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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的黃金原則,轉然向他靠近。我的行為開始幼稚,甚至有時會依賴於他。而我一向最看不起的詞語,也一併冠在了我的頭上。吉姆天生具有誘引他人的魔力,這是我所望塵莫及的。
更可怕的是,我們一貫的夥伴關係,不知何時起開始扭曲,漸漸形成了類似於愛情的物質。即使我討厭他,不只是因為從我們倆上學起,我就因為身體和性格的緣故,一直待在家,一直成為他的不見天日的影子。
我和吉姆十三歲的時候,莫里亞蒂夫婦因為一場空難而去世。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對吉姆有什麼打擊,反正在這以後,他的犯罪集團就開始正式啟動了。
而對我來說,失去了兩個曾經朝夕相伴的人的確很讓人傷心。真的。我可不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反派。
葬禮上,因為我那糟心的哥哥要去處理他掌管的一些事情(讓只有十來歲的他翹課去幹這事也真是難為他了),就由我代替他出席。來來往往的人帶著千篇一律的表情同我握手,儘管所謂“來往”的人,也不過十來個——約克和瑪莎是對不善交際的夫婦,生前好友少得可憐,更別提什麼知心深交之人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倒是有利於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故事。而且,觀察他們的神態的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光頭的男人甩著啤酒肚,腮邊還有昨晚狂歡後留下的酡紅。
——留著大波浪卷的女人牽著還啃著棒棒糖的男孩匆匆投擲下一朵鮮花。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朝我走來。她披著一件純黑的披肩,意外的很美。我衝她禮貌地笑了一下,她彎著眼睛:
“孩子,辛苦了。”她平緩地說,沒有婦人的熱淚盈眶,只是有些意味深長。“噢,謝謝您的關心。”我依舊微笑,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她又湊近了我一些,說:“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格溫太太,你媽媽的牌友。我最後一次見你是在你上初中的時候,親愛的詹姆斯。”
她一眼看出了我是誰——要知道我今天是頂著“吉姆·莫里亞蒂”的頭銜出席的。
“您知道……”“這不重要,孩子。”老人調皮的眨眼,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說實話,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很不好受,況且只是建立在我刻意扮演我那個兄弟的基礎上。
我從內心深處排斥和這位女士深入交談。於是,我故意侷促地捏了捏衣領,點頭:“總之,謝謝您的到來。母親和父親也一定會高興的。上帝保佑您,祝您身體安康。”
她明顯讀懂了我的偽裝,眸子裡全是我不太舒服的深意。格溫太太笑盈盈地抱了抱我,退到了隊伍中去。
那時遇到露易絲·格溫女士的確是個意外。我也的確沒有想到她會和福爾摩斯家的小女兒有關聯。這就像我完全沒預料到會有另一個“夏洛克·福爾摩斯”一樣。
再碰上她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了——大概是“萊辛巴赫瀑布”事件發生不久。
而且是她主動上門找上我。這可真是件奇事——畢竟誰都不知道莫里亞蒂的老巢。
彼時的老太太更加蒼老了。我竟然可以從她臉上看出將死之人的神色。
她穿著那件純黑的披風,看起來像極了異域的黑衣女巫。
“親愛的孩子……”她嘴唇囁嚅,又劇烈咳嗽了幾下。我身旁的保鏢已經開始準備掏槍了,但我立馬按住了他們,並把格溫太太攙扶近了屋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善心大發到了這個地步,會容納一個可能掌握你所有秘密的人。
她緩和了一會兒,渾濁的眼珠艱難地轉動:“我時間不多了,長話短說吧。”
噓——她所謂的長話短說,可一點都不短,不過的確尤為重要。
“我相信你看出了雪倫·福爾摩斯小姐的異常,也是相同點——從某種意義講,你們就像同類一樣。”說實話,她第一句話就讓我手中的被子差點跌落。
那個女孩,福爾摩斯家有趣的姑娘。她的舉動讓我惱羞成怒,但也會萌生出一種,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念頭。
“一點沒錯。”
格溫太太說完後,無奈地聳了聳肩,“你們倒是都不屬於這個世界。你可以把這種現象歸結為‘磁場異變’。不過,現在,讓我們來打個賭吧。”
我直直地盯著她:“為什麼?”
“我的一點私心。”
“太太,您覺得我是那種做虧本生意的蠢貨嗎?”
“這是一個平等交易。”
我叉開雙腿,雙手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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