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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向我興師問罪吧?”沈贊感到惴惴,“拐帶皇上,死罪?”
賀玄涼涼地瞥他一眼,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皇上已經說了,是他求你帶他出府去尋蔣冰,即使他求你,但你應該告訴我。”
“告訴你?不就是怕你知道才求我的麼?”沈贊驚訝賀玄居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太愛管教,“皇上不小了,你不能當他是三歲小兒,應該適時放手,讓他自己定奪事情。”
賀玄輕嘆一聲:“若是不小了,也不會被人打傷了。昨夜蔣府徹夜搜查,沒有訊息,而我也派人暗中調查去了。”
沈贊一驚,想起了白嘯之和蕭霆真的對話,該不該告訴賀玄呢,不說的話,可能是害了白止,說了的話,蕭霆真可能會掉腦袋。
“你在發愣,沈贊?”賀玄拍了拍沈讚的肩,“跟我回府吧,我命人重新做一桌好菜待你。”
沈贊失笑道:“賀相這醋吃得太酸了些,我與蕭將軍只是朋友,與你才是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
賀玄心中一顫,深深的恐懼埋入了他的心房,“你只道與我糾纏不清,可有半分喜歡?”
半分喜歡?這喜歡豈止是半分,簡直多得快要溢位口中,統統想要傾倒給這人聽,他的溫柔相待,他的好言相勸,他的仗義解圍,沈贊舉不勝舉,而真的化為一句話,就變成:“這喜歡分很多種……賀相喜歡我,我也是喜歡賀相的,對吧……”
賀玄聽著,卻是心涼一截,不顧在街上,便拉沈贊到街旁,錯愕地問:“喜歡分很多種,你的喜歡不是想與我白頭偕老?”
“白、白頭偕老……”顫巍巍地吐出這四個字,沈贊便再也難掩情緒,苦笑起來,“賀相,兩個男人如何白頭偕老呢?莫要開玩笑……我們倆玩玩便可以了,你終究要娶妻生子,兒孫滿堂的,不是麼?”
賀玄見他眼底死灰一般寂然,心愈發痛楚難當,又問:“如此你便從未施與真心給我,是麼?我的喜歡在你眼裡就是兒戲,不值一提?”
“當然不是,”沈贊再自欺也終是相信了賀玄的話,他的真心只差剖出來掏給他看了,“真心是一回事,白頭偕老又是另一樁事了,天下人如何看待你這個一朝之相和男人在一起?”
賀玄沉默地眨了眨呀,沈贊以為他猶豫了,豈料,“我並不在意天下人如何看我。”
沈贊見他一臉無畏,氣急敗壞地罵道:“賀玄,饒是你誰人都不在乎,那家中爹孃總要有交代,百事孝為先,你好好想想他們!”
賀玄隱忍著憤懣,那雙幽深的眼眸裡充滿不平,“若我要你,我便得背棄全天下?為臣,我有損朝廷顏面,是為不忠;為兒,我無法繁衍子嗣,是為不孝;我這等不忠不孝之人,如何配得起你?”
少年為相,享譽天下,受盡百姓愛戴,如今只因愛上一個男人,便遭天下人唾棄,那麼他這一輩子,也不過如此了。盡心竭力,鞠躬盡瘁,賀老丞相自他小時便諄諄教導,幸而他年幼便聰穎,年紀輕輕學富五車,擔起了賀老丞相中年時才擔起的重責:輔佐皇上,造福天下。
沈贊無言以對,他不想讓賀玄成為不忠不孝之人,不想毀了他的大好前程,“喜歡的人沒了,可以再找,一世清譽毀了,便再也收不回了,賀玄,你我還是就此算了吧,本想在我離京前與你了斷的,看來還是趁早吧。”
賀玄生生地吃了一驚,拉住沈讚的手,不可置信地問:“你要離京?”
手抓得好疼……可是沈贊沒有甩開,“自然,本就說過,我只嚮往江南的生活,留在京城只是一時的事,我遲早要回金陵的,這事,是不會改變的。”
賀玄認真地看著他:“是我強行留你,你才迫不得已做官的,是不是?”
“不,做官是我自願的,是我爭強好勝,咽不下這口氣,總想證明自己是有這實力當官的。如今我才發覺我是錯的,我不該留下,不該咽不下這口氣。”
再說下去,眼眶便要不爭氣地溼了,當初若不是自己作踐,怎會喜歡上賀玄?因果報應,便是如此。
街上人來人往,誰也沒有留心到街旁還有這麼兩人,默默無言地相對,各自壓制著心中的痛苦和傾慕。
“賀玄……”沈贊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散了吧,賀老夫人其實早告誡過我,讓我不要引你入歧途,算我對不住她,就此懸崖勒馬吧。”
說罷,他側身就走,絕決而乾脆,可是手仍是被賀玄一把拉住。
“再問你一回,沈贊,你有半分真心麼?”
有……那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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