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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遭的小子圍上了。
年後白嘉跟著來過一次瓦楞村,村裡的小孩不說個個熟悉,但見了面大致能想起,但在場的小子盡都是生面孔,就連大虎和二虎都不在,不過,來此學本事的貌似還不少,大大小小加一起,也能有十來個。
這精進堂也就是一尋常的農家小院,獨門獨戶,院落不大,老獵戶夫婦並著三個兒子將將夠住,是以,武場設在院外。
這偌大的空地上,左邊兒擺著幾把大小不等的石鎖,右邊兒豎著幾個草垛子,多的沒有,應是練氣力和射靶用的,雖簡陋了些,不過給龐祝用倒也是夠了。
白嘉正兀自打量著,那門口的老婦拍拍身側的馬紮,熱情的招呼道:“後生,來來來,坐著歇歇腳”
才從顛簸的馬車上下來,白嘉其實想要活絡活絡手腳的,只是那老婦一勁的催著,他推卻不過,順勢坐下了。
老人大都愛嘮叨,這廂剛坐定,那話匣子就開了,從年歲姓名開始往身世經歷刨,白嘉分著心回著話,眼睛卻盯著場中。
“元寶,瞧你這身形,力氣怕是不缺的,既來了這兒,怎麼著也得露一手給咱幾個瞧瞧不是”,都是些半大的小子,不大會兒就熱鬧了起來,龐祝剛認完人,便被慫恿著去抓那最大的石鎖。
那鎖少說能有百來斤,但凡有把子力氣的,都能單手拎起,只是要玩溜了,卻要花些時間練習,在外人看來,以龐祝那將將兩百斤的體重,拎個石鎖不是難事,白嘉卻是知曉,被龐家上下寵大的少爺,在那堆石鎖中,也就能拎起那最小的一隻。
他雖明白今兒龐祝怕是要出醜,卻並未上前阻止,一來,那些起鬨的小子都是直爽性子,並無旁的心思,二來,也是該讓龐祝起點羞愧心,讓他好好減減那身肥肉了。
龐祝自是不知他家書僮的打算,難得有這許多人同他玩,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擼了袖管就上手抓,在眾多眼睛的注視下,那石鎖卻跟長了腳似的,愣是紋絲不動。
“那,那個,我再試試”,龐祝臉漲的通紅,兩手齊上,使出了吃奶的勁,才見那石鎖顫顫巍巍的動了動,似要離地。
白嘉正瞧得開心,就聽得有銅鈴聲傳來,過不久,小道上轉過來一架驢車。
一直叨叨個不停的老婦終於止了話頭,擱了手裡的針線,起身迎了上去:“老頭子,今兒咋回來這麼早?”
驢車上跳下一老一少,那個跟大牛像了七八分的小子滿臉喜氣的回道:“娘,今兒酒樓裡缺貨,剛去就被要走了,價錢也挺好”
“是麼,那敢情好”,聞言,老婦也是喜上眉梢,因著上粼縣內山林眾多,這野物也就不再稀罕,平常酒樓都有固定的獵戶送貨上門,像他們這般沒點門路的,只得去菜市口賣,價錢自然上不去,還耽誤功夫。
這次回來,驢車上還稍帶了不少物事,老獵戶一邊往下卸一邊皺眉道:“鄉里這兩天似是不太平”
“出啥子事了?”,老婦人也不閒著,在一旁幫襯著拿點東西。
“近些日子,鄉里幾家酒樓,接二連三丟了不少活物,也不知是啥鬧的”,這年月,丟些個東西再正常不過,只是,那幾家酒樓都是鄉里有名的,後廚管的也嚴,之前斷沒出過這種事,且又是擠在一塊兒,便就奇了。
老婦卻笑道:“我還當是啥,怕是那樓裡進了黃皮子了”
白嘉聽了一耳朵,也沒往心裡去,他卻不知,就因著這一疏忽,生生讓人鑽了空子,引出後頭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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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卸的差不多時,從院裡出來個女人,一手環著個木盆一手抱著個孩子,走到白嘉跟前時,衝他笑了笑,便把手裡的娃放到了原先老婦坐著的那個馬紮上,然後抱著木盆沿著牆角往後頭去了,那盆裡裝了不少衣物,顯然是去浣洗的,路過驢車時,喊了一聲:“爹,娘,狗子我放門口了”
老婦揮揮手,道:“行,去吧”,轉頭見白嘉還在,便沒忙著過去。
老獵戶的三個兒子,只老大成了家,生的是個男娃,約莫八個月大,正是好動的時候,剛給擱馬紮上,就一骨碌滾了下來,跌了個仰倒,把個白嘉嚇了一跳。
不過,這娃也皮實,耐摔耐打的,掉到地上也不哭鬧,自己個兒翻了個身,左右張望了下,便手腳並用,往人多的地方爬去。
那娃只圍了個肚兜,撅著個屁股,一扭扭的,倒是爬的飛快,白嘉瞧著有趣,就在後頭跟著。原先這空地中央有個磨盤,後頭因著改了練武場,就給挪到角落了,只是那一處凹陷卻沒抹平,還刻意挖深了些,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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