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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護院與侍女們的不同,規整有素,目不斜視,恍惚像進入了宮廷。當然,勞倫斯沒有去過宮廷,但他有幸去過公爵府,哪怕國情不同,可那種皇家的氛圍卻是一樣的。
勞倫斯與夫人對視一眼,心底忍不住激動。
為著方便做生意,勞倫斯花錢購買了一個男爵的頭銜,這使得他在東方的生意十分順利,卻沒料到有人似乎看穿了什麼,並不買賬。勞倫斯除了買來的頭銜,也唯有金錢,便是有些人脈都在國內,東方這邊能用的關係都用了,不得已只能找上京城,嘗試著那位神秘的林小姐是否可以幫忙。
白鷺領著二人進入房中,外邊瞧著尋常的屋子,其內佈置的卻是清雅至極。勞倫斯為了更好的做生意,特地瞭解過很多東方規矩和禁忌,特別是各種官員等級、物品圖樣等使用規格,以防不小心犯了事。由此,他一眼就看出這屋內的東西看似尋常,細節處卻透露出來規格極高,哪怕他一時分辨不出具體等級,但一定是皇家無疑。
林青筠與徒晏一直坐在屏風後,觀察了一下外頭的兩人。
徒晏對著她挑眉一笑,林青筠便領會。想來勞倫斯是發現了什麼,那神色越發的恭敬,眼中的期希也更大。
林青筠自屏風後走出,坐於上首:“勞倫斯先生,這位是你的夫人?真是位美人!”
勞倫斯彎腰行了一禮,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分的緊張,臉上笑著介紹:“是,這位是我的夫人,斯嘉麗,是我畢生的摯愛。斯嘉麗一直嚮往東方,這次回去,我就將她帶來了。”
“請坐。”林青筠沒有兜圈子,直接問他:“勞倫斯先生見我可是有事?”
勞倫斯頓時嘆了口氣,一臉的愁容:“不瞞林小姐,我們的商船整個被扣,泉州市舶司說我們的文引是假的,不但要沒收整船貨物,更是要罰款。林小姐,我們船隻的文引可是在市舶司由我親自去辦理的,絕對不會有假,去年都能使用,怎麼今年就說有問題。我找了幾位泉州官員,也沒個結果,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求林小姐幫忙。”
林青筠不由得皺眉,因著勞倫斯要見面,她與徒晏聊了些港口貿易的事。本朝並不禁海,海上貿易是合法執行的,但是朝廷有所限制,不論出口進口一律發放文引,只有持有文引才能來本朝貿易。文引直接在市舶司辦理,本朝市舶司有三處,分別設立於寧波、泉州、廣州,每份文引五兩銀,統共也就發放一百引,有時會消減至八十,通海這麼久,還不曾聽說有人私仿文引的,倒是很有本地小商船非法貿易。
“文引……”林青筠低喃。
“將他的文引拿來。”屏風後忽然響起一道男聲。
因勞倫斯中文只會說些簡單詞彙,又知道林青筠懂西洋文,所以全程都是西洋文交流。先前他們的對話屋內的丫鬟、包括屏風後的徒晏都聽不懂,在紅綾等人眼裡,自家王妃形象瞬間拔高,而徒晏也是有一回聽她用西洋話與外國人交流,那份自然熟練非朝夕可練成,甚至若非他坐在這裡,乍一聽到林青筠的西洋話,只怕會認為是個西洋人。
又是一處神秘,徒晏暗暗記在心裡。
勞倫斯一驚,想問又不敢問。
林青筠對港口貿易不熟悉,更何況牽扯到深處,她自己是料理不了的,還得仰仗徒晏的身份。既然徒晏已開口,便對勞倫斯介紹道:“這是我丈夫……”頓了頓,乾脆直說:“純親王。”
話音未落,徒晏已從屏風後走出來,含著戲謔看著她笑。
林青筠莫名難為情。
勞倫斯夫妻卻是震驚至極,哪怕早有猜測,可真的得到證實還是驚訝,何況這位純親王他也是有所耳聞。然而緊接著勞倫斯卻是一臉頹喪:“市舶司扣下了我的文引,說是要銷燬,如今只有籌夠罰銀才能贖回商船。”
林青筠在旁翻譯。
徒晏捧著白瓷蓋碗,既是在觀察勞倫斯,也是在思忖,少頃說道:“泉州市舶司的市舶使是嚴宇叢,上任市舶使丁憂回鄉,嚴宇叢是去年初冬赴任。此人先前在理藩院供職,做官嚴謹,雖無政績,卻口碑不錯。”
林青筠看他一眼,心中複雜難明。
以前從未注意,他竟對朝中官員、人事任命如此清楚,關注宮中動向還能說是皇后在宮中的緣故,他為嫡子,總要避免被牽扯其中,但其他的……若非知道他是真的厭煩皇權爭奪,還以為他隱藏如此之深。他這種表現,算是作為皇子的本能麼?
徒晏不經意瞥見她的神色,知道她又想多了,只因外人在跟前,一時也不好解釋。
林青筠收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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