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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樂呵,也不怕冷,躊躇著不肯進屋,刺鼻的硝煙味兒順著門窗縫兒瀰漫了一整個屋子,白嘉鼻子發癢,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嘴裡的核桃碎兒糊了一桌,他嫌棄的瞅了一眼,也不收拾,撣了撣衣裳起身洗漱去了。
在他走後不久,就見那些唾沫星子突然燃起了絲絲煙氣,片刻後,水光溜滑的紅木桌上竟無端積了層灰垢。錢兒催著龐祝回屋,門一開啟,寒風吹入,那灰垢便悄無聲息的散落開去,不知飄向了何處,只有那一小撮正正落在了桌腳的提籃上,順著鏤空花格子灑入其中。
瓦楞村和鄉所隔著兩個多時辰的路,是個靠山吃飯的小山村,雖不富足倒也安樂。村裡人口雜,近七十戶人家將將有九個姓,因此,也稱九姓村。
其中龐姓是最末的一支,只留龐遊繳這一獨戶,且高堂尚已不在,他又經年不在村住,基本算不得數了,所以,這走親,走的是外家,也就是龐祝外祖父家。
進村的小道極難走,馬車顛簸了半晌才瞧見了那參差不齊的院牆,都是石頭壘的,歪斜著,沒一個有正經樣兒的。
龐祝的外祖姓黃,就住在村頭,是以,馬車一進村就見一老翁攔在道口,也不等車停,就先喊了一嗓子:“元寶呢,姥爺的外孫在哪?”
龐祝掀開車簾子,露出張白胖的笑臉:“姥爺,元寶在這呢”
“哎呦,我的小元寶唉,可想死你姥爺了”,那老頭腿腳利索的越過第一輛馬車,徑直上前,一把抱起正要下地的龐祝,在手裡顛了顛:“唉,不錯,沒瘦”
要說這龐祝,過了年就十四了,也算個半大小子,個兒不算矮加上那一身的肉,白嘉粗莫估算了一下,至少不下一百五,這老頭瞧著都半百了,手上力氣倒是不錯,瞧他顛兒的輕鬆,換他來,夠嗆!
此時,龐遊繳也由著田管事扶著下了地,那老頭似是沒瞧見這個女婿,牽著龐祝的手反身往家走,連個眼神都沒甩。
白嘉拎著提籃跟上,路過田管事身邊時,作勢一個踉蹌往他身邊一擠,把他拱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那田管事一腳就踩在了一坨牛糞上,就見剛還討好奉承的老臉立馬黑了,張嘴想罵,扭頭見龐遊繳正看過來,只能把到嘴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不過那眼神刀子似的一下下往人身上刮。
白嘉可不管這些,稍出了口氣,這一大早的不順也算緩了過來。
瓦楞村外頭瞧著落魄,其實進了發現還好,至少過日子該有的都有,更難得的是,院裡收拾的挺乾淨,沒白嘉以為的一地雞屎。
聽見了外頭的動靜,院裡的人都迎了出來,龐祝一一上前叫了人,收了好幾個紅包以及一籮筐好話。
龐祝外祖家人丁也不大興旺,除了龐祝他親孃,只得兩個舅舅,雖已娶親,卻都在一院住著,擠是擠了點,但瞧著處的還算不錯,只是似乎都不待見龐遊繳。
龐遊繳在院門邊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裡頭姥爺姥姥稀罕夠了外孫,待聽的一句:“大虎二虎,陪著元寶去玩兒,好生顧著些,別叫人欺負了去”,他才進了門去。
大虎二虎是對雙生子,都只有七八歲,長的壯實的很,是龐祝他大舅的兒子,小舅只一個丫頭,年歲也相當,待這四個出了院門,外頭已經圍攏了不少孩童,眼巴巴的,白嘉適合把提籃遞了過去。
瓦稜村的山連著好幾個山頭,綿延不見頭,山裡頭還坐落著別個村,因著隔得遠,彼此間並不怎地來往,再往裡,山的那頭就是長慶縣的地界,年前受了災,這些都是錢兒昨晚當閒話說的。
前世的時候,白嘉就愛扛著□□找這種山頭打獵,一是尋刺激,二是飽口福,那裡頭的野物可是外頭的餐館吃不到的,尤其是現打現燒的,滋味尤其的好,所以現下瞧著這麼一大片山,他就眼饞的緊,只可惜如今季節不對,不然他定是要走上一趟的。
“小哥兒,你可莫要再過來了”,白嘉正瞧著,冷不防,身邊出來個聲音,抬頭看去,見是給龐遊繳趕車的車把式,那車把式正苦著臉瞅他,手下的韁繩拽的死緊。
見狀,白嘉摸著鼻子後退了兩步,拉開了些距離,那頭正不安踢踏著四蹄的馬才算老實了。
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小七,來叔這”,說話的這個白嘉識得,正是那日把他從亂墳崗外弄出來的家丁,叫王大善,這一路上,兩人也套了近乎,算熟了。
白嘉對這人印象不錯,言語間自然親近了一些:“不了,王叔,我得看著點元寶少爺去”,
王大善趕的是頭老馬,雖不似先前那頭,可也衝他打了不少響鼻,他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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