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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在侯爺手下共事,那便是兄弟了,今日你幫我一回,我都記著,以後要有兄弟幫得上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何湛不敢居功:“那也是侯爺給我這樣的機會,說起來,也該謝謝侯爺。”
“是啊,咱們家侯爺可厲害,你不知道侯爺在京城,那可是出盡了風頭!”
來回又跟此人說了幾句,成功調起一干將士對寧晉的敬仰之心,何湛表示很圓滿,很開心。
何湛拿著藥瓶走出帳子,遠遠就見楊英招正在那裡舞槍。
楊坤也在側,已經領過仗責,三十下,雖然疼得緊,但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他瞪大眼睛看楊英招的槍法,楊坤是第一次見這樣花哨的招式,但花哨歸花哨,卻在迷亂間給人以致命一擊,著實新奇。
何湛倚著木杆,抱胸看楊英招舞槍。那頭寧晉跟韓廣義議事已久,等到傍晚時分,韓廣義興沖沖地從帳子裡走出來,抱起在外頭玩彈弓的韓陽,使勁兒在他額頭上親了兩口。
韓廣義眼睛發亮:“陽陽,咱們回家!”
“什麼?回家?”
韓廣義使勁揉了揉他的腦袋,十分高興:“恩,明日就啟程。”
“真的?”韓陽比韓廣義的眼睛還亮,比玉屏關的星星還亮。
“那還能有假?走,收拾東西去。”
韓廣義扛著韓陽就飛了回去。
天盡頭的晚霞浸在夕陽色裡,祥和安靜,似乎將時間延伸得很長很長。
夜裡,何湛按韓廣義的吩咐,捧著一沓文書來呈給寧晉。
他入帳時,見寧晉還在看那張地略圖。寧晉剛來,對這一帶很不熟悉,萬一同阿托勒等部打起來,王侯坐鎮督戰,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加上雍州的郡守還未撤,萬一在軍營裡失去話語權,可不是什麼讓人痛快的事。
他給油燈添了口油,微弱的燈火變得更亮了一些,盈滿了整個帳子。
“放在一邊。”寧晉的語氣溫吞了不少,讓何湛有些受寵若驚。他輕手輕腳地將文書放下,按照寧晉的示意坐到一側的書案上。
“孤讓韓廣義回京了。三叔覺得妥不妥?”
主公做的事,那能有不妥的嗎?並非何湛阿諛奉承,讓韓廣義回京,有利無害。
韓廣義在軍中威名正盛,韓家軍根本不認什麼侯爺不侯爺的,只認韓廣義一人,統領起來極為棘手。如今韓廣義回京,正給了寧晉立威的機會。
何湛一笑,不答反問:“主公是怎麼說服他的?”
“近年來玉屏關烽火頻起,皇上很擔憂雍州軍情,孤派他回京親自彙報去了。”寧晉難得露出些許笑容,“來之前孤曾拜訪過將軍府,他家中妻子染病,膝下子女尚幼,日日夜夜都盼著他能回家一趟。”
來之前就把韓廣義的情況摸了個透?何湛不禁直了直腰背,打起精神來:“主公親自帶兵夜襲阿托勒部,威懾四方,想必也讓韓將軍安心將玉屏關交給你。”
韓廣義這個人實忠,想不透這其中的門門道道,也沒有那麼多考量,只要能讓玉屏關太平,大權交給誰,他都不在乎。
寧晉臉上的笑容斂了幾分,許久才說:“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他望著何湛,再追問了一句:“三叔身上的傷,可還疼?”
“呃…已經,已經沒事了。一把老骨頭,還捱得住。”
寧晉說:“臉上,塗點藥吧?”
何湛下意識地去摸傷處,卻被寧晉一把捉住了手腕:“別碰!”
“這都是小傷,又不礙事。”何湛吊兒郎當地說,“這要是留疤才好,回頭得有多少姑娘會因此傾慕於我?”說得洋洋得意,像是已經被不少人傾慕似的。
寧晉覺得,為了不讓那麼些姑娘傾慕何湛,他也得把這傷給治好。
“塗藥。”他再重複了一遍。
塗塗塗塗!塗還不行嗎!臉至於黑成這樣嗎?
何湛去翻騰藥箱子,挑著瓶子聞來聞去,終於掂出個小盒,開啟剜了一把藥膏。何湛看不見自己臉上的傷口,只能隨意往臉上糊了兩下。
寧晉當真是看不下去他這般糊弄的態度,咬出兩個字:“過來。”
何湛自是乖乖滾過去,端正坐在他一側。寧晉淨手後,俯身將何湛臉上的藥膏沾到傷患處。
“自孤見了你,你便沒有一天好過,不是這裡傷了,就是那裡傷了。七年前是這樣,如今也不見一點長進。”
講真的,要是寧左寧右敢說出這樣的話,何湛早就一巴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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