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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娘,有你這麼往自家閨女身上攬事的麼?”,八奶奶連忙打斷她孃的話,心裡原本的三分不悅,頓時成了九分。
卻原來,她在進龐家前和家裡的長工廝混,東窗事發後,家裡當機立斷,想給找個背黑鍋的,大隴朝對女人的名節很看重,這破了身子的,正經人家是斷不會要的,也合該龐遊繳倒黴,正巧那幾日他上門攀關係,就被算計上了,俗套的戲碼,一出酒後亂性,就入了套了,至於,那新生的嬰孩是不是龐遊繳的,連八奶奶自己也說不好。
見自家閨女臉色鐵青,婦人只得打岔道:“今日出門前,你父親說了,這龐家查沒的家產,他會想法給你留一份的”
八奶奶卻是不信,有巡察使大人在,抄家還能輪得到一個小小的縣丞插手,再說有了那銀山,那點子家產,他父親還能放在心上?況且這裡頭,怕還有那知縣的手筆,她也不點破,她自有自己的小心思,先前她是打算著把龐遊繳摘出去後,就把她那個相好找過來的,現在這一攪合,全沒了,這事就得重新合計。
這邊打著如意算盤,外頭的龐遊繳卻是一個頭兩個大,為著酒樓的失竊案,他都這把年紀了,還白天黑夜的倒騰,偏偏這檔口,京都來的巡察使又橫插一腳,一群官兵老爺,整日裡指手畫腳的,他還得陪著笑臉,可謂是心力交瘁。
“又被擋回來了?”,遊繳一職,本就是管一方治安,現在可好,連跑腿的活都叫人搶了,也真是奇了怪了。
幾個皂隸面色訕訕,個個蔫頭搭腦的:“大人,既然官老爺不讓插手,咱就歇著唄”
“我倒是想,可若這案子結不了,那頭推卸責任治咱個辦事不利,你們願意?”,當官的辦事,他最是清楚,功勞自己撈,罪名旁人抗,他龐遊繳也不傻可不白擔這事。
“……”,一群皂隸吶吶不語。
龐遊繳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去去,都盯著去,就是在人前晃著也好,別叫人抓了把柄,說我們光吃不練”
皂隸們一鬨而散,各自找事去了,獨留龐遊繳一人,長吁短嘆的。
林間的知了今日裡開了嗓,吱呀一片的叫聲中迎來了一群小子,三兩成群的散在山腳,彼此隔著老遠,誰也不礙著誰。
“不去試試?”,老獵戶笑呵呵的旁觀,話卻是對著身側的白嘉說的。
離著兩人不大遠的地兒,龐祝和大虎二虎搭夥,正躬著身尋那野兔的蹤跡。若是以往,他不去也得被拉著去,只是今日,龐祝髮脾氣了,他自是不會湊上前討沒趣。
“我就在這幫你看著人,省得他們亂跑”,瓦楞村的山,輕易進不得,若是深了,縱是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是以,就算是經年的老獵戶也只在外圍轉轉,好在即使這樣,打得的獵物也巴巴夠一家老小吃喝了。
老獵戶沒作聲,拿起他的煙桿‘吧嗒吧嗒’抽上了。
百無聊賴間,白嘉扭頭四顧,遠遠的瞅見山道上來了幾人,手挽拂塵身著道袍,行走間步履輕鬆,但腳程卻很快:“這邊怎得會有道士出沒?”,據他所知,這周邊並沒有道觀,倒是鄉所有個地攤,擺攤的是個老道帶著個小童,專給人看風水驅汙穢。
老獵戶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才恍然道:“哦,是龍虎山太清宮的仙師,每年這個時候,他們便會進山裡採藥”
“龍虎山?”,白嘉不解。
老獵戶便跟他講:“龍虎山在宛平,長慶縣再過去點,離咱這挺遠,那太清宮可是遠近聞名的,裡頭的仙師可個個都是有真本事的,進咱瓦楞山來去自如,且在裡頭一呆就是半月,丁點兒不受傷”,那語氣滿滿都是崇拜。
道觀都是落山而座的,這個白嘉懂,只是:“既如此,為啥還要捨近求遠,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就為了採藥?這是尋那千年靈芝還是百年人參?”
老獵戶自豪道:“咱這山可是座寶山,裡頭多的是寶貝,能是別的山頭能比的麼”
白嘉默然,他怎麼沒發現?
兩人說話間,遠處傳來小子興奮的叫聲:“套著了,我套著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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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憑空亮起幾團綠火,打在一行人臉上,鬼氣森森,那火懸在前頭,飄飄忽忽的自行往裡頭去,四人緊跟而上,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蹤跡。
在他們後斜方的一處草叢中,細細簌簌好一會兒,鑽出個七八歲的孩童,扎著兩個髮髻,著一身空蕩蕩的小道袍,眉目清秀的,就是板著個小臉。
“師父,別躲了,人都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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