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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神奇的時代。這是個最壞的時代;這是個最好的時代;這是個令人絕望的春天;這是個充滿希望的春天;我們前面什麼也沒有;我們前面什麼都有①。比如說,犯罪。我享受著那個時代所帶來的成果。我就像是一隻洞悉一切的蜘蛛,牽引著每一個邪惡的動機。那個時候,你或許會稱我為‘莫里亞蒂教授’。”
雪倫握杯子的手稍微顫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
詹姆斯——
這個名字會聯想挺多的不是嗎?
“別不耐煩——耐心一點,這一段很快就會結束了。這種優越感很可惜被一個可惡又聰明絕頂的男人給打破了。如你所知,在萊辛巴赫瀑布的決鬥中,我真的很生氣——憤怒!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差一點就可以和我並肩而立的人不應該被那些所謂的正義給束縛!他需要的是像海德②那樣的邪惡氣質!
帶著這樣的遺憾與不甘,我慢慢地失去了意志。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晃動。我好像在經歷一場脫胎換骨的運動,渾身上下的骨頭好像老婆婆一樣“哎喲!哎喲!”叫嚷個不停。
等我咬著牙睜開眼睛時,上帝——雖然我不太信這個。不過我還是不敢相信,我正處於一個溫暖過分的房子裡。這間房子裡擺著各種我不太熟悉的器物。我被一個只有一兩歲的小屁孩直瞅著。他歪著頭打量我,然後在我不耐煩地想把他抱起來扔到一邊去時,他卻伸出胖得只看得見手掌的肉手,嬉笑著推了我一把。
是的,輕而易舉地推了我一把!問題是我還輕而易舉地就摔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透過與地面的接觸以及從嘴裡情不由己撥出的“哇”的一聲,我感覺渾身都在冒冷汗。這是我不曾有過的感受。
我現在成了一個嬰孩!
聽到這句奶聲奶氣的叫喊聲後,從房間裡走出來一個抹著眼淚的女人。雖然我見過不少的美人,可眼前這個眼睛泛著霧氣,只披了件披肩的褐發女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她抱起我,見我晃盪著一條胖乎乎的,但有些奇怪的腿,眼睛忽的睜大。她試探著用手輕輕捏了下我的腿,又敲了敲。可我除了一陣刺痛外,還是刺痛。她好像意識到什麼,忍不住叫出聲:
“噢——!我的詹姆斯!約克!詹姆斯的腿好像骨折了!”
被塗掉的幻境
我花了極長的時間來適應我,詹姆斯莫里亞蒂得以重生,卻又"一不小心"被親兄弟給弄骨折這一事實。雖然我勉強算是個資質深厚地數學教授,然而,面對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我想你們應該能理解我一時的迷惑吧。
很多人都有一個誤解——似乎所有的犯罪天才都來源於一個世代流淌著犯罪血液的家族。很可惜,約克莫里亞蒂與瑪莎莫里亞蒂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我現在這位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有些酗酒的,摳門的計程車司機,我的母親只是一個有些膽小怯懦,但心腸猶軟的超市售貨員。或許這樣的家庭背景是一個極為聰明的盾牌。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一雙兒子在未來成為了犯罪藝術家,一定會驚駭地從棺材裡蹦出來。當然,這是後話。
"不對——詹姆斯,不對。你割掉的老鼠耳朵帶了很多模糊的血肉,這樣不美觀。"十三歲出頭的吉姆猛地從乘涼的我身後冒出,盯著我手裡已經僵死了的殘骸,惋惜地搖頭。我這個孿生兄弟對於那個充斥了犯罪與暴力地世界格外著迷。從那一開始,他睜著他閃爍著異樣光芒地淺色大眼睛,看似無害地把我從高高的椅子上推下去時就可以得知了。甚至,這種著迷度超出了我的預料。雖然最初是我有意無意給他灌輸了一些不好的觀念(你得理解我有時候的習慣),並給予他小小的引導。
我不屑地把手中的屍體朝他丟去,坐在輪椅上嚷嚷:"行啦,未來的開膛手。與其和我這個瘸子一起躲在大樹下幹這些勾當,還不如想想你的游泳課吧。"
吉姆的游泳水平簡直讓我這個親弟弟都懷疑——麗婭小姐給他打C…是不是太照顧他了?提到了痛楚,他的臉唰的煞白,清秀的臉緊緊扭在了一起,和起皺的橘子皮似的。
"這樣說可不好。"他眯起眼睛,又嘟囔,"走著瞧。"
我當時還以為他會一時衝動把我給殺了,結果曾嘲笑他最厲害的那個卡爾成了他的第一個成果。不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就是這樣一個隨心所欲的人。這種情感不想我以前的犯罪動機。那時的我或許有些四版,對待犯罪,也一定要有理有據,絕不能逞一時之快,或者僅為了好玩。我可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但讓我感到可怖不安的是,在與吉姆朝夕相處的過程中,我竟然逐漸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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