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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讓人伺候得周到點,定期換藥,注意別讓傷口化膿。”
“多謝。”
扶何湛躺下,替他掩上被子。寧祈坐在床邊,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袍上已經染了些血跡。
他狠狠擰起眉,心煩意亂地走出去。
隨寧祈而來的雁武軍循著寧祈的馬找到醫館,一干人衝進來,將整個醫館都圍起來。大夫見這麼大的陣仗,大概能猜出來得這兩位是什麼大人物,沒了生意,他也不怎麼在乎,躺在逍遙椅上指使小童跑東跑西的。
見寧祈走出內室,一人迎上來,說:“要將已經救出何大人的訊息告訴三皇子嗎?”
寧祈想了想:“不用。”
楊英招安全回府,寧祈率領的雁武軍及時趕到,寧晉不再等待,即刻派出寧祈去搜尋何湛的蹤跡,更是在一夜之間連下三道軍令,將分散在天濟府城各處的兵力全都聚集在一起,聯合雍州府郡守趙庭訓,前後夾擊圍堵在天濟府城的兵,將天濟府城外的兵力包了個大餃子。
寧晉立在高高的城牆上,慷慨陳詞,勸服邊關將士投降。
同時,玉屏關東營率先發生兵變,緊接著是西營、南營、北營,一同離開韓系統帥的大營,來到天濟府城,於城門外飲血宣誓,效忠景昭帝,效忠三殿下寧晉,一同對抗叛賊韓廣義。
烏呼延的雄鷹穿過玉屏關飛往天濟府,言忽延布大草原的部落願隨宗主國出征平反韓系叛亂。
雁武軍和鐵驍騎從天濟府城出發,與雍州城的兵力匯合,南下進軍玉屏關。
烏呼延的騎兵破關出境,響應寧晉的軍隊,截斷退路,將玉屏關中負隅頑抗的韓家軍圍剿得片甲不留。
前後持續近兩個月的時間,一場洶湧的風波終於被鐵甲兵騎踏平。
慶功會當夜,寧晉收到影衛的來信,信中言在雍州城的濟仁醫館中覓得鳳鳴王和承宣使的行蹤。寧晉拋下一切事務,將懲處韓廣義和答謝烏呼延君主的事全都推給趙庭訓去辦,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到雍州城。
來到濟仁醫館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天色將暗未暗,霞光滿天。
由小童引著入後院,寧晉遠遠就看見了拄著柺杖散步的何湛。
他握緊雙拳,僵在那裡很久很久,才邁開步子走過去。還未走近,就見鳳鳴王從房中徐步走出。
寧祈手中端著一碗藥,冷著聲對何湛說:“喝藥了。”
何湛愁眉苦臉地看著他手中的藥碗:“大哥,您就饒了我吧,我真喝不下去!這又不是你喝,你不懂…你嘗一口,嘗一口你就知道,這玩意兒真不是讓人喝的。”
寧祈從容地喝了一口,臉色沒有變一點:“本王嚐了,如何?”
何湛:“…”
何湛想罵他不是人。
寧祈遞過來藥碗,何湛扶著柺杖條件反射地往後移身子,生怕聞見那股令人反胃的苦澀味,不想藥碗卻被一隻手接過,緊隨而來的聲音沉得如同寒冬雪夜:“勞煩。”
何湛嚇得差點沒扔了柺杖跳起來:“…寧晉!”
鳳鳴王抬眸看了寧晉一眼,淡淡地後退一步,深深作揖:“臣參見殿下。”
寧晉說:“勞王爺整兵,迴天濟府城待命。”
遣退之意,溢於言表。鳳鳴王遵令,即刻去往前院,未曾有絲毫停留。
何湛看得直搖頭,寧晉出馬就是不一樣,說一不是二,果然聽話。
寧祈轉入大堂的時候,聽見何湛的聲音,不自覺地停住腳步。
兩人重逢,陷入一種極為微妙的沉默中。何湛開口打破靜默:“我聽說你中了箭,現在可還有大礙?”
寧晉沒有說話,將手中的藥碗放到院中的青石桌上。
何湛一看他空出了兩隻手,生怕這人下一秒就撲過來,趕忙道:“我…我!我還有大礙!你別過來啊!”
不想寧晉輕輕將何湛抱起來,中間著意隔開一段距離,生怕碰著何湛。
柺杖掉在地上,何湛愣了愣,由著寧晉抱進房中。
“王爺,出發嗎?”
一句話拉回寧祈的視線,他猛然鬆開自己握緊的雙拳,先是定著看了士兵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答:“走。”
房中燃著安神香,寧晉能聞見何湛身上苦澀的藥味,經久不散,何湛像是每根骨頭都在藥缸裡泡過一樣。
寧晉輕手輕腳地將何湛放在床上,給他背後墊上軟軟的靠墊,動作如行雲流水,可自始至終,寧晉都沒有說一句話。
何湛問:“韓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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