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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來了五十多個人。
剩下的幾萬人都跑去另外一個舞臺給馬打拍子去了。
奇怪的是,馬遊蕩到小屋來唱《南山南》時,大黑天反而沒給他打拍子。
靳松的浪子訴說,大黑天不打拍子;大軍的塵世頌歌,大黑天也不給打拍子;阿明的滄桑往事、老謝的江湖遊吟、路平的聲嘶力竭……它閉目養神。
小S一張嘴,它立馬就精神起來了,拍子打得特別積極。
小S輕快地唱:皇后鎮、皇后鎮,你像個美麗的女人……
大黑天翹起一隻爪,一邊搖晃一邊金雞獨立。
還有一個人的拍子它打得積極,叫秦昊,隸屬於一支叫好妹妹的樂隊。
我的天,小秦一張嘴,大黑天搖頭晃腦從頭到尾。
秦昊罕見的孝順,旅行不忘帶著奶奶姚女士,祖孫倆走到哪兒都手牽著手。
我怕把老人家嚇出高血壓,提早擋了塊板子遮住大黑天,遮得住翅膀遮不住頭,它腦袋一探一探的,彎喙一明一暗的。
老奶奶姚女士眯著眼睛,陶醉在大孫子的歌聲裡,並不知道腦袋頂上還蹦躂著一隻活老鷹。
……
漸漸摸到一個規律,大黑天的音樂審美取向是很鮮明的。
它這只不怒自威的飛天猛禽,鍾愛的是文藝抒情或小清新。
可惜可惜,我一直沒探到大黑天的底線。
大冰的小屋唱的多是嘶啞深沉的原創民謠,沒人唱陳綺貞蘇打綠五月天……
(七)
文藝青年大黑天的民謠情結越來越明顯。
它開始點歌!
它摸到了我們的演唱曲目規律,每逢鍾愛歌曲的前奏音符即將響起,立馬站起來熱身。
你必須依著它的性子來,隨便換曲目順序萬萬不行,它記性太好了,哪首歌后面接哪首歌一清二楚,一旦白激動了就發脾氣。
歌手畢竟不是上班族,沒那麼多條條框框,大都很隨意,唱得開心了即興調換曲目是常事。
這可犯了大黑天的大忌,它分分鐘展開雙翅嚇唬客人,各種做俯衝狀,直到你換回它想聽的歌方息。
小S說心很累。
王繼陽安慰他:你就當是在寫字樓裡上班,遇到個更年期的女領導。
還有更恨人的。
有時候,我下午躲在小屋寫寫文章,放放西北民謠光碟當背景音樂,它不愛聽,各種折騰。
依著它的性子,換張小清新光碟,它還是折騰。
我快進一首,問:是這首嗎?
它依舊折騰。
我再快進一首:是這首嗎?
……
大爺,是這首嗎?
你是我親大爺,是這首嗎?
……
它是老闆,我是點歌小弟,一首接一首非要換到它滿意為止。
還必須打到單曲迴圈,不然還是折騰。
具體歌名不說了,自己猜去吧。
那首歌,我一個鐵骨錚錚的野生直男作家陪著它聽了一萬遍,不僅寫出來的文章敏感縹緲,還差點兒自己把自己掰彎。
……
有一個時期,大黑天開始變本加厲。
除了點歌之外,它開始涉足另外一個比較敏感的領域。
小屋自來有小屋的規矩,比如拍照不許開閃光燈,聽歌時不許說話。無他,小屋是湖,歌手是魚,給歌手一個水溫適宜的遊弋環境而已。
這裡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酒吧,沒有骰子和豔遇,只有啤酒和音樂,喝酒聽歌之外,不提供其他任何服務。
民謠是種訴說,歌手傾訴,客官傾聽,方寸江湖,萍水相逢,彼此平等。
安靜聽歌的人,一瓶啤酒坐一天都可以,喝不完還可以存起來。反之,聽歌時製造雜音的人,果斷攆出去。
小屋的規矩在嚴格秉行了許多年後,慢慢鬆動。
不是執行不嚴,而是法不責眾。
這是個自媒體時代,智慧手機和各種手機社交APP(智慧手機的第三方應用程式)是最好的摯友和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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