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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我還沒說什麼,你就這樣生氣?你生氣什麼呢?明明被打的是我,又不是你。”何湛彎了彎嘴角,“你來問我,不是已經有疑心了嗎?”
秦方將怒忍下,說:“王爺告訴我,清剿虎威寨的時候是你出手相救。你跟王爺那般針鋒相對,都能替他擋刀,可見並非窮兇極惡之人。加上此次有人故意引導潘威…”秦方語至此,話鋒一轉:“可我雖有疑惑,但你依然有嫌疑。人證物證殺人動機俱在,若你真殺了人,誰也救不了你。”
何湛笑了聲:“人證是何?司禮麼?司禮進去的時候,張南已死,你們所謂的人證不過是報案的人罷了。物證是那把殷霜劍?雖然是我買下的不錯,可我進去的時候張南已死,我若說有人要栽贓陷害,那把殷霜劍也算不得鐵證;至於殺人動機,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給我說說唄。”
秦方想了想潘威的推斷,淡聲說:“前幾天張南剛剛來給潘威告狀,今天他就死了。你發現是張南在從中作梗,兩人產生衝突,一怒之下你就殺了他。”
若何湛此時能動,他都要為這樣的動機拍手叫絕了,簡直令人無法反駁。何湛說:“啪啪啪——”
秦方疑道:“什麼啪啪啪?”
“我在給你們大理寺鼓掌。手不能動,只能動嘴了。”何湛說,“能把罪名按得如此滴水不漏的,只有你們大理寺,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個地方來。”
秦方說:“…”
何湛說:“所以我信不過大理寺。我進去的時候張南已經死了,有人要害我,我不想陷於被動的地位,才去看張南的屍首。”
秦方半信半疑,抬眉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我發現我比他長得俊。你覺得呢?”
秦方知道何湛在故意惹他,從容不迫地起身,抬腳走出牢房:“你就在牢裡待著吧。”
何湛強忍著痛半撐起身,喚住秦方道:“秦大人。張南身上有一處傷口,雖是用劍所傷,但使得卻是刀法。殷霜劍穿過張南第四根肋骨,劍不是在骨隙間穿過,而是將肋骨刺穿,繼而刺透他的心臟。能有如此力道的人必得是習武之人,而且此人不會用劍。一個習武之人卻不會用劍不稀奇,可既不會用卻偏要用,你說稀奇不稀奇?”
秦方頓住,回身看了他一眼,眼眸沉著古墨:“我會差仵作驗屍。”
何湛扔給他一條線索:“秦大人要想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可以去查查工部的孫北,他與張南是同鄉。”
秦方淡道說:“本官自有論斷,不會受他們誘導。你好自為之。”
“慢走,以後再來玩兒啊——”何湛揶揄著,“秦方…”
秦方的身子明顯晃了兩下才穩住。
何湛笑得更開,看著秦方的背影的眼睛變得愈加意味深遠。
秦方…
光風霽月的秦方秦舟隱。
作者有話要說: 寧晉:回想朕這一生,最最無用的時候,大概就是眼睜睜看著忠國公府落敗,卻無能為力的時候了吧。
秦方:何湛他…是個不太正經的人,我以前沒見過…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都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了啊!【臉紅。jpg
第27章 探視
何湛不知道在黑暗中浮沉多久,模模糊糊中循著一個光點前去,光點盡頭立著一個人影,低聲喚著他:“何湛…何湛…”
何湛一點點清醒,呼喚的聲音便不再那麼柔和縹緲,急切而有力:“何湛!何湛!”
何湛被碰到傷處,倒吸一口冷氣,徹底清醒了。他捂著發疼的地方,痛呼道:“若想殺我,就儘快動刀吧,怎的這麼折磨人,疼死你小爺了!”
“放肆!”來者沉怒道,“再對本王不敬,本王就派人拔了你的舌頭!”
何湛這才看清來得人是寧祈。喲,黃鼠狼又給雞拜年來了?!何湛苦笑道:“鳳鳴王?”
他瞧了瞧窗外的天,淡淡的霞光透進來,想必已是傍晚時分。他問:“怎麼,這時候來是想跟我一起睡嗎?哎?你臉怎麼這麼紅?外頭熱麼?”何湛不覺得熱,只覺得這間牢室如同冰窖似的,冷如寒冬。
寧祈扭過頭去,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本王就不該來可憐你。”
繼而何湛聞見一股藥膏味,自己身上的傷不知道何時被包紮上了。包紮的手法拙劣至極,包得何湛像個大白熊,撐得衣袍似乎都裹不住。何湛說:“藥是你幫我上的麼?鳳鳴王果然是鳳鳴王,這手法可以啊,無人能及。”
“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