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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分不同?
“我本就沒有知覺,現在也無大礙”,見白嘉看他,自以為受了關心,黃猴兒頗為感動,把個木劍舞的虎虎生風。
“那行,繼續走罷”,見問不出道道來,白嘉索性也不想了:“這地方蹊蹺的很,咱進去瞧瞧”
由黃猴兒開路,白嘉緊隨其後,因著木劍的啟發,他便除了身上的匿氣符。所謂匿氣符,是出了上粼縣後習得的,能隱匿身上的氣息,不叫牲畜見了他就跑,能免不少麻煩,他用的慣了,每日都會給自己加持一下。如今氣息一經釋放,周遭的鬼藤有多遠躲多遠,倒是給兩人闢了條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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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馬場的一處窩棚內,龐祝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出了門,走向角落裡的恭桶,剛拉了褲子要把尿,就乍聽得一記如哭似泣的叫聲,把他嚇了一哆嗦,人也醒了尿也沒了。要擱在以往,他早撒丫子跑了,如今,他也算曆練了一遭,膽子有些肥了,只愣了一下,就拉上褲子裹緊棉衣,循著聲響摸了過去。
聲音是從馬廄後邊堆草料的坯房內出來的,除了開頭那一下,後頭只有粗重的喘息,似是兩個人的,龐祝躡手躡腳的蹲到牆根處,扒著手指寬的牆縫往裡瞅,就見草堆裡窩著兩人,交疊在一起一聳一聳的,月光從頂頭大大小小的窟窿眼裡灑下,有一束正罩在倆人身上,把臉照的清楚,都是熟人,一屋睡的,一個叫青子,一個叫花大,都是二十啷噹的小夥兒。
這天寒地動的,倆人裹得嚴實又摟得死緊,龐祝巴巴的瞧了一會兒,也沒整明白這是在幹啥,只看見兩人最後哆嗦了兩下又啃了會子嘴就完了,起身時,褻褲都是半退著的,露出半截大腿,一晃晃的,晃的他當晚就起了夢,夢中,草料房內的一切重現,只是裡頭的人換成了他和白嘉。
當龐祝深陷春夢之際時,百稔城的廢墟中,黃猴兒在驅之不盡的鬼藤中轉頭四顧:“主子,這地兒除了草就是石頭,瞧不出任何異樣”
“你不覺得奇怪麼?”,白嘉跳上就近一座房屋的屋頂,那是為數不多的,還算完整的屋子。
黃猴兒興致不高:“哪裡怪了?”,百稔城雖是個小縣城,但要走遍這裡的角角落落,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單一的景瞧多了,難免覺得無趣。
“你沒發覺,這裡連絲風屑都沒有麼?”,來的路上還有小風颳著,一踏進城裡,空氣都像被凍住了,反差如此之大,裡頭必有蹊蹺。
白嘉說著便一躍而下,落地處,鬼藤紛紛散去,他彎腰曲膝,側頭貼地,黃猴兒一步一學,只是他腰板膝蓋硬了些,彎不下,只能趴著,好在該聽的都聽到了,地底有悶雷在響,‘轟隆隆’的,猶如上萬匹野馬在狂奔。
“應該離這不遠”,白嘉仔細辨別了一下,然後伸手一指:“去那邊瞧瞧”
黃猴兒指哪打哪,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先行探路去了。白嘉重新上了房頂,給自己加了個懸空符,懸空符的媒介是空氣,照理說,用起來不難,可如今,效用卻出乎意料的差。
就在腳下的風漩剛起之時,符籙便有了渙散之兆,這在之前是從來沒有的,於是他只能不停的打符加持,待得能臨空而立之時,已耗了近盞茶的時間。
這懸空符很有意思,他以符成前站立的位子為依據,若是站在平底,符成後,便能離地一尺,若站在山頂,便能離山一尺,且在符籙失效期間會一直保持這個高度,所以眼下,白嘉是懸在半空的,俯瞰之下滿目蒼夷,其上攀爬的鬼藤倒是把斷牆碎石的稜角削弱了幾分,但坑窪依舊。
“主子,這裡頭有風”,黃猴兒趴伏在一個淺坑處,側頭喊了一聲,白嘉尋聲掃過去,眼睛微微眯起。
鬼藤因忌憚黃猴兒手裡的木劍,已經退了開去,露出底下的坑口,那坑不大,約莫臉盆大小,在偌大的廢墟中極不顯眼,但細瞧了卻能發現,此坑和旁的不同,其形狀似乎更為規整,邊沿也過分圓滑了,只是淺了些,坑底距離地面只有兩寸。
“主子,你看”,為了讓立在半空的白嘉看得清楚,黃猴兒摘了根爛巾子掛入坑中,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就見沒入坑中的下半截巾子打著卷轉圈圈,露在外頭的居然紋絲不動?!
此等異狀叫兩人都吃了一驚,白嘉沉思片刻後便凌空踏了出去,他繞著整座廢墟悠悠的轉了一圈,這才發現,如這般的坑眼,整座城池內共有六個,呈五星拱月狀,中間那個處在城池中央。
他徐徐落到地上,站在眼前這個明顯大了一號的坑口處觀望,此時,黃猴兒也趕了來,他探頭朝裡一看:“這個有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