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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神,在作畫時不由傾注了滿腔情感,使得這幅畫格外不同,裡面的“仕女”彷彿是鮮活的,正望向觀畫之人含笑訴說。
足足看了一會兒,林青筠這才神色複雜的看向徒晏:“畫的真好。”
“若無唯卿,也沒有這畫。”徒晏以往對仕女圖並不感興趣,當年倒也涉獵過,擱置了好些年再重新拾筆,縱然有工筆花鳥的底子,也是費了好些紙張筆墨,幾經更改才有瞭如今這幅畫。
“我很喜歡。”林青筠自己是學畫的,自然懂畫,心知要成就如今的這幅仕女圖,單單靠技巧是不夠的,須得作畫者本人的感情賦予其上。她從中看到了徒晏的感情,也明白了畫中之人覺得恍惚陌生的原因,畫中的自己眼中有情,那雙眼睛神采斐然,看的不是觀畫之人,而是作畫之人——徒晏。
這豈不是明晃晃的以畫求愛麼?
臉上一紅,林青筠假借將畫收起來,避過了徒晏眼睛。
徒晏臉上笑意更深。他就知道她必能看得懂。
登船繼續南下,不幾日便到了泉州。
船靠港時正值中午,哪怕太陽熱辣辣的照著,水汽升騰十分悶熱難耐,但港口依舊喧囂繁盛,大小船隻往來不歇。泉州知府已得了訊息,早早備好了行館,又親自率大小官員前來迎接。人聲嘈雜的港口被官兵清了一條路,商人與貨工見了議論紛紛,也有那訊息靈便的,道出了知府所迎之人的身份。
勞倫斯剛好來港口監督商船裝載一批精美而易碎的瓷器,盤算著這批貨運回歐洲將得到的十幾倍利潤,同時又深深的遺憾和心痛,下一回再來不知是哪一年了。
“勞倫斯,您真的打算退出這條航線嗎?如果閣下退出,那麼這條航線一定會被菲爾德家族獲取,再想奪回來就不像今天這麼好了。”這是商船的船長霍克,受僱於勞倫斯家族,簽署了長期合同,與勞倫斯男爵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從歐洲達到東方航線很長,途中各種危險不計其數,哪怕許多商人們為那份驚人的利潤眼紅,但沒有足以橫行大海的商船,沒有經驗豐富的船長,沒有可以抗衡海盜的武器,再貪婪的心也只能偃旗息鼓。勞倫斯家族與菲爾德家族幾代以來都是競爭對手,也是唯二具備航行東方所有條件的商人,但雙方都想獨吞,便以賭局定輸贏。勞倫斯家族勝了,得到了這條航線,每次所得的利潤令人眼紅。菲爾德家族一直不死心,若得知勞倫斯要暫停航線,肯定會樂瘋了。
勞倫斯當然清楚,他還知道對方試圖搭上國內的某位大公爵,企圖以政治力量迫使勞倫斯家族讓出部分利益。
勞倫斯嘆口氣:“霍克,我的老朋友,我也不甘心暫停航線,但之前商船被扣押的事你也知道。我得到訊息,這裡的朝廷不太平,王子們要爭皇位了,我不想捲入其中,這可不僅僅是丟掉利益,還會丟掉性命。我的兩個孩子還在歐洲,我的母親也在等我,我也不能讓我親愛的斯嘉麗出事。”
這時霍克船長正好聽到遠處有敲鑼聲,那敲擊很有規律,來過很多次,霍克知道那是官員們出行在外的依仗,鳴鑼開道。霍克讓船員一打聽,竟是位親王殿下與王妃到了這裡。
“你說是誰”勞倫斯卻是大吃一驚:“純親王?是皇帝陛下的那位嫡子麼?”
“勞倫斯?”
勞倫斯卻是一臉笑意,興奮的拍拍霍克船長的肩膀說道:“霍克,沒想到那位親王殿下會來泉州,我要去拜訪他。”說著不等霍克再問,他已連忙回家去找斯嘉麗,讓斯嘉麗準備禮物,再去打聽親王一行住在哪裡。
當然,勞倫斯知道這裡與自家國家不同,與他有幾分交情的是親王妃而不是親王本人,貿然求見親王妃又很不妥當,只能以斯嘉麗的名義去拜訪親王妃。若是能得到親王指點,或許他就不用暫停這條航線,畢竟這是一筆龐大的利潤,勞倫斯整個家族都靠它了。
知府安排的行館也是一處私園,照例是由當地大商提供。
徒晏在外見知府等人,林青筠這裡照樣有一堆女眷問安,例行公事般敘了一番話,便佯作疲憊端茶送客。待她沐浴更衣完畢,問明知府等人才走,便讓白鷺端上飯菜,請徒晏過來用飯。
徒晏奉行的是食不言,不僅是教養,更是為著細嚼慢嚥好消化。林青筠的餐桌禮儀都是後來練習的,到底比不得皇家出生之人。要知道,當初得知要去王府,要和那群皇家妯娌們打交道,首要的便是苦練各種禮儀。餐桌禮儀不難,學起來很容易,但要做起來優雅有氣度並賞心悅目,實在不容易。
偶爾她便會盯著用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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