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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捲走了人,白嘉也沒顧上身後的倆道士,撒丫子就奔了家,遠遠的,就見自家房頂上站著個人。
“七哥,你去哪了?”,錠子站在二樓衝白嘉打招呼。
白嘉問:“家裡頭沒出啥事吧?”
錠子一指被掀了半扇的屋頂,道:“人都沒事,就是你屋遭了災,還沒修葺完”
白嘉一看,得,還真是自己屋的房頂給開了天窗,連著的半面牆也是新砌的,看來毀得不輕,他輕輕一躍,上到二樓,裡頭被清理過,沒剩啥了。
“怎得就你一人?”
錠子拿起整塊的土坯,抹了灰泥往上壘,這邊的房屋都是平頂的,好砌的很,“食肆那也塌了一角,昨兒整完的,今兒照常開,都過去了”
“這活我來就成,你也回食肆去”,黃二半走時,還順帶了王大善,如今這龐家,也沒幾人。
白嘉捲了衣袖剛要上手,錠子就把他攔住了:“七哥,老爺交代了,說他有事找你”,他一半是在家做工一半也是為了等人,誰讓這人整天沒個影。
“有說啥事麼?”,白嘉奇怪。
錠子搖頭:“不曉得,瞧老爺的臉色,也沒啥不好”,說著他頓了頓,又說:“對了,昨兒老爺去了趟馬場找元寶少爺說了半晌話,回來就交待了這事,還有,你那帳篷叫風颳走了”
“那成,我先過去,回來再跟你一塊兒修房頂”
食肆離家不遠,拐過兩條街就到了,此時正當用食,鋪子里人還不少,都在大口吃餅大口喝湯。
白嘉過去時,龐老爺子正坐在櫃檯後,這位子往日裡都是錠子呆的。
“老爺”
聽到招呼聲,龐老爺子抬起了頭:“來啦,咱到後邊說會話”
兩人走進後廚旁的一間偏房,裡頭擺了桌椅條凳,是給自家人歇腳用的。桌上有現成的點心茶水,龐老爺子拿起倆個大茶缸子倒了水,然後就沒了下文。白嘉總覺得剛才龐老爺子衝他看的那一眼挺複雜,所以也不開口說話。
直過了半晌後,才聽得龐老爺子咳嗽兩聲後道:“白哥兒,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是!”
“這個歲數也該娶親了”
“……”,白嘉笑笑沒接話,只端著茶缸子喝水,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實在不知曉今兒這是唱的哪出?
氣氛有些尷尬,又冷了半天場,龐老爺子往懷裡掏了掏,掏出個物事擱在桌上:“這是元寶那孩子給您的吧?”
自打出了上粼縣,龐老爺子就對白嘉恭敬的緊,白嘉適應了一路。
“是啊!”,那是擱他箱子裡的銀礦石,想來是從屋裡清出來的。
龐老爺子似乎是舒了口氣:“你既接了,那這事便成了”
“……”,白嘉被說的越發糊塗了,這還不知是啥事呢,咋就說成就成了,幾個意思?
龐老爺子臉上有了點笑模樣:“待把元寶贖出來後,就把你倆的婚事給辦了”
“婚事?”,白嘉手一抖,茶缸子晃了晃。
龐老爺自顧說道:“白哥兒,我知曉你是個有大能耐的,我家元寶配不上您,他又是個男娃,也不能給您傳宗接代,可誰讓那孩子認準了,又把這定情信物送了出去,好再,您也不嫌棄”
白嘉瞅瞅龐老爺子,又瞅瞅手邊的銀礦石,總覺得自己腦子好像不夠使了,可耳邊還在不停的絮叨:“不瞞您說,這要擱之前,我是萬萬不同意的,可經著這次難,我也看開了,只要元寶歡喜,旁的都不重要”
“白哥兒,您是不嫌棄我家元寶,是吧?”
頂著龐老爺子近在眼前的那張老臉,白嘉張了張嘴,最終半個字也沒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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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食肆,白嘉拐進了南街口,那裡有整個無花郡最大的牲畜販賣所,因著以羊居多,就叫了羊街。
入口有倆人把著,是收進場費的,白嘉一靠近,其中一個小個子就道:“喲,白小子,來找達叔啊!”,他的咬字帶著濃濃的本地口音,聽起來有些彆扭。
“是哩,達叔在麼?”,羊街說是街,其實就是個大牲口棚,裡頭一貫的髒亂差,其味道更是難聞,白嘉也不準備進去,就在柵欄外等著。
“達哥,白小子來了”,小個子衝裡頭嚎了一嗓子,不多會兒出來箇中年漢子,樣貌看似平平,卻是羊街的管事之一。
說起來,還得虧了木暮,要沒他給牽線搭橋,龐家也不能這麼快的在無花郡站穩了腳跟。管著羊街的這群人看著跟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