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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得越快,他就越急躁。他扣住何湛的右手腕,興許是沒有控制住力道,何湛輕蹙眉,低低嗚咽了一聲,像是觸碰到什麼痛處。
輕微的痛吟讓寧晉停下所有的動作,陡然鬆開鉗住何湛的手,可算找回了些理智。
……
縱然是七年光景,也沒有一刻是同此刻這般…
難熬。
第47章 挑撥
何湛從夢中沉浮,頭重腳輕,隱約循見軍士操練的聲音。
他大驚地睜開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想著自己要遲了,著急忙慌地一邊套上衣,一邊兒穿鞋,穿著穿著就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是承宣使了,不需再訓練了。
何湛心裡湧上滿滿的滿足感,正欲躺下,喜孜孜地再睡個回籠覺,可當他抬頭看著周圍陌生的物事,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
我草草草草草草!?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我在哪兒!
“三叔?”
何湛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渾身一震,哭喪著臉跪在床邊,繼而轉過身來。
寧晉睡眼惺忪,茫然地從床上坐起來。
何湛瞄到寧晉的鎖骨上還有些許抓撓的痕跡,當即再震了震,生無可戀地合上眼。
來來來,麻煩誰來給他一把刀?
寧晉輕聲問:“怎麼了?”
“臣…臣罪該萬死。”
寧晉問:“三叔又沒做什麼,何罪之有?”
何湛小心翼翼地再看寧晉鎖骨上的抓痕,只見寧晉不著痕跡地整了整領口,將抓痕掩得嚴嚴實實。
何湛雙眼一黑,他媽欲蓋彌彰啊欲蓋彌彰!何湛認為這是自己的“傑作”沒跑了。
當真該死!該死該死該死!以後再喝多,就該讓人將他捆起來。這下可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何湛一點都記不起來,天知道他還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說出了什麼混賬話!
何湛愧聲說:“臣昨夜…昨夜喝了酒,腦子不好使。是臣逾越,請主公降罪。”
“如此…三叔昨夜說得話,也全不作數了?”
何湛睜了睜眼,懵然道:“我昨天真說混賬話了!?”
“那孤…便只當沒聽過罷了。”寧晉低低道,“三叔還要再睡會兒麼?孤去練劍了。”
說著,寧晉就要起床去,何湛撲上去按住他的肩膀,急道:“別啊,你說說,我昨晚說什麼了?”
寧晉看了他一眼。何湛大驚,那是幽怨的眼神吧?是幽怨的眼神吧!
寧晉說:“三叔…什麼也沒說。”
“…”何湛癱坐到床邊。果然…果然說了混賬話啊!
寧晉兀自起身,離開了床。何湛愣愣地看著寧晉穿上紗袍。背對著他的時候,寧晉肩膀微顫,狀似悲傷。
待寧晉走出南院,何湛閉上眼,將頭狠狠磕在床柱子上,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什麼倒黴事兒都讓他碰上!
何湛狠狠抹了一把臉,強打起精神。
他離開南院的時候,迎頭碰上四處巡邏計程車兵,小隊長和他的小隊員僵住腳步,對何湛行了會兒注目禮。
…
看看看!看什麼看!本官勤政,大早晨跟侯爺來商談政務不行嗎?
何湛甩袖子就跑了。
面見寧晉的時候已是晌午。寧晉剛剛練完劍,大汗淋漓地走進營帳中,何湛立刻狗腿地奉上一塊涼溼巾,讓寧晉擦汗。
寧晉看見他,笑得很開心。他微微低下身,示意讓何湛幫他擦。
何湛殷勤地給他擦著臉上的汗,說:“累不累?”
“不累。”寧晉看上去神采奕奕,“三叔呢?昨夜睡得可好?”
…你不提昨夜的事能死?
“好。好極了。”反正他什麼都不記得。
寧晉說:“因著阿托勒偷襲的事,其他三個營地的比試已經一再拖後,孤已經下令讓他們再著手去辦,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巡視一下其他三個營地。”
“主公可有什麼吩咐臣的嗎?”
“三叔陪著孤一起去,可好?”
“好,好極了!”何湛再回答。現在寧晉吩咐什麼,他都應著。
寧晉眸色發亮,臉上笑意更深。他再次俯下身,說了句:“孤好像又出汗了。”
“…”
行行行,你是祖宗你最大!你說什麼都對!沒汗也給你擦出汗來。
之後何湛隨著寧晉巡視南營北營和西營,同行的還有楊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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