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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寧恪行禮告辭。
寧恪看著何湛,幾次欲言又止,到最後才問了句:“何湛,你認識的人當中有姓金的嗎?”
何湛叫他問得一愣,一時想不出自己認識的人中哪個是姓金的,反問道:“怎麼了?”
寧恪卻也不說了:“沒什麼。”
第122章 鹿州
選秀一事,何湛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花名冊開始一封一封地往忠國公府裡送,何湛從前見都沒見過的官員都帶著自家的小女來忠國公府拜見。
何湛躲都躲不了,無奈地看著眼前這位張大人展開的畫像,上頭的女子風姿綽約,乃是人間難尋的佳人——倘若真人也是如此的話。
何湛捻動著手中的琉璃珠釧,說:“張大人,您帶了畫像來,本王也不好決斷是不是?”
“王爺,您的意思,下官還不懂麼?”張大人笑著拍了拍手,後頭跟進一個下人,手中託著個瓷盤,上臥一柄晶瑩剔透的玉如意。張大人說:“早就聽說王爺您對古玩感興趣,這柄玉如意乃是西疆傳過來的古物,便如這畫中的佳人,天下難得一見。王爺,您看…”
何湛吹了吹琉璃珠釧上的塵,看都沒看張大人一眼:“來本王這兒行賄的不少,張大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不過您倒是個最明目張膽的。”
張大人臉色未變,臉上堆著笑,似乎富貴油膏都能從褶子裡頭流出來:“明人不說暗話,攝政王是個直爽的人,下官拐彎抹角,徒惹您厭煩不是?”
“話是這樣說,您之前打聽過本王是個直爽的人,有沒有叫人去雍州問問,百姓都是如何評價本王的?”
“自是盛讚王爺您兩袖清風,品貌端正。”不過是官場人糊弄老百姓的手段,張大人自不會當真,倒是京城傳何湛的那些話還有幾分可信。
“張大人既知道,本王就不相送了。”
張大人眉聚疑惑:“王爺…?”
“莫不是大人是要本王喚了大理寺的人請你去喝茶,你才肯拿著你的東西離開忠國公府?”
張大人臉色可好看,風雲變幻的,最後沉成青黑。他冷哼一聲,拂袖帶人離去。
何湛在琉璃珠釧上呵了口氣,拿袖子將它擦得透亮。
下人來給何湛奉茶,問道:“後頭還有幾個大人要見您,您看…?”
“打發他們走吧,就說本王在金釵館約了姑娘,沒空跟他們瞎扯。送的禮照舊收下,新奇的送到宮中給皇上解悶,貴重的送到戶部李大人那裡去,他是皇上的人,用著省心。”
民脂民膏取之於民,充國庫而利於民。何湛心滿意足地臭了自己的名聲,討了皇上的歡心。
“宮裡來的人也在前頭等著,奴才提前問了問,聽說是皇上要宣你入宮商議朝事。”
“……”商議個屁!在床上商議嗎?
何湛扯了扯臉皮,說:“一併回稟了吧,給宮裡的太監說本王前幾日與皇上商議朝事的時候傷了神,精神疲乏,無力再理朝政,請皇上令請賢明。本王看內閣裡的那幾個大學士挺適合的,叫皇上好好跟他們商議去吧!”
下人:“……”王爺您這樣叫奴才回稟,皇上真得不會砍了奴才的頭嗎?
下人梗著鐵脖子去回稟了。
何湛坐在椅子上歇了口氣,到南閣子換身衣裳就出了府。他一襲紫衫穿得極有味道,他模樣不顯老,俊俏中帶著些年輕公子沒有的韻味,扇子隨意搖了兩下,總能惹得女子輕呼,秋波一浪一浪地襲來。
偏他還極不正經,眉目間總存著情,叫人看得心馳神往,難以自持。進了金釵館,鳳娘迎上來,將一直與何湛調笑的姑娘趕走,斥道:“你呀你,怎麼一來就不省心!想要藏著我這兒,可不許再逗這裡的姑娘!”
“姨,我就跟她說說話而已,看著面生。”何湛說,“又是新來的姑娘啊?”
“剛買進來的。這一批姑娘也是可憐,聽說是從鹿州逃過來的,叫人販子誆著賣到金釵館來。本來我不想幹這事兒,看著她們著實是走投無路了,到我這兒來總比到別處好,少受些苦。”
何湛說:“鹿州?為何要從鹿州逃過來?”
鳳娘嘆了口氣,將何湛引著到三樓的雅閣中去,一邊同他說著:“聽說是鹿州郡守的兒子患了怪病,請了很多大夫去看都束手無策,鹿州郡守不知道在哪兒遇見個大法師,法師說要拿九百九十九個雛兒的血做藥引,郡守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命,暗中派人抓了不少姑娘,她們的爹孃不得已才趕她們離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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