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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沈贊扯回神遊的思緒,以為自己聽錯了,杉兒是在問他是不是喜歡賀玄。
杉兒自知唐突,但還是紅著臉說下去:“昨夜……昨夜公子與相爺……杉兒不是故意聽到的!是歡喜哥叫我來問問你們還需什麼,哪知你們已經……”
這臉火燒火燎,杉兒臉皮到底是太薄了。
沈贊聽明白了,原來不小心被人撞破了那事兒,想起昨夜自己的熱情與大膽,沈贊也很迷惑,是什麼鼓動著他,讓他有這雄心豹子膽去勾引本朝丞相。
“這事兒……你情我願,談不上喜不喜歡……”沈贊是不討厭賀玄,但那不代表就是喜歡賀玄,可能是禁慾太久,確實需要紓解,而賀玄恰好是個不錯的人選。
沈贊自顧自為自己的話找理由解釋,他忽略了身後杉兒那略帶吃驚的表情。
沈贊梳洗完畢後,便匆匆離開了丞相府,他還是有正事兒的,教皇上唸書。
到了宮門口,他看見有個人在與守門侍衛不停地理論。那人面色焦急,濃眉緊蹙,嘴巴一開一合說著什麼。
守門侍衛卻是除了搖頭不再搭話。
沈贊走過去問:“怎麼了,蔣兄?為何在宮門口徘徊?”
蔣冰一扭頭,見是沈贊,如獲至寶般衝過來,激動道:“沈贊,你來得正好!”
“怎麼回事?”
蔣冰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解釋道:“小若不肯見我,連宮門也不讓我進,你幫幫我!”
沈贊想起昨晚皇上悲痛欲絕的神情和幾欲發狂的模樣,便是有些黯然,他明白這事兒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容易解決。不是說一句我愛你你愛我,我們兩廂情願便可以在一起就能解決的。
“他既然不願見你,自有他的打算,你不要著急。”沈贊勸道。
蔣冰很是苦惱:“小若愛鑽牛角尖,我怕他出事兒。我想去看看他。”
沈贊見他仍是執迷不悟,便一語戳破,道:“皇上不小了,都到選妃的年紀了,你覺得他還是小孩子?”
“不是……”蔣冰沒精打采地搖搖頭。
“還有,蔣兄,你明明很怕逾矩,但仍執迷不悟,你覺得對嗎?”
蔣冰面色慘白,喃喃道:“我……我知道那是不被允許的……”
沈讚道:“既然如此,你卻不能揮劍斬情絲,這對你自己,對皇上,都是折磨,不是嗎?”
蔣冰面部有一絲的扭曲,他的內心在掙扎,在煎熬,沈贊說得沒錯,他很自私,他想擁有小若,而現實的理智卻又緊緊地拽扯著他,告訴他,你獨佔了皇上,那麼天下百姓怎麼辦?
是啊,天下與他,多麼艱難的抉擇啊。
沈贊自知話說得狠了,看著蔣冰哀慼的神情,他知道一切都向一個預料得到的結局賓士,而他作為旁觀者,無法教蔣冰懸崖勒馬。
“你還要進宮麼?我有金牌,可以帶你進去。”沈贊試探著問,“還要去麼?”
蔣冰雙手握了握拳,聲線有一絲顫抖,他道:“……去。”
御書房裡。
白止端立在書桌前,手執狼毫,略微蘸墨,開始下筆揮灑。
他的手勁很大,力透紙背,這首詞寫得他頗為吃力,沉著的目光裡有細不可見的裂紋。
沈贊走到他身邊,白止剛好寫完,便問:“太傅,你看這首詞,朕寫得如何?”
沈贊粗略地打量了一下,便輕聲道:“皇上,最後一個‘恨’字,糊了。”
白止一怔神,低頭去看詞尾,果然,最後一個字用墨過多,已經泅氳開來,糊成一片,都看不出是個“恨”字。
“皇上,寫書法最忌諱一心二用,而方才,皇上卻是無心而寫,更是大忌。”沈贊淡淡地看了看白止緊咬的嘴唇,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白止想說什麼,發現自己說錯了,連忙改口,“朕……朕哪裡無心了?”
沈贊不語,接過白止的狼毫,徑自鋪開了一張宣紙,蘸了蘸墨,提筆寫了起來。行雲流水般的筆觸令人應接不暇。
寫畢,沈贊問:“如何?”
他也寫了那首詞,白止兩相對比,沉默了好久才道:“太傅好書法。”
沈贊扯了扯嘴角,卻是沒有真笑,他道:“書法是門清淨的技藝,要做到心如明鏡,心平氣和,方能寫出好字。皇上,你的心,不靜。”
白止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字,過了好久,才棄械投降,委屈道:“朕……無法忘記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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