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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繞圈跑步時設的障礙。
可不巧,那娃奔著坑便去了,那坑底可散著好些個石子,稜角支楞著,這要翻下去,見血是肯定的。
眼瞅著那叫狗子的娃就要摸到坑邊,白嘉忙一個健步上前,把人提溜到手裡,狗子被當空懸著,一時有些懵,手腳無意識的亂蹬,踩了人一臉。
白嘉架著那娃的手晃了晃,佯裝兇惡道:“不準動,再動把你扔了”
狗子雖聽不懂話,但被白嘉凶神惡煞的樣子唬住了,倒也安分了些,眨巴著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人瞧,那模樣,跟他爹大牛像了八分,憨傻憨傻的。
白嘉衝他做了個鬼臉,想要逗著玩兒,卻見凌空正對著他的小雀兒突的翹了翹,未等他偏頭,一股子黃水就兜頭嗞了過來,淋了他滿臉。
“哎呦,這娃子,稍不留心就闖禍”,老婦人正從後頭過來,瞧了個正著,她把狗子接過手後,往他屁股蛋子上輕拍了幾下,臉上卻帶著笑意,問道:“小哥兒,可還好,嗞了眼睛沒?”
鄉下有習俗,童子尿淋身是要走好運的,是以,這一遭還算個喜事。
白嘉摸了把臉,道:“無礙”,這尿,騷味不重,還熱騰騰的,倒是不難受,只是半個前襟都溼了,他往裡掏了掏,把那本貼身的符籙天書拿了出來,本想看看是否遭了水災,卻見那書,半點水漬都未沾染,但頁面上的符籙已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本的蠅頭小楷,以及書頁間掉落的一枚印章。顯而易見,這是又出么蛾子了!
院外的道口有株銀杏,枝繁葉茂的很,白嘉盤腿坐在樹下,一手把玩著印章,一手翻著書頁。相比之前鬥字不識的符籙圖,如今的書冊卻更入得他眼,他大致翻了翻,七十二頁紙,前十二頁詳細列了十二種單符,之後,便就出現了複雜的組合符籙,有兩倆相合的,也有三三配套的,圖文並茂,瞧著也不再讓人豪無頭緒,只是越往後符籙越複雜,竟是出現了符陣,最簡單的一個,融合了三十八種符籙,難的,有將將一百零八種,這還不算,書頁最後,留了行小字,寫道:符籙之道,廣如天深似海,萬萬之術皆可行,只待有識之人共舉。意思是說,這本符籙天書並不完善,期間符籙符陣儘可再新增創作。
白嘉自認不是那有識之人,粗粗看了下便把書冊塞進了衣袖中,再看那印章,半白半黑,非金非玉,入手溫潤細滑,方方正正如麻將大小,底部是篆刻的符籙兩字,顏色卻是鮮紅欲滴,上頭有個小鈕,其形是條陰陽魚,和之前在楓華山天坑內撿到的銅鏡後背的圖案極相似,這麼看來,兩者間當是有關聯的。
白嘉重重嘆了口氣,仰面倒下,手枕在腦後,眼睛定定的,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駁駁的撒將下來,亂了他滿腹的心思,他細細想了下,自來到這大隴朝,也有近半年,這半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樁樁件件,處處透著股詭異,那種摸不透又逃不開的感覺,讓他心生煩躁,就好像明明看見前頭有個坑,卻控制不住要往裡頭跳。
“小哥兒一個人窩這幹啥哩?”,老獵戶端著旱菸走過來,擾了白嘉的清閒:“怎不和他們一起耍去?”
白嘉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我就不去了,擱這兒躲懶不挺好”
“你這樣可不行”,老獵戶蹲坐在樹蔭裡,搖頭道:“像你這般年歲的,還是要打打鬧鬧的才好”
“……”,白嘉也不爭辯,在他看來,那簡易的石鎖和箭靶,真不夠他玩的,與其浪費氣力,還不如瞧龐祝舉鎖來的好,這滿場亂竄的小子,竟是無一人能和他爭鋒,隔著大半個空地,一眼掃過,那撅的高高的腚子,怎得也忽視不了。
白嘉一掃之前的陰鬱,嚷聲道:“元寶少爺,加把勁,午食有紅燒袍子肉,你若把那石鎖抓起了,便能多吃兩塊”
今兒出門前,聽刑管事在交待廚娘,說是山上打了只袍子相當肥美,要一半紅燒一半炙烤,龐祝平日裡最好這一口,在書院待了幾月,雖肉食不斷,卻被白嘉管的嚴,多吃不得,即便如今回了家,也不敢放肆,現下一聽這話,也不知他打哪生了股氣力來,竟硬生生把那把跟他較勁了半天的石鎖提到了大腿處。
“不錯不錯,這老黃頭家的外孫瞧著綿軟,卻還是有幾分血氣的”,老獵戶在一旁悠悠的說道。
白嘉卻是長嘆一聲:“對付貪吃的胖子,以肉為餌,便是上上之策”
龐祝心心念唸的紅燒袍子肉,最終沒入的了口,無他,晌午前,龐祝的外祖便就早早來堵人了,對著同樣來接人的王大善只說了一句:今後,他家元寶但凡來這邊學武,午食便就在他那解決,就把人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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