不想再提的結局,兩下都覺得無趣,也沒人再搭理。洪七公等人沒一個會故意宣揚,架不住丐幫人多口雜。它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八卦訊息收集與傳道集團,丐幫何曾是一個號令嚴明的組織?還分了派別,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爭鬥不休。縱然是幫主之令,也有不得遵循的時候。何況與己幫無關的八卦?
事情過去這麼久才傳到近侍那裡,已經是很慢的了。這也是因為乞丐的階層與他相差太多。
太子冷笑道:“出宮辦事?為誰辦事?只怕是為紇石烈執中傳遞訊息吧?陰求忽都的短處,你也有份吧?”便喝令要將他處斬。
近侍委頓於地,急急爭辯:“臣有證據的,紇石烈執中並不知曉……”他是想手握秘密待價而沽,不想變故來得太快,還沒來得及出手,自己便有了性命之危。將尋到當年趙王府乳母之事說將出來,以年月計,完顏康的出生年歲很不妥。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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