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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幾位姑娘確實是好,你與姑娘家相交是你們的情分,倒罷了,只是那賈家能不去便不去。那府裡實在不是個好去處!”皇后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
“兒臣都記得,母后放心,王爺也時常交代我的。”林青筠猜著,賈家內裡那些汙糟事只怕是被皇后知道了,否則便是再如何,也不至於令皇后那般厭惡,還交代她儘量別去。另則,自除夕宴後,宮中風向大變,朝中必然也有動盪,太上皇、孝敬親王皆心思湧動,怕風雲將起。皇帝如此配合著將計就計,所圖定然不小,依著原著看,只怕要將廢太子餘孽、孝敬親王一黨連根拔除,而腐朽沒落、尸位素餐的老勳貴四王八公們,只怕都難逃肅清。
賈家倒罷了,只是三春姐妹倒是相交一場,特別是惜春,若又走了原著中的老路做了尼姑,看水月庵的舊事便知道,哪裡能得什麼真正的乾淨。
心事重重回到府裡,先去了逐雲居,把宮中之事都說了。
徒晏聽了,再看她眼下神態,焉能猜不出她所擔憂。雖說享受了家族榮華富貴,便也該承擔家族之榮辱,但人心都是偏的,相交一場的年輕姐妹們遭難,哪裡能冷漠的袖手旁觀呢?
“唯卿何不將此事告知你妹妹。”
“嗯?”林青筠一時沒明白。
徒晏便道:“賈家到底是林家姻親,雖說如今走動不親密,可一旦賈家出事,便是為著名聲,林家也不能對賈家置之不理。與林家相比,你到底是外人,管了只怕還落不得好。”
林青筠細細一想,確實如此,畢竟她身份擺在這裡,一旦插手賈家之事,焉知旁人如何猜測。特別是那幾位爭的頭破血流的郡王們。
徒晏又道:“另則,於女子而言,出生無可選擇,是富貴是貧賤,上天註定,但嫁人卻是另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如同的男子的科舉。出嫁從夫,一旦女子出嫁,此後便是夫家的人,與孃家無干。而以賈家的情況,便是抄家也不會牽連出嫁女。”
林青筠點頭贊同,只是語氣並沒輕鬆多少:“女子便是嫁了人又如何?若沒有孃家支撐,豈不是任由夫家對待?若賈家敗了,好些的人家會將人養著,不好的,休棄也是輕的。”
“你的想法太消極。”徒晏早就發現了,她在對待某些事情的時候過於悲觀,好似有層枷鎖套住了,這令他不解。若說她是感同身受,又不大像,畢竟她雖家破人亡,後來卻是一直順遂,真要悲觀,也該悲觀世事無常。
“也是,天無絕人之路,但願吧。”林青筠並不是悲觀之人,否則當年身患絕症也撐不了那麼多年,她只是被原著束縛住了。原著是本悲劇故事,所有女子的命運都是悲劇,雖然黛玉和原著不同了,但黛玉是姓林,賈家……便是皇帝不處置,他們自己都能把自己折騰死。
不知賈家事發是提前還是遵照原著?
太上皇還在呢,還有賈元春,敬孝親王……
原著中不曾提及什麼謀逆大案,但是總有蹤跡可尋,偏她一時想不起來。罷了,左不過是今明兩年之內,敬孝親王之事必發!
丟開那些,林青筠與徒晏說:“明日要去出府,去趟賞文樓,你可要去?”
徒晏在賞文樓開業之初便知是她的產業,成親以來林青筠打理書樓也沒瞞著他,為此他還看了幾本教堂裡沒有的西洋書翻譯本。真正令他吃驚的並不是她懂西洋文會翻書,或是開書樓進益頗豐,而是她在書樓中偶爾的奇思妙想,以及她對西洋新事物新思想的接受程度,即便是他最初接觸時都有些不適,更何況她只是閨閣女子。
她的思想比他還要超前,這令他著迷。
“這才月中,又不是查賬的時間,去書樓做什麼?”徒晏玩笑道。
“我何時需要親自去查賬了?”林青筠也知他在促狹,笑著解釋道:“我與你說過一個西洋商人,勞倫斯,記得麼?他託書樓給我帶話,要見我,只怕是有事相求。我用他的商船那麼久,這還是對方第一回張口,只怕不是小事。”
“那我隨你一道去。”能令西洋大商人束手無策的事,必然是與本朝官員有所牽扯,最可能的便是其商船被扣或貨物被壓等等,若是尋常小事,花點錢就能通融,既然對方解決不了,不是故意打壓,便是另有所圖。
次日兩人低調去了書樓,在後院一間乾淨屋子裡見了勞倫斯。
勞倫斯帶著夫人進了院子,原本還算輕鬆的神情頓時一變,只因院中侍立著許多男女。哪怕這些人的穿戴並沒有明顯標識,但勞倫斯能來東方做生意,本身就見多識廣,很是精明,自然能看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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