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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可偏偏薛文柏練得是暗器,精就精在準度上,一擊致命!
“吱——”雪胖慘叫一聲,聽得玄機子心猛然一疼。
玄機子劍起,身影聚散,劍刃染上寒意,卷帶著風雪,驟然起了最盛的殺意!
針與劍相碰,“叮叮叮”的聲音既銳利又帶著水聲的柔色。
薛文柏的劣勢漸漸顯露出來,他的臉色轉成蒼白,手中的飛針已越來越少,可他卻還未傷玄機子分毫。
劍,當空劈落!
薛文柏閉上眼,玄機子的劍偏了半分,銳痛從他肩膀上崩裂開,疼得他雙腿跪在玄機子的面前,汗水陡然落下。
玄機子怒著眼看向薛文柏。
薛文柏曾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將他帶在身邊傳經授道,若說道觀中弟子三千人中,薛文柏與他的感情最為深厚。只是師徒多年未見,情分漸漸淡了下去,薛文柏走上殊途之後,兩人便很少有交集。
薛文柏誤入邪途一事,玄機子早已得知,可薛文柏有他自己的命道,該如何活是他自己的選擇。有邪就有正,有正就有邪,玄機子一直希望有一天薛文柏能夠迷途知返,可不想他根本就沒有悔改之意。
薛文柏閉了眼,臉上居然帶著笑:“多謝師父…”
玄機子痛心疾首:“你…你怎麼就不聽勸!不聽勸!”
“救救…救救師兄吧。他是你的義子,他也從小受你指點,你能饒我一命,為何不去救救他?”薛文柏握住玄機子的劍,對上自己的心口,仰頭看向他,“我將我的命渡給他,請師父開恩!”
血液滴落在他的衣袍上,一滴兩滴,繼而連成一片,如同雪中盛開的紅梅。
玄機子抽回劍,薛文柏的目光渙散,他低下頭笑了幾聲,笑聲漸漸虛弱:“我不喜歡練劍,因為我知道,不會有人能將劍舞得跟他一樣好看…”
竹林環繞的翠隱深處,他的紅袍如同連天的雲霞,似乎能將清幽之處都熱烈烈地灼燒起來。回身時,寧祈的眉眼沉冷,卻美得似乎能勝過錦繡畫卷,對他說:“文柏,該練劍了。”
玄機子將地上躺在血泊中的雪貂重新揣到懷中,喃喃自語,卻不知是對雪貂說的還是對薛文柏說的:“你若是老死,貧道還有心思換個寵兒,可如此你卻要貧道記掛一生了。”
玄機子回到清風道觀,再不出山。
因著先皇喪葬一事,除夕過年一切從簡,朝中上下開始準備登基大典,寧晉已經開始全面接手朝事。
薛文柏的死訊傳到何湛的耳中,他恍然了半晌才醒過神。何湛去祠堂中給何大忠上香,獨跪在牌位前很久很久,方才出來。
何大忠包庇一事屬實,這是他生平的汙點,日後都要留在史冊當中,何湛無怨;如今寧晉肯為何大忠洗清殺人滅口的冤屈,何湛無悔。
何湛跪得腿麻,叫下人扶出祠堂,坐在冰冷的石桌上,忍著萬蟻啃噬的痛感,祈求這份麻痛趕緊退下去。如此這一幕,讓寧晉看了正著,他一言不發地半跪在何湛面前,跪得何湛忘記腿麻,只曉得腿軟了。
寧晉按住何湛腿上的幾個穴位輕輕揉捏著,不一會兒麻痛就全消下去了。
不行,還是腿軟。
寧晉說:“好些了嗎?”
“我沒事。”何湛伸手將他虛扶起來,方才鬆了口氣,叫別人看見又該如何傳?男寵禍國?何湛被自己噁心得一陣哆嗦,轉念問道:“主公怎麼得空過來了?”
“登基大典已定,乃是大國師欽定的吉日,就在上元節那天。宮中正準備著,我快要啟程去天罡寺誦經祈福了,想在走之前多陪陪你。”
“臣等你回來。”
何湛曾給自己許過諾,他會一直看著寧晉,從千歲到萬歲,萬萬歲。這次他沒有食言。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話,卻聽得寧晉心中一動,何湛的話就像拂退寒冬的東風,吹開千樹萬樹的桃花枝兒。唇舌舔舐過何湛的唇,再到頸,繼而又在何湛耳畔流連。
何湛的腿不軟,腰倒是軟了。
寧晉將他抱起來,走到南閣子中去。何湛越發形銷骨立,身上的骨頭硌得寧晉手臂疼,可卻讓他越放不開手。
寧晉將他的手扣在床上,與他唇齒糾纏不休,隱約聞到南閣子當中飄著的輕微苦味,再大欲望也叫寧晉強壓了下去。他將何湛放開,喘著粗氣伏何湛的胸膛上。何湛知道他在顧及什麼,沒由來地笑出聲,不知死活道:“怎麼?不行了?”
寧晉抬起臉來,望向何湛:“叔真得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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