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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入人群當中。
“退——!快退!”
幾人中箭,全體都慌了起來。
何湛本能地將寧晉護在身後,推他出墓,可行出幾步就被湧出去的人群淹沒,白麵人與白麵人交織成河流,連他都看不清哪一個是寧晉。正著急忙慌地找著,腳下忽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何湛一下栽到地上,頭上一陣劇痛,他硬生生地被人扯著頭髮拖了過去。
一把長劍揮過來,扯著何湛頭髮的手猛地躲開,劍鋒只削下幾根墨髮。
封臨嘉帶人衝出去,即刻召守衛進來!
寧晉面具下的眼睛冷到極致,手中的劍鋒更甚,直指墓室中的幾個白麵人。他們各個手持大刀,顯然是蓄謀已久,幾人盯住寧晉背後的何湛,揮刀衝了上來。
寧晉與之纏鬥上去,這次派來的此刻顯然要比上次厲害許多。
封臨嘉不敢再貿貿然讓人衝上去,生怕他們觸動這裡的機關,造成更大的危險。何湛知道封臨嘉顧及這個,儘管再擔心寧晉,也只轉身跑出去,想將人引到陵墓外面來。
可還不等他走一步,一把小刀就戳入他的後腰,不深卻疼,目的就是制住何湛。
小刀順著他的衣服滑上去,然後抵住何湛的喉嚨。
“住手!再動,我就殺了他!”從面具後發出的聲音渾而低,帶著陰森森的恐怖。
寧晉不得已停下手,怒瞪著擒住何湛的人。那人同樣帶著白色的面具,扯住何湛的後衣領就將他扯到雕牆處,方才沒死在寧晉劍下的兩人同樣退了過去,手按動雕牆上龍吐珠畫的珠子,一個暗室緩緩開啟。
幾人帶著何湛進去,暗室的門哐噹一聲就掉了下來,將所有人隔絕在外。
寧晉瘋了一樣地跑過去,使勁按著牆上的龍珠,但牆壁毫無反應。
他死死握住劍,手上青筋爆出,怒著扯下面具,回到門口,將封臨嘉從人群中揪出來。
“本王令你開啟!現在!”
封臨嘉驚道:“你是誰?”
“睿王!我三叔被困在裡面,要是他出事,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封臨嘉看著幾乎陷入癲狂狀態的寧晉,手足無措地解釋道:“這只是一間密室,裡面沒有任何機關,平常只是作儲物用。不過…暗室的開關是沙漏設定,需在一刻鐘後才能重新開啟。”
寧晉咬著牙將封臨嘉推開,提劍就衝門上砍去,可砍了幾下都毫無動靜。
為首的人把何湛推到一個死角中去。
他還要比何湛矮些,看身段還是個少年模樣,剛剛下手的時候卻狠絕得厲害。他手中的刀朝著何湛的腿就扎過去,何湛滾著躲開,刀鋒入地,可見這一記當真是要廢掉何湛的腿。
何湛險險躲開,卻被另外兩個人捉住,踩著肩膀就給他按在地上。
何湛眼見這人又要挑斷他的腳筋,大喊一聲:
“韓陽!”
那天在梅山被刺殺,他回去之後就細細回想一番,前世韓廣義叛變,韓廣義在京都的韓家亦被下獄,韓陽是韓廣義的嫡子,他若僥倖被護佑住,未能入獄,那京都最好的去處就是皇陵。在這裡充當守陵人,隱姓埋名,衣食無憂,還能避免追殺。
加上景昭帝登基後,大赦天下,官府也再也沒追查韓陽的下落,如此他便成了那隻漏網之魚。
為首人的手頓住,片刻後,忽地哼笑一聲,將臉上的白麵具摘下,露出一張少年的臉,只是這張臉上多了幾分老成的狠色。
果然是韓陽。
“還以為忠國公做得虧心事太多,不記得我了呢。”
何湛沒回答,使勁兒掙扎著。韓陽不怕這個甕中之鱉再作什麼亂來,令兩個手下放開他,何湛捂著腰間流血的傷口退至牆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殺了我,你們也逃不出去。”
“我沒打算活。我的家人都死了,我也該隨他們去了。只是你,該為我爹償命!”
“你爹叛變,背叛大靖國,我做錯了什麼!”
韓陽怒道:“少騙人!狗皇上謀權篡位,我爹為了先皇忠心耿耿,你這個走狗!叛賊!你才背叛了大靖國!”他言辭激烈,如熱油一樣澆在他心頭火上,復仇的火焰欲燒欲烈。
“你殺了我有什麼用?跟你說的一樣,我就是個走狗。你死在這裡,你真正的仇人逍遙快活,而你們韓家就要絕後了!”
韓陽陰狠地笑著:“我不怕。韓家軍的人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他們會殺了衛淵侯,將他開膛破肚,五馬分屍,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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