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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寧晉卻悠悠站起身來,笑著說:“三叔跟孤真是心有靈犀,不點即通。不過三叔說錯了一點。”他走到何湛面前,自上而下地注視著何湛的面容。
何湛抬頭問道:“哪一點?”
“在被封地之前,孤就知道來雍州可能會面臨的處境,但不是皇上想把孤推過來的…”他緩緩屈下膝,待至與何湛平視,他才說,“是孤‘讓’皇上派孤來這裡的。”
何湛驚得往後移了移身子:“…什麼意思?”
他半跪在何湛面前,就像初次見面那樣抱住了何湛:“孤說想三叔,三叔以為是假的麼?”
他還真以為是假的。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一言不合就抱上來真的好嗎?
何湛說:“主公…”
“孤就抱一會兒。”寧晉往何湛懷中鑽了鑽,再使勁兒蹭蹭,方才滿足。
何湛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輕聲說:“叔也想你。”
過了很久,待外頭的雨聲更大了些,寧晉才堪堪鬆開手,看著何湛說:“外面下雨了,三叔今夜就留在南院吧?”
小兔崽子還學會得寸進尺了?!
何湛是絕不肯留的,他吩咐門外的守衛送了把紙傘來,然後在寧晉極為幽怨的眼神下走進了雨幕。
隔天,原本守在衛淵侯門外的倆侍衛就被調到外院去站崗了。倆侍衛戰戰兢兢,以為是自己犯錯,惹得侯爺不快,為此長掬了一把辛酸淚,到最後都沒能找到原因。
秋狩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拉開帷幕。
何湛親自劃定小隊,令他們不許單獨行動,必得結伴而行。目標獵物皆以小型動物為主;不可獵殺幼崽;遇見兇猛的野獸不可硬打,以自身安危為重。
因為此次秋狩設定賞金,加上會以此作為評判能力的標準,何湛怕他們私鬥,特地劃分了區域,非同隊之間不可越進他人的狩獵範圍,每三日,交換一次場地。
為公平起見,何湛不參與任何一支隊伍,只以巡察使的身份在各個區域裡巡遊。
何湛原本就想趁著這次好好玩一玩,卻不想同寧晉一起,根本玩不起來。寧晉後頭跟著浩浩蕩蕩的護衛隊,嚇跑了飛禽嚇跑了走獸,半天下來,何湛手上就掂了兩隻尚存了一口氣的野兔子。
說好得的放他秋狩呢!這算什麼?賴皮!
何湛都快被他氣死了!
寧晉策馬與何湛並駕齊驅,看著他手中的野兔子,寧晉說:“回頭把兔子腿上的傷治好,養在南院吧?”
呵呵。
何湛說:“…主公仁厚,但臣更想吃了它們。”
“那叔也要讓孤嚐嚐。”
嘗你個鬼哦!
何湛乾脆不打了,往後的幾天,只陪著寧晉在林子裡逛著玩兒。
寧晉也算半個修道之人,這些年常會帶師兄弟出去遊歷,但只涉及北方區域,不曾到過南方。他同何湛談起往事,竟也能談上一天,彷彿恨不得將他這七年空缺的記憶全部都分給何湛似的。何湛卻沒有什麼好講的,平時他不是在軍營裡訓練,就是在雍州看賬本,也就空暇時間聽聽小曲兒,看看古玩罷了。
兩人牽著馬在林間漫步,聽何湛講了講天濟府盛產的白玉瓷,寧晉默著衝何湛伸出手。何湛疑惑地看向他,恭敬地將手交給他,問:“怎麼了?”
寧晉握住他的手:“等韓將軍回來,我們就能去天濟府了,到時候叔看上什麼,孤都買給你。”
何湛失笑:“大概臣還沒慘到要主公破費的地步。”
“那不一樣。”
何湛裝模作樣地頷首,算作謝禮:“好好好。那臣先謝過主公。”
寧晉微微笑了出來,繼而問他:“對了,三叔新年想怎麼過?”
何湛更是哭笑不得:“現在就想過年,是不是有點早啊?中秋還沒過呢。”
寧晉說:“好像跟三叔在一起,日子總會特別快。轉眼過了夏天,轉眼就到了秋天。”他將何湛的手握得更緊些,似在喃喃自語:“中秋也…”
“恩?”
寧晉定定地看向何湛,笑得意味深長:“孤在想…但願人長久。”
何湛聽著,只覺臉頰發熱,連話都答不上。以前他就知道寧晉段位高,但實在沒想到這世,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等天色漸漸暗下來,兩人巡視了最後一個山林,便沿著山路下來。
今夜陰雲蔽月,夜空上見不著一粒星子,風捲得狂,穿過樹梢,打得樹葉嘩啦啦作響。
周圍一切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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