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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府到了。”青雉將馬車停在何府門口,去敲了他家的門。
寧祈將何湛扔給何府的下人,冷聲道:“他醉了,等他醒後告訴他,他欠本王一個人情。”
下人看著寧祈的冰塊臉,嚇得連忙點頭應承下來。
翌日清晨,何湛才從昏天黑地的暈眩中醒來,他頓覺頭重腳輕,口中乾澀得厲害。拖著身子喝了幾口水,何湛才舒緩過來。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清醒。
何湛開啟門,在外頭守夜的小廝一頭就栽在他的腳下。何湛皺了皺眉,吩咐他下去睡。小廝只因要替鳳鳴王傳話,所以才熬到現在,見何湛已醒,故將昨夜寧祈將何湛送回一事悉數告之,也將寧祈留下的話一字不差地轉達給何湛。
何湛聽後覺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寧祈心中在打什麼壞主意。寧祈跟他不對盤,按說最愛看他出醜,沒理由會親自將他送回府。這麼想著,清晨的風捲著涼意將他吹了個透徹,何湛才覺自己的外袍不知何時褪下了,此刻冷得他瑟瑟發抖。
何湛擺擺手,索性不再揣摩寧祈的心思:“知道了,你先退下罷。”
近來正逢入秋之時,他要萬分注意著身子才行,可不能再莫名其妙傷了風寒一病不起。到時候寧晉再巴巴跑到清風山上給他求藥,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瓊花閣內。
寧華瓊手執蒲扇,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何湛清晨來請安後就在此處留著了,現在如同狗腿子一樣在寧華瓊身邊伺候著,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樣樣做的得心應手。寧華瓊雖然嘴唇子如刀一樣颳得何湛臉皮疼,但她打心裡還是喜歡何湛的,自家兒子如此孝順,心裡別提多舒坦。
寧華瓊舒舒服服地挪了挪身子,找了個更舒適的地方,笑道:“湛兒何時變得如此孝順了?也不去章華臺尋你的鶯鶯燕燕,倒是一直圍著我這把老骨頭轉,不悶啊?”
何湛給她捶著腿,說:“那些個庸脂俗粉哪裡有娘您這等姿色啊?在您身邊跟久了,誰都瞧不上眼,兒子就只能在圍著您了。”
寧華瓊不輕不重地打在何湛的頭上,佯怒道:“潑猴子都會跟你老孃調笑了,沒大沒小的!說吧,欠了誰的錢,還是打了哪家的公子,還是又想把那些青樓女子往家裡帶?”
何湛往前定會再油嘴滑舌一番,此刻他卻低著頭,讓寧華瓊看不見神情。許久,她才聽見何湛回道:“往前是兒子不孝順,讓娘費心了。”
寧華瓊挑了挑鳳眉,道:“怎麼,三爺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了?”
何湛伏在寧華瓊的膝上,沉聲說:“兒子會好好陪在你身邊,孃親莫要擔心受怕,萬事皆有兒子扛著。”
寧華瓊見何湛說這些話是認真,自也不再打趣他,抬手撫了撫他的頭,順著毛說:“還輪不到你。天塌下來有你爹扛著,你爹扛不住,你老孃我能扛住,再不行還有你大哥。你年紀也不小了,別總想些有的沒的,把心思多用在課業上,免得我以後老了還要操心你的前程。”
何湛點點頭:“兒子謹遵教誨。”
“得了,你下去吧,你在瓊花閣待著,總能惹得我眼淚珠子往下掉。”寧華瓊推開何湛,對小桃紅使了使顏色,讓小桃紅送何湛出去。小桃紅細柔柔著聲音說:“三少爺,夫人夜裡睡不好,午時總要多睡一會兒,您看…”
“好。”何湛不停留,對寧華瓊行了個安,就由小桃紅擁著出去了。
黃鸝鳥兒飛上枝頭,在濃密的葉子當中婉轉而歌。夏末的樹木顯得尤為蒼重凝翠,但只要下一陣秋雨,不出幾日便會全黃凋零。小桃紅給何湛披了件雲水緞的披風,說:“這些天冷了,三少爺要多注意身體。您是回南閣子歇著還是要出府?”
何湛攏了攏肩上的披風,眼睛忍不住地往樹葉上打量,許久才說:“老孃不是說要我用功讀書麼,我去書房瞧會兒書去。”
小桃紅笑得眉目彎彎,甜聲道:“三少爺肯聽夫人的話,夫人知道了一定特別開心。三少爺從百日宴回來之後很是不一樣的,莫不是看見寧平王的小世子,終於也明白夫人的苦心了?若是三少爺早日成家立業,一定會明白的。”
“成你媽個頭,立你媽個頭。”何湛伸手彈在小桃紅的額頭上,惹得小桃紅痛呼一聲。小桃紅明明是在韶華年紀,怎麼老想著這些七大姑八大婆想的事?
小桃紅淚眼汪汪地癟嘴道:“三少爺,您又罵人了。”
何湛擺擺手,沿著亭廊往書房方向去,對小桃紅說:“去伺候我娘吧,別再跟著我了,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比大姨媽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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