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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才輕聲說:“我沒怪過你。這都是命,怨不得旁人。”是他太自負,總以為能掌控一切,卻不敵天命。
何湛見他已沉沉睡去,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起身走出營帳內。
他身上的酒氣實在濃烈,腦袋昏昏沉沉的,玉山釀的後勁兒大,此刻全湧上來了,燒得他臉頰發燙,腳下像是踩著浮雲似的,站都站不穩。
何湛扶著牆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胃中被酒灼得厲害,如同翻江倒海,恨不得將胃都吐出來才算。嘔不出來,難受得何湛不知該如何是好,索性順著牆坐在地上,醒醒酒再走。
“誰在哪裡!”從黑暗走出來一個人,是巡夜計程車兵,“何大人?你怎麼倒在這兒了?”
那士兵將倚著牆醒酒的何湛扶起來,說:“哎呀,這給您高興的,喝酒都不知分寸了。卑職扶您回去,失禮。”
士兵扶著何湛走了一陣,迎頭碰上了在軍營裡巡視的衛淵侯,數位副將簇擁著他,個個都謹慎躬身,生怕答不上衛淵侯的問詢。
那士兵驚慎地扶著何湛行禮:“見過侯爺。”
寧晉疑著喚了聲:“三叔?”
那士兵說:“何大人喝醉了,小的正說要把大人送回去呢。”
寧晉屏退副將:“辛苦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得此大赦,副將們滿眼淚花,感恩戴德地看著士兵和何湛,像看救星似的,再三行禮,接二連三地退下了。
“把他交給孤。”寧晉淡著聲,不著痕跡將何湛接過來。何湛迷迷糊糊地靠著他,將頭搭在寧晉的肩膀上。
士兵一看寧晉那眼神,就知道寧晉根本不想他在這裡多待,點點頭就滾下去了。
“三叔。”寧晉動了動肩膀,試圖喚醒何湛。
何湛皺著眉,咕噥了一句,搖搖晃晃地站立起身。眼前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模模糊糊的,面前的黑影重疊成兩個,三個,一團…黑霧?
何湛笑罵了句:“操,怎麼還跑到閻羅殿裡來了?真不讓我成仙了啊?”
寧晉微微蹙眉,將他攬過來,沉聲問:“說什麼胡話呢?”
他招著何湛,把他背到背上。
自從何湛被封了官以後,他就有了單獨的營帳。可寧晉卻沒有把他送過去,而是走向了南院。
少頃,夜裡又下起了雨,纏綿不絕。
寧晉吩咐廚房熬了碗醒酒湯,扶著何湛喝下。
何湛迷糊著,正夢著閻王爺請了人來服侍他,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覺得這人深得他意,好不歡心。
下了雨,也不見涼爽,何湛呼吸更不暢了,全身的衣物便如枷鎖一般,讓他不得快活。他隨意扯了扯,將上衣褪下來大半。
寧晉這頭剛放下湯碗,回頭便見何湛徑自脫了衣服。他眉頭皺得更深,走過去坐在床榻邊上,低低勸了聲:“叔,下雨了,夜裡會涼。”
這到了何湛的耳朵裡,便成了那小廝在說:“閻羅殿裡無情,最冷,不能寬衣。”
他的衣服又被穿了回去。
何湛惱怒,心想這人可真煩,讓他做鬼也不快活,這不行那不行!
他不讓脫,何湛就偏要脫,賭氣似的又給脫了下來。這次卻是全脫下來了,整個上身都是赤裸裸的,精壯的胸膛曲線極為完美,上下起伏著,壓出泛著酒香的氣息,令人醉心。
此番景色看得寧晉懷中邪火蹭蹭往上冒,壓都壓不住。
寧晉苦笑一聲:“三叔,叔就不怕自己吃一次虧麼?”
從前何湛也這樣,言行皆是撩撥人心絃的,有意的,無意的,讓人分不清真假。若對他沒有那份心思也就罷了,若有,便讓人耐不住地心猿意馬。
他眼底泛著冷冷的波光,與往常看何湛的眼神完全不同。平常都像只兔子,縱然在生氣,那也僅僅是隻急了眼的兔子;此刻,卻像一隻狼,餓極了的狼。
“何湛,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罷,他解開束著何湛的腰帶,完完全全地將他的上衣剝了下來。微涼的唇湊到何湛的頸間,細細地,一寸一寸地啃吻,像是在品嚐世上最美味的珍饈。
何湛輕蹙著眉,輕輕哼了聲,喉結微微滾動。他正欲翻身,尋個舒服的姿勢,卻被寧晉按下,動彈不得。
寧晉混著熱息的唇移到他的喉結處吮弄輕吻,像是在舔舐剛出生的小貓那般仔細溫柔。再而不知足地湊到何湛的唇角處,方才的放肆此刻卻收斂了幾分,他只淺淺地親著,心卻如擂鼓般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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