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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柳巖羞惱,再次起身道:“屬下真的還有事……”
“我不爽。”鳳天翼不是怒語,而是略帶頹喪。
柳巖頓了頓,垂眸嘆道:“皇上並非不爽,而是不懂,剛才屬下說寶常侍是為皇上而滯留宮中,真正的釋意應該是為情所困,皇上也許不信,此世間,唯有情能令人甘心種種,也唯有情能令人行其所不能,否則,光是看著所戀之人三宮……三妻四妾便已足夠痛心,卻依舊要強顏歡笑,自尋生趣,若非情毒所致,誰能痛在其中而不覺苦?”
柳巖說著就是一聲苦笑,鳳天翼沉吟片刻,突然笑道:“傻兒的事暫且不論,你既如此苦痛,不如朕給你和丞相賜婚?”
柳巖目瞪口呆,隨即朝門外呼喚,“王公公速請太醫!”說著就告退,“屬下有事,皇上請保重。”
“喂!我說真的!”鳳天翼怒吼,柳巖早就風似的沒了影,王福則疾步進來,仔細察看皇上臉色,只有怒氣,沒有病色啊!
“朕無事,只是真心想給柳統領和丞相賜婚,曾有人跟朕說過,只要喜歡就可以,朕不能如此,卻能許人如此,乍乍許一回,居然被拒絕了?哼!”
鳳天翼冷哼,卻是苦嘲一笑,揮手斥退王福,拿過幾上的密報審閱起來,那些個兒兒情長的事他實在不懂,政務機要倒是得心應手,人嘛,揚長避短的好!
棲麟閣裡也在揚長避短,那些玩物都歸小果子,寶兒則一手塞點心,一手在練字,蠅頭小楷的翼字寫了一張又一張,每寫一個都在心裡念一聲小天天,偶爾會停下筆來,有點委屈地癟癟嘴,然後又自我鄙視地翻個白眼,繼續傻笑著寫下去。
小果子也玩得心不在焉,猶豫半晌才輕聲道:“咱以後別跟靖王來往的好。”
“為什麼啊?大家都是朋友嘛!”寶兒嗔怪。
小果子無限惆悵,“你跟誰都能交朋友,但是好歹有點忌諱啊,你都說靖王有篡位的嫌疑,還勸他少進宮,說明你懂得忌諱的嘛,怎麼自己不知道避嫌呢?”
“嗯,你的意思我懂,你卻不懂,這就我的偉大之處,所謂人之初,性本善,不能忌人一時之惡,而避之不予善,你別傻眼啊,我知道太深奧了你不懂,簡而言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個你懂吧?”
寶兒作夫子相,小果子連聲苦笑,“你要入地獄,我能不跟著嗎?可是地獄也分層數的呀,咱能不能挑個刑罰輕點的去入,不要悶著腦袋往深處鑽,行嗎?”
“那怎麼行?”寶兒鄙視道:“你這是沽名釣譽,既已選擇地獄,便要至深而入,成功或成仁,均在其中,吶,你又不懂了吧?簡單來說,為人要有原則,處事要有執著,明白嗎?”
小果子搖頭,“我看不出你的原則在哪兒,也不知道咱為什麼要執著地跟靖王來往。”
寶兒托腮輕嘆,“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你既不知我,我且告訴你,我的原則就是勸善戒惡,因為我喜歡大家都是好人,哪怕是惡魔,我也不想輕易否決它,所以我才執著地深入地獄。”
小果子笑得乾澀,十分無奈道:“也許你是對的,但那畢竟是心願而已,不會因為你執著就真的實現,所以咱還是務實比較好,那些想害你的人不會因為你的原則而變成好人,反而會因為你的執著而覺得更加礙眼,總之心願跟時務是兩回事。”
“簡直謬論!”寶兒不耐煩地揮揮手,“一邊玩去,別影響我練字!”
小果子點頭,人卻坐到寶兒對面,靜靜等著寶兒寫完一篇,然後替寶兒換上新紙,見寶兒滿意地笑,於是趁機道:“我再說一個事便不再煩你,其實我明白是你想透過規勸靖王,來替皇上分憂解難,可是皇上未必明白你的心意,另一則,靖王恐怕是有些誤會了,還以為你是單純喜歡皇宮……”
“那是你以為!莫名其妙誰會喜歡皇宮啊?”寶兒翻白眼。
小果子也翻白眼,“那你怎麼不告訴靖王,你是因為皇上才喜歡皇宮,不對,這樣說也不行,你必須說清楚你是為了當今皇上才會喜歡皇宮,否則靖王還是會誤會。”
“你被謠月公主打傻了吧?東扯西拉的,到底要說什麼呀?”
“我說正經話呢,你不覺得靖王對你某些個言行有點……那個……什麼啥嗎?”
“什麼啥?”
“就是那啥呀!”
“哪啥?”寶兒一手瓣住小果子的臉,“別動,我雖不算專業,但還是仿製過一些,瞧你痴言傻語的,估計鬼纏身了,我給你在額上畫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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