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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的病根兒早在其週歲前便種下了。你也知大駙馬的家世,在最初安分之後,開始秘密與廢太子舊部聯絡,此信被大姐姐截獲,見信中對父皇多有怨憤,甚至言及與大姐姐這門親事乃為皇家逼迫,說他愧對先祖父母,娶了仇人之女。”
林青筠難掩驚詫,大駙馬能說這等話無疑是糊塗至極。
細想來,大駙馬未必心中真如此想,但和廢太子的人聯絡,自然要撇清與現任新君的關係,只是如此來,看到信中內容的大公主該是何等錐心刺骨。兩人雖是政治聯姻,但也一起生活了三四年,已有一子,又剛添一女,豈能沒半點夫妻之情?
“大姐姐見他執意要往絕路上走,灰了心,將此事告知父皇。大姐姐也是逼不得已,大駙馬已是如此,她卻要為鴻兒著想。”畢竟陸鴻雖是大公主之子,皇帝外孫,但更是大駙馬的兒子,姓陸,身上流著忠毅公府的血,若大駙馬與逆賊謀事曝光於天下,陸鴻這輩子就毀了。
看來大駙馬的病死確有內情,乃是皇帝要他死,要他“正常死亡”。
“安樂七八個月的時候,大駙馬已被幽禁多時,那天不知誰將其母妹病逝的訊息傳了進來,大駙馬大醉一場,衝開侍衛闖入了大姐姐的院子。當時大姐姐正抱著安樂,卻見大駙馬雙眼赤紅猶若瘋癲的跑進來,與大姐姐大鬧了一場,屋子裡的東西也砸了個遍。安樂許是那天給嚇著了,夜裡發了高燒,兩三天才退下去,此後睡夢中便時常驚醒啼哭,落了病根兒,越大這病情就越重。大姐姐都沒告訴她那些事,鴻兒當年出事的時候四歲,已是記事了,這麼些年以來從不曾問過大駙馬,可見心裡也記恨。”
林青筠一時不知如何接話,這話題過於沉重了。
離開九華山時,知府等人都有敬上之物,徒晏一律未收,卻留下了齊家送來的茶葉。齊家販賣的茶葉種類很多,皆是安徽本地茶,其中的名品有太平猴魁與祁門紅茶,送來的茶裡就有這兩種。另還有花茶,包裝的十分精緻,以開光彩繪花鳥的瓷罐兒六隻,分別裝有茉莉、蘭蕙、玫瑰、薔薇、梅花、木香為添配製作的花茶。如今花茶製作規模並不大,講究些的大戶人家也是自家採了花兒自制,林青筠開啟一隻瓷罐兒,梅香撲面而來,花茶窖制的十分講究,茶葉挑的上等綠茶,連梅花苞都一律的精挑細選過,想必不是市賣貨,只怕是齊家制的自家用亦或者專用來做為女眷贈禮的。
林青筠不禁笑說道:“齊家太太倒是有心,那天那麼多人來問安,我不過無意說了句喜歡花茶,她就送了這個來。到底術業有專攻,我聞著這香氣,就比咱們府裡的花茶好。”
徒晏在園子裡種了些茶樹,間了茉莉,本不是為了吃茶,而是瞧著雅緻,在亭子裡品茶也有意趣,實則那些帶著茉莉花香的茶葉都被丫鬟們摘了做枕頭香囊之類。後來得知她愛喝花茶,便特意囑咐將茶葉留下來,採摘後製了茶,品著倒也不錯,但於齊家的茶一比,到底高下立現。
“你若喜歡,以後每年都讓他們孝敬你。”徒晏說道。
林青筠看他一眼,道:“怎麼說起這話?你不是不愛與那些人走的近麼?”
徒晏又開啟了一罐子祁門紅茶,觀色、品香,著實是上等好茶。嘴裡說道:“你可知齊家為何獻園子?”
林青筠並不意外:“古話說:預先取之,必先予之。齊家獻了園子必是有所求。他們求的什麼?”
徒晏道:“訴說說‘商場如戰場’。安徽也是幾大名茶產地,大小茶商不計其數,齊家做了池州翹楚,焉知旁人不眼紅?外地茶商想來分杯羹的也不少。若是旁人倒罷了,偏生齊家遇上了田家。”
“田家?什麼來歷?”
“田家的田奎乃是肅郡王的門人,嫡親妹妹是郡王府的侍妾,據說很受寵。”
林青筠忍笑:“這種內宅裡的事你也知道?”
“綠羅和你屋子裡的百靈一樣,最愛打聽東家長李家短,託她的福,我還真知道不少八卦訊息。”徒晏自己也笑,但話卻是很正經:“如今各個郡王府都一個套子,門人在外做生意,看似託庇於郡王府大攬其財,實則那些錢進了誰的口袋不言而喻。因著這層關係,又是誰都清楚的內情,在外做生意誰都得禮讓三分,齊家再能耐也只在池州府,背後又沒有過深的關係,如何敢與田家對上。”
“那你要如何處置?”若是幫了齊家,豈不是和肅郡王對上了?倒不是怕肅郡王,只是攬了這件事會引發一系列後果,首當其衝的便是諸郡王皇子的猜忌防備,以為他是有心爭位,收了齊家做門人。
徒晏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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