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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帶走一點。”
“白眼狼。”
“過獎。”
何湛:“……”一對奇怪的師徒。
第117章 護主
天落了銀色的雪,玄機子著一襲藏青色的道袍,行走在茫茫雪海當中,如同一粒不起眼的塵埃,可他腳步穩如磐石,在雪海中留下一串腳印。
自開始與寧晉作對之後,薛文柏就隱於這個山坳處。他正將雪水煮成茶,抬首遠遠就看見玄機子的身影。
他的師父。
咕嚕咕嚕的水翻騰出花來,薛文柏淨手之後將水壺提下,將水倒入紫砂茶壺當中,隱約可見茶葉泛上來。
玄機子進入屋中,屋中燒著雪炭,很暖。玄機子鬚髮皆白,可卻看不出任何老態,雪胖從他廣袖裡跳出來,開始探尋著周圍新鮮的事務。
玄機子將劍擱在手側,自個兒坐下翻了個茶杯,說:“你我師徒很久未見了。”
薛文柏將紫砂壺放在桌子中央,等著茶泡好。玄機子見了就說:“茶不是這樣喝的。”
“師父總是要管很多。”薛文柏笑了笑。
“罷了。從前你就不聽話,在一眾弟子當中最為乖僻。”
可難得薛文柏天資極佳,飛針乃是清風道觀傳下來的絕學,可連玄機子都不經常用,因為針如牛毛,難以操縱。然則薛文柏似乎就為此而生,準度和速度都超乎常人。觀中弟子多願學習玄機子的道法,輔之劍法和醫學,在推演星象五行八卦一方,很少有人願意學,可薛文柏不同,他剛剛及冠那年,預測星象推移都能有七八分準。因此,玄機子才將大國師的衣缽傳給他。
若他能及早通及天意,預測洪旱,定能造福靖國百姓。可他卻將心思用到別的事情上,原本的天賦一點一點消磨下去,直至現在,他已不再有少年時的靈性。
如此一個人傑,卻仍逃不過紅塵劫念。
玄機子拿起劍。
“喝完這杯茶,再動手不遲。”薛文柏執壺給玄機子倒茶,“師父知道我為什麼放棄星象考校嗎?”
玄機子未答。薛文柏說:“師兄及冠那年,護鸞星脫離宿宮位移,他的命格已變,兇星入宮,師兄得一死劫。我不想信命,多年來運籌帷幄,都是為了改變他的命格。你是他的義父,你卻不想著救救他!?”
“人各有天命,星宿移離乃是變化之道,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兇星入宮,不是你禍水東引的理由。”
“你是他的義父,都不想著救他!可他信了你護鸞星的推定,連一天都沒有自己活過,你都不知道他在寧家受了怎樣的苦!”
“…這是他自己的意願,非為師所能推定的。”
薛文柏紅著眼:“你知不知道他少時在宮中受教,連對不上文章都要受罰。寧家當他是條狗!是個奴才!給了他個黃金籠,讓他為寧家賣命,卻還時時刻刻都提防著他!這就是你所說的命?師父講陰陽相和之道,幸厄交融,為何我在他身上只看到了災難?!”
“文柏,為師說了,這是他自己的意願。護鸞星位移乃是天之道,起初長眠於寧祈的宿宮中,現如今它只不過是迴歸本位了。”
薛文柏笑得有些瘋癲:“好。好一個迴歸本位!玄機子,可我已經不信天道!”
銀針刺破玄機子面前的茶杯,杯身瞬間碎裂。玄機子的劍不知何時出了鞘,竟叫人看也看不過來,劍身將銀針擋開。
屋內狹窄,本不利於銀針施展,可薛文柏似乎參透玄機子的劍法,銀針總能尋著玄機子空出來的薄弱地方攻過去,薛文柏的先發制人,一時之間竟讓玄機子處於極為被動的狀態。
外頭的風雪呼嘯得聲音更大。銀針飛過的聲音如同細雨入水,輕微不可聞,細聽才能聽到些許“咚咚咚”的響聲。
劍光大盛,聲影交疊。
風雪從門窗捲進來,也不知是風雪太猛,還是劍與針的攻勢太猛,屋內的一干擺設如同被秋風掃過的落葉,勢如破竹。
薛文柏的銀針為玄機子所教,起先師徒兩人對陣,薛文柏常會輸他一籌,如今他的銀針使得變幻莫測,連玄機子都難以摸清,便是他在預想之時,薛文柏已將他的劍式壓住。
玄機子翻身一滾,躲過一記,卻不想出其不意的一記銀針接後而到,躲已來不及躲,擋已來不及擋。針瞬時入肉,玄機子將銀針夾住,方才阻止它刺透入骨。
忽地,雪胖也不知從何方跳出來,衝著薛文柏就是一頓亂撓。
若是手執刀劍的人,對著雪胖一頓亂揮都不一定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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